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青梅许多年》
此时轮到李芷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她笑得妖娆,眼眉染春色,声音婉转如莺啼:“今夜甚美,不若我带你去月上檀宫游一圈……”
冰凉的指尖带着勾人的柔媚,滑过他的喉结:“闯一闯仙宇宫阙,窥一窥仙人仙姿玉貌……”
指尖向下,掠过胸膛未停,“再入蟠桃园,与月兔嬉戏,摘些仙桃……”
她细瘦的上身微微弯折向上,秦首后仰,凑近他耳边,唇齿间徘徊着扰人的魅惑:“与你一起吃下长生果,观亘古,赴永生……”
王麟轻笑一声,冰冷的手拖住她弧度娇媚的脖颈,笑意森森,獠牙一口咬上那柔脆的细弱,低鸣:“很好,如此自信……”
齿间摩挲着那片软肉,恨不得啃咬而下,“现在,我就将你这自信烧成齑粉!”
……
李芷恬从未梦见过天上宫阙,所知所想皆来自往日看的杂书。
她看的很杂,坊间禁|书也拜读了不少,自前世起,她一直以为书中那些描绘不过字面点缀的修辞。
直至此刻,她方知自己还是浅显了……
天界白光如炽,她记不清望见过几次仙光,仙光耀耀灼眼,照得她睁不开眼,屡屡都瞧不清那光芒的瑰丽。
眼前流光溢彩,绚烂纷呈,一时是裹着金边的白,一时又是夹着粉幻的红。
耳边仙音缥缈,好似有仙人奏乐,奏的是一曲迷蒙空灵的歌。
歌声时而低缓,时而湍急,时而悠然如清风,时而澎湃如银河。
银河之内繁星闪烁,美轮美奂,翻搅腾挪溅射出璀璨碎裂的星潮浪花,一波接着一波,余波未尽,又一波袭来将她掩埋。
她的呼吸都被夺走了,明明仙界清冷,仙光雅韵如清霜,可她被那银河抚慰,点点星光汇集成热浪,不停的将她席卷裹挟。她似搁浅的鱼,急切的抢夺唇间稀薄的空气。
浪头一下将她抛起,一下又将她砸下,起起伏伏间,她好似真尝见了仙桃甘醴般的汁水。
甜腻腥鲜,浓郁的麝|香气息混着鲜血淡淡的靡丽,在胸口汇聚成满溢的仙果酸甜,勾惹得她食髓知味。
就是吃得有些饱胀,她已食得满足,眼睑轻闭就要睡去。
可与她共赴仙宫的同伴却犹不知足。
他一次又一次用行动唤醒了她,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待她再回人间时,已是第二日夜间。
整整一日,她几乎未有清醒的时候,瞥了眼床帘外的天光,懒懒伸手勾帘。
柔夷将将探出半截,一只修长的手又将它卷了回去。
不肖时,床儿又摇了起来,摇得夜色都醉了。
她恼了。
不待她发作,那恼怒霎时间又被他一口一口吃下。
她终于投降,暗恨自己玩火自焚。
虽然烧得她很美。
待一切结束,她再也不敢咬他,无赖的攀住他,撒娇道:“麟哥哥你得换药了。”
她手摸向他背部,鲜血早已渗透出绷带,沾了一手濡湿。
她是真心疼他。
可他却不太心疼自己。
他不在意一笑,也不知说的是真话假话,只听语气不大好,“无妨,轻伤而已。”
他还在记仇,拿话堵她呢。
整整一日,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住。
她以为他多少能消些气,可这气听起来,怎么有越烧越烈的架势?
她耍起惯用的手段,可怜道:“麟哥哥,阿恬知错了,你气也好,骂也好,总归先将伤处理了。”
柔软欺近,他心头歇下的浪潮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泛滥,口中冷然道:“你刺激我,不就想让我失控吗?做事前怎未考虑到我?”
