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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17.第 17 章

转眼间一月过去,寒州城中的气温越降越低,萧瑟的冷风中渐渐飘起了花白的雪粒子。

自抵达寒州城以来,玉昭一直住在乐王府,日日陪同乐王饮酒作乐歌舞笙箫。

倒不是因为她想变得和乐王一样堕落,而是因为她要是不这么做的话,裴渊很有可能会一起杀了她们姐弟俩——北岭关外是裴渊的地盘,不光寒州城中遍布他的眼线,就连乐王府上下也全是他的耳目。

起初玉昭还不信裴渊真有那个本事一手遮天,某天傍晚,她故意在吃晚饭的时候说了句:“我明日要去大岚江看看。”

大岚江乃是大巾国与冬元国的领土分界线,江面宽达百丈,除非站在高高的城头上,不然根本望不到对岸。

乐王听后却神色大变,急切道:“皇姐不可!”

玉昭明知故问:“为何不可?”

乐王面露难色:“因为、因为裴将军曾下达过军令,入冬之后,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大岚江,违者重罚。”

玉昭略有些愠怒:“我是公主也不行?”言外之意:他还能管得了我?

乐王的眼中划过了恐惧,急忙说道:“裴将军也是为了咱们好呀,时已入冬,大岚江开始冰封,北方敌贼很有可能会趁此机会突袭寒州城。”

春夏秋三季,大岚江碧蓝如天、波涛滚滚,根本无需担忧冬元国的犯进,然而入冬之后,江面结冰,滚滚大江变坚硬大地,资源贫瘠的冬元国时常会打起前来大巾国打劫掳掠的坏主意。

玉昭当然懂得玉烁的担忧,安抚着回了句:“放心吧,我绝不上江,我只是想站在江边看看。”站在国境的最边沿上,用眼睛丈量疆土,日后也好像玉曦进行工作汇报。

玉烁却又说:“皇姐初来乍到,并不了解冬元人。与我大巾国人相比起来,冬元人简直是蛮夷野兽,还极其阴险狡诈,常会趁着暗夜携带武器跨江,分批次偷渡至我大巾国境内。”

冬元国常年气温严寒降雪不断,是以那里的民众普遍生得膀大腰圆皮糙肉厚,如同狗熊一般,抗打击能力极强。他们的士兵战斗时所骑乘的坐骑也不是常见的马匹,而是健硕凶狠的雪狼。

马的天敌是狼,随便一声狼嚎,就能惊动数百匹战马。

为了抵抗冬元国的犯进,大巾国在北岭关外所使用的战马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马匹,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畏惧群狼。

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只要大岚江一结冰,就一定会有不安分的冬元人冒险前来大巾国争夺生存资源,江岸线上不一定会在何时何地躲藏着一支虎视眈眈的冬元军队。

换言之,冬日靠近江岸线是一件极其危险的行为。

凭心而论,裴渊的军令并无不妥之处,但玉昭容忍不了他的骄狂与猖獗,竟然连公主和藩王都敢控制,明目张胆地打压王权。

寒州城的现状也比玉昭想象中更为糟糕,这里的百姓心中已无女帝和王权,只有裴渊和军权。

所以玉昭并没有被玉烁劝退,态度反而更坚决了:“寒州城依旧在我大巾国领土之内,我乃大巾国女帝钦定的巡边御史,代表了女帝的天颜,怎可因畏惧敌人而止步不前?日日夜夜畏缩在你这固若金汤的王府中又像是什么话?城中百姓又会怎么看待我们?看待女帝?”

她这话显然是话里有话。“畏惧敌人”这四字,既可明指冬元人,又可暗指裴渊;“固若金汤”这四个字更是恨不得把“你这王府中里里外外全是裴贼眼线”的事实给挑明了。

玉烁当即就被惊出了一背的冷汗,忙不迭说道:“我自然知晓皇姐的意思,但我也是为了皇姐好呀,而且咱们也得多为裴将军考虑一下是不是?若不是裴将军日日夜夜殚精竭虑、不辞辛劳不畏严寒地坚守寒州城,咱们大巾国的北方边境早就被冬元蛮夷冲垮了,所以在这种关键时期,咱们决不能再去给裴将军添乱呀!”

玉昭:“……”你这马屁拍的,也太有求生欲了。

但玉昭就偏不信裴渊真能只手遮天:“你不必多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乃王家使臣,就必须亲自前往江岸线进行视察。”这也是她的职责所在,巡边御史不敢去巡边,像是什么话?城中百姓怎会不轻视皇家?

