《女Alpha攻了心机皇子》
画舫珠帘微动,花灯悬挂在横梁上,灯火在宋知指尖的翡翠扳指上流转,映出忽明忽暗的脸庞。
她坐直了,手里拿着空的酒盏,一位侍郎督见了忙给她斟酒。酒香飘逸,她不紧不慢地道:“陆华京?是叫这个名吧。”
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画舫里蔓延,这是久居高位之人自带的傲慢。
宋知似乎腻了,在此时终于卸去伪装,露出真面目。
陆华京注意到对方的身后藏了一卷卷宗,暗感不妙。宋知发现她的举动,直接将卷宗扔给她:“锦衣卫陆华京,武举出身,其母战死,自小靠着朝廷的救济粮活。陆华京,你很缺钱吧?”
话音刚落,宋知从袖里摸出一锭金子搁在案牍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华京推拒道:“宋大人,我从未贪图名利。”
“本官明白,”宋知动筷,案牍上盛着一盘葱丝黄鱼,她夹了一块饱满的鱼肉放在陆华京的碗里。
“本官生在幽太后掌权的时候,母亲因得罪他,被削去官职,流放南夷。家道败落,日子艰难,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处境。”
“像我们这样的人,背后没有靠山,若不谨慎行事,迟早被人踩在脚下。你不贪图名利,有的是人贪。你不想上去,迟早有人把你拉下,踩着你的心血上位。”
陆华京不语,只动筷将那口鱼肉咽下。
宋知继续道:“本官见过很多像你这样有冲劲,有志气的年轻孩子。就拿你认识的人来讲吧,沈怀月当年也是如此,在本官身边做事时机灵又能干,一个人顶五人的活。但干得再好有什么用?身边人做的活比她少,官职升得比她快。她中间摔了不少跟头,才走到这一步,而如今官职也被夺了。”
“陆华京,京城不是个好地方。在官场上行走,最要紧的是懂得审时度势。”
酒盏搁在案牍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愈嘈杂的乐曲,陆华京明了一切都是她刻意为之。
“有些事,即便对,也做不得。有些事,即便错,却不得不为。”
“你且记住,”宋知的指尖粘着酒,在案上画了一个圈:“在这圈里的是规矩,这外头的叫做世故。”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若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呀大人,”两位美貌侍郎瞅准时机靠在陆华京身边,声音甜到发腻:“妻主都是为了您好。”
陆华京嘴上不停,颇有种外界纷纷扰扰,我自怡然的潇洒感。
她只在心里想一件事,到底是运到哪里的军盐值得宋知如此上心。
宋知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快,恩威并施,软硬皆用,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这时宋知忽然唤了一位侍郎过去,侍郎跪在她身下,伸出小舌接上方倾倒的酒水。宋知的掌心在侍郎侧颈暧昧滑动,眼神却是落在陆华京身上:“陆华京,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曾是本官一位朝敌的夫君,那个时候人人都说他有威风,有福气,你看看他现在。”
宋知的手掌在侍郎白净娇美的脸上来回摩挲:“来,告诉陆大人,你当时是怎么拒绝我的?”
“妻主,这都过去了。”侍郎咬着下唇,不忍多说。
“要不是本官收留了你,你早就被发卖青楼,哪有这么好的日子给你过!”
宋知推开侍郎,侍郎连人带琴摔倒在地,没有任何怨言。陆华京身边的另一位侍郎像是见惯了,仍靠在她身边,挂着一副假笑。
“陆华京,看到了吗?只要你有权有势,再烈的男人都会雄伏你身下。没权没势,就连一直蚂蚁都能踩在你头上叫嚣。是愿做那宁折不弯的蠢物还是当个知进知退的聪明人?本官再问最后一次,你要活成那种人?”
陆华京搁下碗筷,暗地里揉揉发胀的肚子道:“请宋大人放心,若是有任何军盐的消息,下官都会亲自交给您。”
“孺子可教也。”宋知赞叹道。
夜已深了,两人相聊甚欢,差点结为异姓姐妹。临走时,宋知已然微醺,走路踉跄笑道:“华京啊,就送到这吧。”
隔着宋知,陆华京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一棵杨柳树后露出一人的衣角,面上不语仍然微笑:“这怎么行,宋大人今日醍醐灌顶之恩,华京..没齿难忘。”
“能听的进去就好,”宋知搂过两位侍郎,眼神落在陆华京身上笑道:“真不想带个走?我跟你说啊,这两美人在塌上..啧啧辣得很。”
不了,她真没那种爱好。
陆华京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目送她们三人离去。
纯情系统这才扭捏出来:总算走了,宿主大大,我们现在去哪?要去官船上搜刮一下吗?
陆华京:别急,官船刚到现在还是空的。在搬之前,一定有地方存放银子。
忽然草丛里传来动静,窸窸窣窣,陈念之身着黑色夜行衣手里拿着一套衣物从里踏步而出:“大人都准备好了。”
“很好,”陆华京换上夜行衣,蒙住脸和宋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悄悄跟随。
通州出事,以宋知的性子肯定坐不住。第一晚,她一定会去检查收来的脏款。
她们掩于宅邸,朝通州城东南角走去,离府衙,东西二市等繁华之所很远,但这里仍毗邻淮水,周围荒凉冷清,通州城的达官贵人不多居于此,多是流民穷苦人家。
宋知在这里落脚,确实是个好选择。没人会把这样的地方和宋知这等朝廷大官联系在一起。
陆华京眼见着宋知进入横巷边第三间,跟左邻右舍相比,这处宅院略显寒酸,院墙的外皮剥落,瓦片残缺不全,像是一排残缺不堪的槽牙。
从外面望过去,这座宅院并无任何异状。不过陆华京曾经见过这样的建筑,最寒酸的说不定也有五六进深,里面的情况需潜入才能知悉。
她把佩刀的刀鞘取掉,递给陈念之:“进去之后要小心谨慎,小心背后偷袭。”
“明白。”
陆华京观察一会儿,突然助跑加速,一跃而起攀住边缘,灵巧翻过院墙。她将手递给陈念之,拉她上来。
如果这里藏着卫兵的话,府门肯定会做手脚,翻墙是最好的选择。
她一落地,先蹲在灌木中观察一番。
果然离府门不远处,有一支巡逻卫兵,大概十来人,各个装备精良。
月色下,只见宋知神色清明,脸上的醉态一扫而光,对那头领说:“东西都备好了?”
“备好了。”头领跪在地上回话。
“这几日都小心点,通州来了几位异客,需比往日更慎重。”
首领道:“需要属下解决吗?保证不被任何人发现。”随后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蠢货!那两个东西死在这里已经够惹人注目了。”宋知怒道:“她是锦衣卫的人,那群疯狗咬死不放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片刻她声音放缓:“不过也不需要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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