说着,他抱起她,终于走下长久不曾离开的床榻,“更不曾考虑你自己。”
明明是在教训她,她却听得心里甜暖,在他耳边悄声道:“我虽知麟哥哥喜欢我,但总觉得缺了什么,如今这缺的一角,总算给你我二人补上了。”
王麟脚步一顿,垂下头,随手拿过一件裂了半截的外衫,轻柔盖在她身上,才继续向净房走去。
李芷恬最喜他这不动声色的温柔,甜言蜜语不吝啬的砸下来,“我想给麟哥哥生孩子。”
王麟不语。
净房浴桶内不知何时已备上了香汤,他缓缓将她放入温水中,人也跟着进来。
他靠在她身后,亲手为她洗净身上污浊,长指被温润裹了层润泽的水膜,抚在身上温暖而柔滑。
汤水泛起的氤氲,逐渐又变得旖旎起来。
许久,王麟突然在身后道:“半年,半年之内我会让你冠上王姓。”声音嘶哑,好似水波皱起的弧度,拉扯得人情深缱绻。
不多时,浪涛又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已没了时间的概念。
她只觉头脑发昏,是真撑不住了,几乎溺毙在浴桶中,都是给王麟折磨——饿的。
二人出来时,她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颤巍巍站着,要倒不倒的。
之前的衣裳已不能穿,王麟不知何时给她又找来了新衣,正亲手为她穿戴。
她瞅了眼地上散的四处都是的碎衣料,脸有些红。
“一会……让清荷来收拾吧。”
王麟正坐在塌上给她系着衣带,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含着调笑,波光潋滟,她赶忙转开了头。
“谁来都一样。”
他揽着她走到桌案前,桌上备了夜间小食,简单的几味素菜,也勾得她垂涎欲滴。
不待招呼,她就坐下吃了起来。
“一会我送你回崔念那去。”
李芷恬闻言一愣,转头瞧了眼屋外的天色,窗外月朗星稀,夜已深沉。
她正纠结着,就听王麟道:“你再与我一处,我这伤真好不了了。”
李芷恬几分黯然,喃喃道:“我可以睡隔壁的。”
王麟低笑一声,抬手抹去她唇角沾上的糕点碎屑,嫩绿的碎渣,被他送入红唇白齿。
李芷恬怔怔看着,他好似未能品出那丝甜,倾身过来微微含住了她的唇,待终于尝够了那清甜,才声音低哑道:“阿恬,你在这,我怕我会忍不住。”
即便二人之间发生过无间亲密,她也被这句话烧得脸上发烫。
这人——是属妖精的吧!
李芷恬不再拒绝,低头三两口赶紧吃完了桌上残余,待喝过一盏饭后茶,混沌的思绪才逐渐变得清明。
王麟起身正要拉她走,她忽然一把扯住他,问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二皇子遇刺是怎么回事?”
他前几日都跟在二皇子身侧,她不信他不知其中关节。这两日她在房中,消息闭塞,也不知皇子遇刺,圣人是如何处理的。
王麟似不愿多说,只道:“不过党争之间的小把戏罢了。”
二皇子前几日刚得了圣人的青眼,有哪个不长脑袋的会在此时行刺他?莫非……
“总不会是太子吧?”
王麟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并非是他,却也与他有关。”
李芷恬闻言,立马拉着他坐回原处,正色道:“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副他不回答,她便不会罢休的态度。
王麟瞥了眼窗外天色,轻叹口气,只得跟她和盘托出:“你交给我的鹿儿寺线人,在你第一次告知我时,我就找过去了。”
李芷恬一愣,瞬间严肃起来,此事果然与他有关。
王麟道:“他们很警醒,我多次试才探取得他们的信任,据他们所述,应王仓促结案背后的真正原因,是保太子。”
李芷恬一惊,“太子?”
王麟倒了盏茶,兀自喝了两口,才道:“应王收受的贿金的确尽数交于了圣人,然而,之前所收金银却都流进了太子东宫。”
“太子这是……”
“应王与太子捆绑紧密,党争之事,太子耗费巨大,入不敷出,于是只能倚靠应王。”
王麟淡淡道:“然而,贿金数额越来越大,眼见着要兜不住了,应王只得借你退亲之事,直接结案并且转移视线,上缴自己的几万两黄金,帮太子隐藏在后。”
王麟哂笑一声,“太子如今少了一笔大进项,急需用钱,便考虑借助联姻筹钱,你们李氏曾有意与应王联姻,太子盯上你也是原因之一。”
李芷恬嫌弃皱眉:“他想的真好。”
王麟轻抚她脸颊,柔声道:“不怕,他还没那能耐。”
李芷恬笑了笑,顺势揽过他的手,娇笑道:“有你和阿耶在,我才不怕。”
王麟轻轻拍了拍她,继续道:“我将计就计,与二皇子设计了这一场刺杀。”
李芷恬问:“那为何遇刺对象是二皇子?”
王麟答:“将线人不动声色送到圣人眼前难度太大,不如行一场‘苦肉计’。二皇子遇刺圣人必然亲自会追查,线人的确从未见过太子与二皇子,待线人到了圣人面前,再和盘托出,圣人势必要重审盐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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