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烟花[gb]》
从程家回来后一连几天廉钰都佯装若无其事,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应酬,下班回家吃点加餐,然后洗漱睡觉。
程宴不知道是不是受父亲那通话的影响,这几天对她格外的好,豪华副驾上鲜花和礼物是常态,那条价值不菲的白金手链廉钰还挺喜欢的,一直戴在手腕上。
夫妻两个表面和睦恩爱,邱小通状态反而不对劲了,就连无暇顾及家里的廉钰都觉得这孩子最近有点心不在焉。
她不知道给他放那一天假他都干嘛了,但如果连这都没用的话,说明他不是身体压抑,而是心理上出了问题。
偏偏少年心事最是难猜。
晚上临睡前她还特意跟程宴聊了这点,程宴沉思一番道:“我知道了,明天我问问他,小钰你就不要为这种事费心了。”
廉钰就真没再操心了。
反正家务有人做,回家有饭吃,他心理健不健康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支行业务时忙时闲。
忙的时候廉钰会在大堂值班直接对接重要客户,不忙的时候就坐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资料。
独处时间就算再忙也容易胡思乱想。
廉钰手上一刻没闲,脑子里却全是那天躲在竹林后偷听到的,程宴父子的对话。
呼吸骤然紊乱,啪地一声,刚整理好的文件瞬间被摔散在桌面上。
从谈恋爱到结婚,她确实利用职务便利帮程家解决了许多事,作为要实力有实力要背景有背景的顶级关系户,除了雷永成表现的太明显,其他人对她的忌惮不是一点半点,对她私下提的要求更是说一不二。
凡是锦煜集团的业务,合法合规的第一时间就给办了,不合法合规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给办了,违法违规的,两只眼睛都闭着也就办了。
作为报酬,十几个亿的流水足够她直接跟雷永成竞争行长位置。
对程宴,她自认是做到了问心无愧的。
除了那种事,她从未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会出什么问题,更没考虑过程宴对她的好究竟是出于爱,还是利用。
她想到婚礼举行的前一晚,孟世兰亲手为她戴上凤钗,端详着镜中即将嫁作他人妇的女儿,认真地告诉她:“小钰你要记住,你的丈夫是你自己挑选的,以后他就是你最亲最近最值得信赖的人,就连我跟你爸爸,都要排在他后边,夫妻两个要团结一心,互相帮扶,这样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跟程中煜那天的话竟诡异地相似。
廉钰忽然喘不过气,喝了口凉茶,起身走到文件柜前,指尖划过一排档案袋,从中取出一份回到座位上翻阅起来。
厚厚一沓,全是锦煜的业务合同。
越看,越心惊肉跳。
她跟程宴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程中煜能稳稳在富豪榜上待着,他们这个小家就能坐拥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可程家一旦倒了——
光凭桌上这沓合同,陪程宴进去吃几年牢饭也不是不可能。
谢云深大概是忽视了这点,现在跟猎狗一样咬死了程家,真到万不得已,莫非还要让她放下尊严,去求旧情人看在昔日情分上网开一面吗?
干脆就照程宴说的,找人弄死他算了。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眼看着快到下班点,廉钰一腔苦闷无处发泄,索性给萧晗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萧晗那边听着正忙,但语气依旧爽快:“我这边正筹备三周年店庆呢,有点乱不过还在营业,你要过来就过来吧,正好帮我参谋几个方案!”
廉钰给家里打了声招呼,一下班直接开车去了。
一进门廉钰就悟了,萧晗说还在营业,应该是骗她的,或者说,只为她一个人营业。
夜阑谣此刻正乱做一团,各类工人师傅扛着建材,提着装饰用品走来走去,桌椅全部堆放到了墙角,地砖被扒下来一大片,中间堆着搅拌好的水泥,一眼看去,简直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
营业的区域就是离施工区较远的吧台,萧晗正坐在高脚椅上等着她,顺便跟调酒师有说有笑地聊天。
廉钰默默在她身边坐下:“……店庆而已,这么大阵仗?”
“当然不止是店庆了,我决定了,要给夜阑谣转型!”萧晗被一口洋酒辣的双眼放光,语气亢奋同她比划道:“清吧改夜店,你觉得怎么样?我不想赚上班牛马的钱了,一个个死气沉沉的,我要赚大学生的钱,赚年轻人的钱!喏,你看中间,我决定把那块的桌椅都撤了,弄成蹦迪的舞池!用透明玻璃底,种点热带植物,再养几条蛇,人群在上边狂欢,蛇在下边乱爬,刺不刺激?好不好玩?”
廉钰面无表情道:“怎么不养几只猴子,上蹿下跳的更热闹。”
“渍——这么没意思呢你这人!”萧晗耐心地同她解释:“这你就不懂了吧,蛇这种生物啊,有星暗示的意思,要么那么多网络美女追求什么蛇精脸,水蛇腰呢,扭起来多性感啊!二来,清吧主要是给人喝酒解闷的,夜店不一样,那是给人发疯,释放的地方,你想想,互相不认识的小帅小美在舞池里跳舞,小美叫一嗓子,呀!下边有蛇!小帅一边安慰她一边把她搂到怀里……这不就成了吗!”
幻想到激动处,萧晗兴奋地直拍大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天才构思中。
廉钰忽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你楼上是干什么的?”
萧晗一愣:“不知道,好像是个服装店的库房?反正没住人……你问这干嘛?”
廉钰:“我租了开民宿呗,有钱一起赚。”
“卧槽!你他娘的真是天才……”萧晗搂着她的肩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一直以为你就知道老实上班呢,没想到还挺有经商头脑的,是跟程宴学的吗?”
提到程宴,廉钰脸色瞬间一黯,默默喝起了酒。
萧晗见她这幅模样,总算反应过来,她这个点特意跑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她却沉浸在事业转型的亢奋里不能自拔,反而先跟她嘻嘻哈哈了一通。
于是她正色道:“说吧,特意来找我,什么事?”
想说的话太多,到嘴边又都咽了下去,廉钰从小被家里灌输言多必失的思想,从来不说废话,一番酝酿后只精炼到几个字:“谢云深回来了。”
“哈?谢——云深?”萧晗再也无暇回头操心自家店的装修,一整个震惊住,不可置信道:“是高中跟你谈了三年的那个谢云深?他家里不是出事了吗?他不是跑国外不回来了吗?你在哪见到他的?他现在在澜城?”
“现在没事了,他目前在澜城从事律师行业……”廉钰神情复杂,闷声道:“在跟程家打官司。”
萧晗呆滞道:“那,他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俩什么意思?”
廉钰转头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萧晗又问:“什么官司,严重吗?”
廉钰摇摇头:“不清楚,最严重的后果……我可能去坐牢。”
萧晗又一次惊了:“那怎么办?要不你去跟他求求情,跟他说明了放过程家就是放过你,虽然你俩分的很突然,但我感觉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通过上次邂逅,廉钰也能明显感受到这一点,若说当时的心跳加速是旧情余温,那么现在的烦闷绝对是为自己的未来担惊受怕,不然怎么可能萌生赞同程宴做掉他的念头。
萧晗忽然一肘她:“你呢?再见到他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廉钰喝了口酒道:“都过去了。”
萧晗咯咯笑道:“真的吗?你最好是。”
临走,萧晗打算像往常一样给她叫个靠谱代驾,廉钰摆手拒绝,表示有人来接,独自出了门。
她没给程宴打电话,反而打给了邱小通。
因为心事重重加喝了酒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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