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诈尸后成了我徒弟》
这句话让两人变了脸色,段延耷拉下脸,幽怨地看着常瑾,却不好发作些什么。
高兴的自然是江月明,他很满意常瑾的解读,再加上段延吃了屎一样难看的表情,一下子让他从听命勉强过来的情况转变成心甘情愿。
他哼着不着调的曲儿进了屋,甚至还主人一般向他们招招手:“进来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
常瑾点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间,朝段延挥挥手:“大师兄,我先睡了,确实有些困,你们也早些休息。”
看着站在门口的一脸阴沉的段延,江月明心情大好,非常友好地又说了一句:“大师兄,真的很晚了,快进来睡吧。”
段延冷冷地看着他,甩开袖子,自己迈步跨进去,超过去江月明。
领着人到屋前,段延仰头朝前一指:“喏,这里,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江月明大概扫了一眼,收拾得很干净,明显是用心准备的,在段延走到门口时,江月明开口。
“谢谢大师兄。”
这一声说得极为诚恳真挚,江月明眉眼带笑,很是洋溢,段延转头,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他默然,轻哼一声离开了。
江月明躺在床上的时候,不得不又感叹了一遍,宫门的弟子居所是真的建得很辉煌,沐少宫没有骗人。
他原以为他会和段延同一间屋子,本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法,和段延友好示意了一下,谁想到人家根本不住这个屋子,白白浪费自己的表情。
他抬头看头顶的床幔,沐云商在干什么呢。
沐云商正盯着桑树发呆。
到底只是一个小树苗,离远了几乎闻不到什么香味,什么时候才能酿酒?
她突然有些着急,得等到什么时候,要不,再种些东西吧?
种什么?
彷佛一闪而过的灵感。
待仔细思及,脑中突然有如水波般晃动,她不由闭眼扶额,再睁眼时,却愣住了。
颤抖着手伸到眼前,晃动两下,只有一片漆黑。
看不见了,为何?
毫无征兆。
覆眼白绢都未来得及出现,没有受伤,没有意外,但她就是这样,突然之间,看不见了。
沐云商摸索着起身,白绢终于覆上,给了她一点心安。
她抬起一只手,按住这条白绢,呼出一口气,凭借着记忆走回屋子。
屋子很静,静得她几乎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循着方向,她抬手点燃了灯烛,直到火光灼烫她的手,感知到光亮的稳定,才慢慢站好。
脱去外衣,放下床幔,躺回床上,她平躺着身体,眨着眼睛,感受着睫毛不停划过白绢,以至于反戳向眼睛里,带来不适感。
沐云商沉入自己的识海,终于能窥见光亮。
她闭上双眼,盘腿坐在其中,青蓝灵力交织,不断向她身体内涌去,腔内慢慢空灵。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沐云商。”
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是天道。
沐云商第一次皱眉,她感到很不适。
很不舒服。
但她还是平息下烦躁的情绪,睁开眼回答:“弟子在。”
“你可知你为何突然失明。”
“弟子不知。”
沐云商沉默着,没有继续说话,在她能听到天道音的初次,她曾问过自己的师父。
“师父,是不是所有人修炼到一定程度都能和天道交谈呀?”
女子愣住了,半晌才开口:“商儿,你是说,你听到了天道之音?”
沐云商点头。
“祂告诉我祂是天道。”
女子思索着,她蹲下身,拥住沐云商:“师父不知道,师父没有听到过天道的声音。”
她抚过沐云商的眉眼:“这或许是你的机缘吧,听闻天道之音非成神者不可聆悉,说不定,这便是你日后能成神的暗示。”
女子脸上是温和的笑,她是洒脱的,可等他们长大,却看见她脸上日渐蔓延的愁容。
沐云商上手,揉开女子的眉心:“师父,别皱眉。”
成神太遥远了,那时候的沐云商想,好好修炼,能帮助到师父师兄,保护好师弟师妹们,便是最好的了。
若非魔神临世。
那是沐云商如此直面感知到仙魔的实力差距,那么多的宗师,都抵不过魔神的一击,这就是神的实力吗?
可明明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为何会有这种不平衡?
她重伤昏迷前,只听到女子对她说。
“商儿,别成神了。”
沐云商再次闭上眼,可她没听,她唯一一次没有听师父的话。
她以为她能成神的。
“因为你私心泛滥!”
天道再次开口。
沐云商紧紧闭着眼睛。
都说天道是世间最公平的法则制定者,不容有私,不容有情,那为何她从刚刚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气急败坏,是她的错觉吗?
“你在逃避我的问话吗?”
沐云商睁开眼,不耐隐去,只剩下平静,端的是一副清风朗月的宗师状。
天道当然没有问题,祂从来都是那个最正义的平衡点。
“没有。”沐云商冷淡着回答。
“之前便提醒过你,你应当好自为之,你可曾听过半句。”
沐云商突然生出烦躁的心思,暗讽了一句:“弟子从来都只听过说话要一句一句的说,自然不曾听过半句。”
“你!”
天道悠悠转转,不见了踪影。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
她这样想着,安静坐了片刻,回神睁眼,发现眼睛已经能看见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绢还稳稳当当地覆在眼上。
沐云商叹了一口气,这种专门定制的灵器也会时不时失灵吗?
改天定要找个时间,找沐文徴好好修一修。
她没有手动收起这条白绢,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她觉得蒙着也挺好。
天道最近出现的也太频繁了些,辗转良久,才慢慢睡去。
这一夜,沐云商睡得浑浑噩噩,梦到了许多往事,乱七八糟地交杂到一起。
她梦到幼时,济安堂收养了一堆无家可归的婴孩儿,可收养的孩子太多,管理的人太少,孩子们三三两两成了群,组了团,只为了一口吃的,争抢打闹。
可没有办法,魔族肆虐,没有人管他们,粮食是奢侈品。
他们抢不过魔族,他们甚至抢不过比自己大的孩子,他们只能去欺负更小的孩子。
谁都没有办法。
他们是被遗忘的五个人,他们没有争抢力,没有哪个小孩组愿意带他们。
带了只会多拖累。
顶多有人想要沐少宫,他去夺食的时候,像只呲牙咧嘴的狗,可也只是呲牙咧嘴了,吃不到东西,手脚都是软的。
他们五个是偷爬到小巷外啃泥饼被女子捡到的。
还有清汤寡水的粥,没有小孩会去啃泥饼,但他们没办法,孩子们争抢过程中落下的汤汁浇在泥土上,泥土结了块,竟意外能充饥。
女子穿着白色衣袍,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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