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君归(重生)》
一众人气势汹汹杀到钟员外在缮县的大宅时,被门外的家丁拦住了去路,见马车上下来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子,更是目中无人。
魁梧健硕的雷驰一句废话没有,上前一把扯住这人的后襟,厉声道:“要么放我们进去见你家主子,要么等官府过来拿人,二选一。”
简单两个来回,就让家丁意识到来的是硬茬,嘴上答应着进去通传,转头就吆五喝六喊了院子里其他人过来,指着宋娘子一行人道:“就是他们,想闯钟家大宅,给我打!”
十几个身着灰色短褐的家丁一拥而上,没两个回合就被雷驰打得满地找牙,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不多时,朱门内走出一个身着粗布长衫,留着短须,头戴网巾的男子走了出来,看打扮似是钟家的管家,站在朱门外,很客气地向雷驰抱了抱拳,客气道:“这群人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得罪,壮士与几位娘子里面请。我家老爷刚用完早饭,这会儿正在厅上等着众位呢。”
男子领着众人穿过抄手游廊,到了钟员外的会客厅。
同样面对天灾,富贵人家的宅子地基高,用料扎实,洪水退去,只要稍加清理和修护,就可恢复如初,是以整个钟家大宅一如往日华贵气派。
钟员外坐在红木太师椅上,轻啜了一口茶,眼角的目光扫过众人,似笑非笑道:“老朽与众位素不相识,今日几位登门有何贵干?”
雷驰将那投毒的小人扔过去,冷声道:“钟员外不认识我等,难道连自家的狗也不认识吗?”
钟员外定睛仔细看了看,淡定地摇了摇头,“确实没见过!”
雷驰正要发怒质问,一旁的宋娘子摘下头上的帷帽,对着钟员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谦逊道:“小女子本是外地人,不过老母祖籍在此,今日衮州府大灾,小女为了给老母积攒功德,特意在此开设粥棚接济百姓,若是哪里得罪了钟老爷,还请前辈指教。”
一听粥棚和外地人,见面前站着的又是几位女子,钟老爷几乎能肯定,来的是宋氏米行的人,可他们带来的这个人他确实不认识,“老朽与娘子素无交集,何故此问?”
见他抵死不认,急性子的闽昭郡主正要开口质问,被归宁扯住了衣襟,只听她压低声音道:“我觉得里面有猫腻,郡主稍安勿躁。”
宋娘子好声好气地将昨晚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钟员外听完勃然大怒,摔了手中的茶杯,“胡说八道,老朽从未做过此事,更不认识此人!”
“老朽卖米,娘子施粥,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为了这点儿小利闹出人命官司。”
双方各执一词,雷驰将堵在黑衣男子嘴上的麻布取下,对他道:“你来说。”
黑衣男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趁人不备,突然起身,撞向一旁的钟员外,雷驰见状一个飞腿将人踹飞出去。黑衣男子撞在太师椅上之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等众人过去瞧时,一缕黑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伸手去探,已经没了鼻息。
证人已死,此情此景,更加解释不清了:如今在宋娘子眼中是钟员外派人给自己的粥中投毒;而在钟员外眼中却是宋娘子无缘无故带着一个人上门指证他,还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闽昭郡主见状,立即道:“雷驰,去报官,让官府来查。”
归宁则出口阻拦道:“等等,母亲,依女儿看恐怕是有人在做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母亲初来乍到,自是让当地商行不满,不过这背后之人连钟伯伯也要算计,可能与钟家也有过节,不知小女猜的对不对。”
钟员外这一把年纪也不是白熬的,姜还是老的辣,只听他冷哼一声,道:“还是你这个小娃娃伶俐,这个人你们留下,需要什么条件你们尽管提。”
他们没有报官,而是把人送过来,说明也想私下解决,钟员外直接开门见山,又道:“就当缘分使然,咱们交个朋友。”
宋娘子起身道:“既如此,是我们错怪了钟老爷,人我们留下,只希望前辈查明真相之后,知会我们一声。”
钟员外却哈哈一笑,道:“宋娘子此言差矣,既然有人要挑拨离间,我们就要反其道而行,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合作,这样狗才会更急。”
经此点拨,宋娘子笑道:“听闻城中最大的药材铺也是钟员外的,想请员外支援一些抗疫的草药,我会按市价折算银两送过来。”
钟员外听罢,立即道:“爽快,老朽就喜欢和爽利的人打交道。明日老朽就命人在药铺前熬避瘟汤和麻黄汤等汤药,无偿提供给灾民。不过这些会以我钟家药铺的名义进行,银钱就不要提了。”
宋家施米,钟家施药,堪称天作之合。
干戈化玉帛,众人客套几句,起身告辞。
钟家管家送别客人,回来对钟员外道:“老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是谁干的?让他们两家去斗,岂不更好?”
钟员外端起重新沏好的茶道:“咱们的老冤家宫里有人,这位宋娘子背后的势力也不简单,不过我瞧这宋家不会在山东深耕。这把火如果点的不好,恐怕会殃及你我,稍安勿躁,切走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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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刚刚太平了两日,就有一孕妇在喝了宋家粥棚里的粥之后,突然倒地不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趁机生乱,大喊道:“是不是粥里有毒?”
一传十,十传百,场面立刻骚动起来,不停地有人重复喊道:“粥里有毒,乡亲们别喝。”嗓门洪亮,中气十足,实在不像饿了多日的饥民。
就在混乱之际,一阵马蹄声急,接着是一声大喝:“安静,休要喧哗!”
来者身着青色官服,胸前绣鹭鸶补子,腰束银玉带,头戴幞头,脚蹬皂靴,端坐高头大马上,骏骨风流不怒自威。他身边紧跟着一名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虎背蜂腰螳螂腿的锦衣卫。
有官老爷震场,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宋娘子见到来人,恭恭敬敬走过去,深施一礼,“萧大人!”
来人正是奉朝廷之命来赈灾的萧元绰,他翻身下马,当着一众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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