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1849,从淘金开始做军阀》
“想要三藩市配合,可以,你们拿什么来换?”
面对阿祖的问题,布鲁斯南议长面露难色,沉默许久,才答道:“李先生,您想要什么?”
阿祖又喝了一口酒,这才不紧不慢答道:“第一,我要州议会的议员席位,至少十个,参议院和众议院,各五个!”
“你说什么?这绝不可能!”
布鲁斯南议长震惊之余,立刻就将这个条件给一口回绝。
“别急,听我说完!”
阿祖继续道:“第二,废除《外国矿工税务法》,让包括华工在内的所有新移民,享受同等国民待遇!”
“这更不可能!”布鲁斯南议长的眼睛都瞪圆了!
阿祖根本不理他:“第三,将入境税降到原有水平!”
“嗯,这一条勉强可以商讨!”
“第四,州税务局、州警察局、州检查署、州**,这四个至关重要的机构当中,我至少要掌握一个!”
“做梦!”布鲁斯南议长“呼”的起身,对着阿祖怒目而视:“李先生,你纯属白日做梦!”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阿祖微笑着冲他举起酒杯:“议长先生,伯内特那个傲慢的乡巴佬,只不过是临时州长而已!在明年的州长选举中,我可以支持您坐上真正的州长宝座!”
“What……?你再说一遍?”布鲁斯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祖不动声色:“议长先生,不用在这里装腔作势!您和伯内特那个傲慢的**党人,并不像您所表现的那样和睦,那样铁板一块!”
“您是资历深厚的辉格党人,而伯内特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党人!但偏偏是伯内特被推举为临时州长,您虽然名为临时议长,但也仅仅是权力稍微大一点的州参议员,和普通议员比较,并没有实质的区别!”
“议长先生,我不相信您对州长的宝座没有想法!”
“您坚决反对废奴主义,而伯内特却是坚定的废奴主义者!就凭这一点,你们也会注定走向敌对。”
“而我,不仅仅掌握了三藩市民的选民和选票,而且我还有《旗帜报》,湾区埃文主教是我未婚妻的亲舅舅!”
“只要布鲁斯南先生,您支持我做到我所说的四条要求,明年,您就是正式的加州州长!”
说到这里,阿祖的脸色变冷:“如果,布鲁斯南议长也反对我提出的四条要求,那么,我保证,州政府和州议会,在三藩市将寸步难行!”
“如果你们选择不合作,那你们所制定的法律和政策,将是废纸一张,根本出不了你们的办公室大门!”
“狂妄!李,你……你简直太猖狂!”
布鲁斯南议长在愤怒当中,直接选择转身离开。
就在他即将摔门而去的时候,背后又响起阿祖的声音。
“议长先生,看起来,您做出了最不明智的选择!”
阿祖对着他的背影,冷冷道:“那么,我们走着瞧!”
“嘭……!”
对于阿祖的警告,布鲁斯南议长根本置若罔闻,愤怒的摔门而去。
“呵呵,真是一个顽固的老家伙!”
“啪啪!”阿祖轻拍手掌,书房中的书架无声无息的裂开了一道门。
莫妮卡摇曳着肥美的丰臀,从门里面走了出来。
阿祖头也不回:“都听到了吧?”
“当然,我的主人,我全都听到了!”
“那么,按照我们预定的方案,去执行吧!”
“是的,我的主人!嗯,不需要我为主人做一点别的?”
阿祖瞪她一眼:“快去,别耽搁正事!”
“好的,主人!”
莫妮卡带着满满的遗憾,转身消失在门内。
不到一刻钟之后,刚刚还在享受“瑰丽酒店”美人美酒美食的州议员和高官们,全都被酒店赶了出来!
“嘭、嘭、嘭……!”
不仅人被赶出了酒店,他们的行李,也像垃圾一样,被全部扔出了酒店,扔得满街都是!
“哼!”同样被驱赶出来的布鲁斯南议长,冷哼一声:“李,你这样就想让我们屈服?不可能!”
“咦,我们的马车呢?”
一群人找遍了周遭,属于他们的马车,连带着马匹和车夫,竟然凭空消失掉了!
“Fuck!该死的中国佬,我们走!”
在昂头挺胸的布鲁斯南议长率领下,几十名议员和高官,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十一月初的夜晚寒风中,瑟瑟发抖!
“议长先生,我们去哪里?”
几十名高官和议员,赶紧在行李中翻出厚衣服裹在身上,狼狈的在漆黑夜晚,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
“去找下一家旅馆!”
“我就不信,这么大个三藩市,还找不到一家能接待我们的旅馆?”
很不幸,被他言中了!
这一大波人,一直走到了下半夜,寻找了十几家旅馆,竟没有一家愿意接纳他们的!
所有的旅馆和酒店,竟然全部都将他们拒之门外!
走到下半夜,这一拨人在寒风中已经彻底精疲力尽!
“咄咄咄……!”
突然,黑暗的街头,前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什么人?”
布鲁斯南议长好歹军人出身,扯着喉咙吼了一声。
“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是加州参议院布鲁斯南议长!”
“布鲁斯南议长……?Fuck……!我是临时州长伯内特!”
“What……?”
两拨人在黑暗的街头碰了头,极度尴尬的看着更加狼狈的彼此!
“临时议长先生,你们也被赶出来了?”
“临时州长先生,想不到你们也被赶出来了!”
两拨人加一起一百多号人,在越来越寒冷的凌晨街头,瑟瑟发抖!
“要不,去办公室凑合一晚吧?”
“也好!”
就在这些州议员和高官商量好,要在办公室过夜的时候。
“轰……!”
州政府和州议会,刚刚搬进去的卡梅伦庄园所在的诺布山顶,突然窜起冲天火光,照亮了半个三藩市!
