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郎是恶毒反派(女尊)》
裴府——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裴母扶着额头,有些头痛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站着的人。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跟着你的人呢?”裴母眉头微蹙,冷声问道。
“......”
裴初霁眼看裴母是这种作态,想象中的温情完全没有出现,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原本雀跃的心顿时一凉。
“继父让我在成亲前去国鸣寺为父亲祈福,回来路上,遇到山匪,在护卫的保护下,车夫带着我驾着马车狂奔,结果不幸掉落悬崖,万幸悬崖下正好有条河流,我落入河流中,这才保全了性命。”裴初霁忍着全身的难受,握紧拳头,尽量冷静客观的去描述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等裴初霁说完,他看着裴母仍是一脸平静,就像是对他这些天的遭遇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越发感到寒冷。一时间,委屈、难过、幽怨、不可置信......,各种难以言语的复杂心情交织在裴初霁的心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像是愤怒,又像是因难以直接承受来自母亲这样的冷待而无法抑制的痛苦外化。
“我...我想回来,但路上不安全,加上难民上京,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只好把自己伪装成难民的样子,一路跟着走回来。”裴初霁轻轻垂下头,把视线从裴母身上移开,竭力用冷静的语气说着。
“难民?”听完裴初霁的话,裴母眼中眸光一闪,她蹙起眉头,不露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裴初霁现在的样子,脏、臭、衣服破烂,人看着也很憔悴......
沉默片刻,裴母眼含深意的看着裴初霁,意有所指般问他,“嗯,那你这回来路上没发生其他什么事情吧?”
裴初霁闻言,全身的血液都像被瞬间冻住了一样,脸色苍白的可怕,他明白母亲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但......
裴初霁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裴母,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比起记忆里被自己美化过的裴母,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冷漠的可怕。
‘她,她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比起我的安危,母亲原来更在意的是我的清白吗?’
裴初霁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知怎么,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只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此时,有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他一直以来相信的美好幻象,突然间全都被打碎了。
“初霁?”
见裴初霁没有回答,裴母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喊道。
裴初霁闭了闭眼,咬紧牙关,压下胸腔里突然翻滚的血气和鼻尖恼人的酸涩,麻木的开口,“......没有,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之前特意在泥巴地里和臭水沟里翻滚了一圈,把自己弄得又脏又臭,那些难民也不愿靠近于我。”
听见裴初霁这样说,裴母眉头稍松,她暗叹了一句还算聪明。接着,在裴母还想继续询问裴初霁事情时,却见裴初霁说完那些话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便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事情裴初霁就不知道了,等他再次醒来时,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从前最为熟悉的房间。他的身体轻松了不少,身上的脏污已被人细心洗净,并且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如今若是有人再看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将他和昨天的难民联系在一起的。
“咳咳咳——”,裴初霁撑着胳膊,在床上半坐起来,他呆楞了一会儿,接着转头看了一圈屋里熟悉的陈设,一切都如同往昔,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但裴初霁的心境却是不一样了,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只觉得恍若隔世,有种不真切的感受。
‘他,回来了?’
“公子,太好了,您可算是醒了。已经到了晚膳时候,我这就去叫人传膳过来。”裴初霁的咳嗽声一出,立马就有人发现了,只见一身着绿衣的仆侍快步向裴初霁走来,看他清醒地坐在床上后,立马欢喜的说道。
“晚膳?我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吗?”看着绿衣仆侍快步离开的背影,裴初霁小声自语道。
绿衣仆侍折返回来的很快,他看着裴初霁有些干燥的嘴唇,很有眼色的给裴初霁倒了一杯热茶端过去。
喝了仆侍端来的热茶后,裴初霁想了想,问道:“青儿,昨晚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母亲有没有再说其他话?”
名叫青儿的仆侍听见裴初霁这样问,立马仔细回想了一遍昨晚的情况。
“昨晚公子晕倒后,大人便叫我们先为公子梳洗一番,接着又把府医叫来,瞧了瞧公子的情况。”
“府医说公子劳累过度,身体亏损,后面需仔细调养,好好休息,然后大人就让我们好好照顾公子。”
裴初霁听青儿说完这些话后,又等了一会儿,才忍不住问道:“只有这些吗?”
青儿想了想,“哦,对了,公子请放心,知道昨晚的事的人只有我们几个签了死契的仆侍,其他的大人都处理好了。”
“还有府医不光开了药汤,还开了药膏,只要公子再好好修养一段时日,定会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裴初霁沉默了,他抿了抿嘴唇,安静的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等吃过晚膳,喝了药汤,他这才仿佛不经意的问起,“对了,青儿,今日可还有其他人过来?”
青儿摇摇头,“没了,公子,大人说这段时间就让公子好好养伤,不准其他人过来打扰。”
“是吗?”裴初霁闻言,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还有一个人的反应,他想知道。
“......我姐姐她,最近在做什么呢?”
青儿动作一顿,表情有些为难,他老老实实的犹豫道:“之前公子不见的消息传来后,大小姐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她回来以后便开始日日忙于政事。前段时间,不知出了什么事,大小姐和大人大吵一架,所以这段时间大小姐都不怎么回来,经常在外留宿。”
“......公子,大小姐有可能还不知道你回来的事情,要不要找人禀告大小姐一声?”
裴初霁沉默片刻,缓缓摇头,“姐姐和母亲同朝当官,我的事她最晚这两天就知道了,不必再特意去说了。”
“对了,青儿,母亲和姐姐吵架的缘由你可知道?”
青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欲言又止的看了裴初霁好几眼,不知道接下来的这些话该怎么说出口。
裴初霁看了青儿的表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故作镇定的说:“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这里又没其他人。”
青儿低下头,安静几秒,接着便沉默的跪了下去,“公子,奴才虽不知道大小姐和大人当日争吵的具体情况,但有一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说吧。”
“奴才觉得,那日的争吵,或许......和公子的亲事有关......”,青儿说完,头埋得更深了,他忐忑不安的等着裴初霁的反应。
“我的亲事?”裴初霁若有所思,“说起来,前两天本来是我成亲的日子。”
“对了,青儿,我那时没有回来,成亲的事,母亲是怎么处理的?”
听见这个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青儿心跳如鼓,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视死如归般地说道:“回...回公子,因为...因为公子迟迟未归,所以...所以大人最后让二公子嫁过去了......”
裴初霁闻言,脸色一白,当场僵硬住了,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颠倒,难言的荒诞和不可置信朝他袭击过来,“嫁过去了?他嫁过去了?”
青儿没再说话,只愣愣的盯着地面看,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裴初霁的房间里蔓延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裴初霁攥紧拳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行,我不信,我要去问问母亲......”
今晚裴母书房里的人格外的多,裴初霁过去时,他的姐姐和继父都在书房里坐着,不知道她们之前说了什么,裴初霁看着她们三人的脸色都很差。
她们看着裴初霁走进来,还是沉默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半晌,裴母先开口了,她皱着眉头看着裴初霁,“你不好好休息,大晚上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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