玉烁还要再劝:“皇姐、”

“不必多言。”玉昭眼神坚毅,态度刚硬,“我意已决!”有风才有浪,有浪才能打散原局,组建新局。无论前方的道路多有严峻,她都必须当那阵起浪的风。

玉烁怔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玉昭看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用力地点了下头:“好,那我便陪着皇姐一起去!”

结局却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巍峨的寒州城伫立在大岚江边,北城门正对着宽阔的大岚江。

第二日清晨,玉昭和玉烁所带领的王府护卫队还未抵达寒州城的北门,就被一队披甲执锐的士兵给阻拦了下来。

显然,他们姐弟俩昨晚在饭桌上的对话已然传至了裴渊耳中。

这队士兵的头领乃是裴渊的副将之一,名为吴猛,人如其名,长相凶悍高大威猛,手握□□往城门前一站,简直是一头标准的拦路虎。

玉烁骑马在前,玉昭坐马车在后。

玉烁下了马,当先上前与吴猛攀谈,一口一个恭敬的吴将军叫着,好声好气地与其商议能否打开城门让他们前往大岚江巡边,然而却只换来了吴猛一句冷冰冰的:“将军有令,时值冬元蛮夷猖獗作乱之际,为保城中百姓安危,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大岚江,更不得随意开启北城门。”

最后,吴猛竟然还极为嚣张地说了句:“国有国法,城有城规,在我们寒州城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真是岂有此理!

玉昭听完此话后本就气极,哪知吴猛的话音落后,周围竟然还响起了围观百姓们的欢呼喝彩声,更有甚者竟然当街大喊:“自打裴将军来了之后,我们寒州城中一直法度严明,可不是谁来了都能随便撒野的地方,哪怕是天子来了都不行!”

玉昭直接被气笑了,好一个猖狂的裴渊啊,这寒州城中的子民,哪里还记得他们的君王是玉曦呢?

玉曦也真是能忍,裴渊都已经狂成这样了,她竟然还要留下他一命。

裴渊的命,到底值在哪里了?

玉昭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无力地推开了车窗,让红缨前去给玉烁递话:即刻打道回府。

哪知在回府的路上,他们竟遇到了裴渊。裴渊的身后还跟着一队披甲执锐的将士。

寒州城的道路众多,两方人马偏就在由北向南的中轴大道上相遇了,大道宽敞,可容八匹骏马并肩而驰。

但这里的马路和交通规则就是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发达先进,既没有中心线也没有方向标,很容易造成交通混乱。

怕什么来什么,两方人马不偏不倚地在中轴线上相对了。

总有一方需要让路。

玉烁瞧见裴渊的那一瞬间就勒紧了马缰,下意识地要给裴渊让路,身后却忽然传来了玉昭充满了威严的怒喝:“谁让你们停下来的?皇家御队也有人敢拦?”

玉烁浑身紧绷,刹那间就变成了惊弓之鸟,惶惶然地看向了对面的裴渊。

裴渊身穿一袭玄衣,外罩金色麒麟甲,满头的乌发盘成了干脆利落的单髻,身姿挺拔地坐于马背之上,俊美至极的面庞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却偏就是器宇轩昂,不怒自威。

裴渊亦未多看玉烁一眼,冷峻的目光始终定格在玉昭身上。

玉昭早已从马车里面出来了,昂首挺胸地站立在车厢前,毫无畏惧地与裴渊对视着。

她今日穿了件枫红色的广袖披风,锦缎外面上用金线绣着妆花龙纹,在寒风的吹鼓下流光溢彩栩栩如生,彷如真龙环绕其身,不由自主地为她增添了诸多霸气与威严。

她的那副眉宇,依旧是艳丽而刚烈,如同一株在暴风雪中屹立不倒的鲜红玫瑰。

自不夜城一事之后,裴渊不敢再小瞧玉昭,却也没多尊敬她,不仅丝毫没有放停自己的马速,反而朝着皇家的护卫队步步紧逼了过来,冷声开口,振振有词:“今早收到了探子的来信,大岚江两岸皆有异动,为保安防无恙,卑职需即刻带领部队前去巡边,若是冲撞了乐王与公主,还望二位见谅。”

你什么意思?刚刚才阻拦了我和乐王出城,现在自己又要大张旗鼓地出城?为了证明你在这城中说一不二的地位么?

玉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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