熊熊燃烧的冲天火焰,照亮了临时州长和议长等人的面孔!
“Fuck……!这个中国佬,简直太狠了!”
布鲁斯南议长望着大火,喃喃自语。
他身边的临时州长伯内特,听见这话,于是问道:“议长先生,你说的是那个中国佬?”
“还有哪个中国佬?华美公司的幕后老板、三藩市幕后的主人,李祖年!”
伯内特若有所悟:“原来是他!我说睡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赶出了酒店!”
“哎……!”布鲁斯南长叹一声:“我TM就不该找他谈!”
“什么?”临时州长伯内特惊讶道:“议长先生,你找那个中国佬谈过了?”
“是的!”
“你们谈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深更半夜将我们赶上街头?”
于是,布鲁斯南议长将谈话内容,尤其是阿祖提出的那四条,如实相告。
当然,阿祖要把他推上州长宝座的事情,肯定不能说。
听完之后,伯内特州长跳着脚骂道:“Fuck……简直太狂妄、太猖狂了!我们决不能答应那个该死的中国佬!”
布鲁斯南议长表示相当赞同:“当然不能答应!如果答应他,那他的权力不会比州长小!”
“那眼下怎么办?被酒店赶出来,办公室被一把火烧了,我们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我们就在这里等到天亮,然后,我们将州政府和州议会,全部搬回蒙特雷!”
布鲁斯南议长愤愤道:“在三藩市他能一手遮天,我不信,他的手还能伸到蒙特雷去!”
“好,就这么办!”
“就算饿死冷死,我们也绝对不会向那个中国佬妥协!”
……
一百多位高高在上的议员和高官们,就这样裹着层层叠叠的衣服,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街边,苦等苦熬到天明!
这一刻,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和街边流浪汉,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街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议长和州长先生,赶紧派人去找马车找船,赶快离开三藩市这个是非之地!
可惜,耗费了半天功夫,竟然没有一辆马车、一艘船愿意接他们的单!
给再多钱也不接!
“Fuck……!这个该死的中国佬,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
伯内特怒骂了一声,却想不出半点办法:“议长先生,怎么办?难道我们走着去蒙特雷?”
“对,我们就走着去!”布鲁斯南也发了狠。
“What……?您不是认真的吧?蒙特雷可是在南边八十多英里……!”
布鲁斯南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狠狠道:“只要走出三藩市,到了下一个城镇,我不信找不到马车!”
“对对对,我们走!”
一行一百多人,狼狈无比的拖着行李箱,衣衫不整的走在三藩市街头。
几乎所有的路人,尽皆向这古怪的一行人,投以好奇甚至鄙夷的目光。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议员和高官,他们和乞丐、流浪汉无异!
“嘿,你们看见了吗,那位可是我们的临时州长伯乐特大人呢!”
“对对对,我看到了布鲁斯南议长!前些天他们刚到三藩市的时候,多威风啊!”
“哈哈,这些家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就像乞丐和流浪汉?”
这一刻,以伯内特和布鲁斯南为首,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都让一让,都给大人们让一让!”
几十人的警察队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挥舞着警棍,驱赶着街边围观的路人。
“报告,三藩市警察局,警长汤姆,奉命护送各位大人们离开!”
又矮又胖的汤姆警长,像模像样的给伯内特州长和布鲁斯南议长,敬了一个礼!
“哼,我们走!”
在警察们的夹道护送下,一行人终于离开了熙熙攘攘的市区,走上了南郊的市场大道。
只要沿着市场大道,往南再走十多英里,就能到下一个城镇——奥克兰。
就算这一大波人完全步行,今天晚上也一定能赶到奥克兰。
只要到了奥克兰,他们就一定能脱离当前的困境。
可惜,走出没几英里,他们迎头就撞上了几十名印第安骑兵!
“呜噜噜噜……!”
在印第安骑兵的驱赶下,这一群本就狼狈无比的家伙,扔下了所有行李,屁滚尿流的往回跑!
幸好,还没跑出多远,就遇到了前来救驾的三藩市民兵团。
虽然被民兵团救下来,可还是有几个不走运的家伙,被印第安人的弓箭射伤。
一路连滚带爬的回到三藩市,这些刚刚走马上任、心气超高的议员和高官们,再也没有任何气焰可言。
在民兵团的护送下,布鲁斯南议长和伯内特州长,终于回到了温暖如春的“瑰丽酒店”门口。
阿祖,正在这里迎接他们!
“怎么样?州长和议长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
阿祖脸上带着波澜不惊的微笑。
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州长和议长先生等人,张口就是:“李先生,我们需要吃饭,我们需要洗澡,我们需要换一身衣服……!”
从昨晚开始,折腾了一整天,这些家伙连一口饭都没吃上,早就饿得不行!
就连他们的衣服,也在被印第安骑兵的追杀当中,变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偏偏他们的行李全都在逃跑中扔了,连一身像样的换洗衣服都没有!
“啪!”阿祖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莫妮卡立刻带他们进入“瑰丽酒店”,这里,早已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
……
等他们吃好喝好,洗漱完换完衣服,又已经是深夜!
还是那间书房当中,阿祖和伯内特州长,还有布鲁斯南议长,相对而坐。
这次,参加谈判的,还有维克市长和爱伦·坡市议长。
布鲁斯南议长,将莫妮卡递给他的麦卡伦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才神色复杂的盯着阿祖:“李先生,您对三藩市的掌控力,还有今天这些手段,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我从军从政这么数十年,我算是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做卑鄙、什么叫做无耻!”
阿祖端着酒杯微笑道:“迫不得已,得罪各位了!以后,我想会有机会弥补今日给各位带来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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