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暴君他人很好呀!》
元熙帝离开后,李置立即带着校尉上前,将李君劢扶起,又有御医在外等候,马上为李君劢诊治。
李君劢毕竟是太子,储君之尊,皇帝盛怒之下打了,他依然是储君,绝对容不得半点闪失。
李君劢却冷冷地道:“不必了。”
李置担忧地蹙眉:“殿下?”
李君劢理都不理,继续往前走,一旁校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御医更是面面相觑。
李置越发拧眉,只能匆忙丰富一声:“先候着吧。”
他自己赶紧追上李君劢。
他身为贴身校尉,负责随护太子,自然知道李君劢的性情,也对如今境况隐隐有些猜测,只是身份所限,并不敢多言,只能无声跟随罢了。
李君劢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走着间,竟恰遇穆清公主。
穆清公主正提着裙子匆忙往这边跑,突然看到李君劢,惊了下,再看到他面色铁青,衣衫狼藉,吓得不轻。
她忙拉住他的手:“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她赶紧查看他的后背,发现后面的衣襟都破了,显然是被打的,一下子慌了,围着他团团转:“是不是父皇打你了?我早和你说了,你不听我的,看看,你被打了吧!”
李君劢冷着脸,倔强地一声不吭。
穆清公主又恼又恨,又实在是不忍,到底是相依为命的哥哥,平日挖苦他欺负他,但这会儿必然担心的。
她眼眶发红,恨铁不成钢地埋怨道:“你也不说话,你就是这样,万年不改的倔脾气,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君劢却突然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穆清公主:“啊?”
李君劢继续问:“为什么会认定她是母后?”
穆清公主有点没反应过来,含着泪,喃喃地道:“我见到她便觉亲切,熟悉……”
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这需要问为什么嘛?
之后父皇说阿柠便是自己娘,阿柠又那么搂着自己,她觉得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然而李君劢盯着她,一字字地道:“告诉我,为什么?”
穆清公主想了想,道:“当她搂着我时,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小奶娃……”
什么都不需要去想,渴了饿了就张着小嘴儿发出“哇啊哇啊”的声响,于是便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是可以让她尽情依赖可以恣意任性的人。
至
于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她自己都不清楚。
然而李君劢听到这话愣在那里之后仿佛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待大悟的那一刻他两腿无力脚底下竟一个踉跄险些站都站不住。
穆清公主看他这样忙扶住他:“你你没事吧?”
此时恰好李置赶到她急切地问李置:“御医呢快叫御医皇兄怎么了!”
李君劢却是置若罔闻他一把挣脱了穆清公主
穆清公主看他这样也是吓懵了忙问李置:“这是怎么了?我皇兄怎么了!”
李置被穆清公主劈头这么问一时也无法解释他又想去追李君劢。
恰这时叶宣怀追来李置赶紧道:“先追上太子殿下!”
穆清公主一听有道理:“快快快跟上他别出事!”
叶宣怀听了不敢大意见旁边还有一匹马赶紧飞奔而去翻身上马去追李君劢。
李置落了一步没马了瞪了瞪眼徒步疾奔。
李君劢摆脱穆清公主后一路直奔向赤扈山东山的配宫如今安国公一行人等还未曾离开他是去见安国公。
因山路崎岖他来到那片配宫时已是衣衫狼藉鬓发散乱。
守护校尉突然见一人这么策马闯入自然连忙上前拦住待认出这是太子也是大惊纷纷跪下。
李君劢却是顾不得其它翻身下马大踏步进入直奔安国公所在客房。
此时安国公正在那里长吁短叹突然听到马声也是惊讶又听侍卫来报更加疑惑。
他不敢耽误赶紧出来迎李君劢。
待看到李君劢周身的狼藉大惊失色忙握住他肩膀:“殿下出什么事了?”
李君劢却直直地望着他道:“外祖父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他抿了抿唇有些艰涩地道:“你为什么认为她便是阿娘转世?”
当他说出“阿娘”字眼的时候突然间眼底泛起一阵酸涩的热意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有什么柔软的情愫是被他封印起来的就封印在心底深处他自己都不会轻易碰触可是现在有一根引线呼啦一下子被扯动于是全都汹涌而出压都压不住。
安国公看着他那发红的眼圈大概猜到了忙拉住他进入房中。
李君
劢却是不顾一切起来,他紧攥着安国公的胳膊,嘶哑紧绷地喊道:“你说,你告诉我!”
安国公轻叹,只好道:“殿下,我之所以认为她便是,因为她看我的眼神,便是你母亲看着我的眼神。”
提起这个,安国公的心隐隐作痛,那是父女之间的隔阂,是随着岁月而渐长的生疏和间隙!
李君劢疑惑:“眼神?”
安国公声音沉痛无奈:“是。”
他不想多提,但又不得不提,一声嗟叹后,道:“你母亲,兴许对我还是有些怨念吧!”
李君劢怔怔地听着,隐约懂了。
父女之间不一定是亲昵和敬重,还可能有着其它微妙的疏远,这是只有当事人才能细细体味的,而外人假装,只会装父慈子孝,或者装温柔体贴,却装不出那亲人之间那些幽微细腻的感觉。
此时他再次想起自己初见她时,那心底隐隐的熟悉,那些被他刻意压抑下来的感觉。
一瞬间,他四肢酸软,浑身无力,站都站不住,甚至几乎一个趔趄。
所以,她真的是了,是自己的母亲转世投胎。
一旁的安国公看他这样,自然担忧,关切地道:“殿下?”
这时李置和叶宣怀陆续赶到,穆清公主也紧随其后,所有人都在围着他,关心他,还有御医也赶到了,要为他诊治。
可是李君劢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此时的他神情恍惚,视线涣散,心底茫然一片。
她竟真是自己的母亲。
可这段时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
因国事繁忙,这几日陆续有朝臣上奏,请皇帝归朝,今日,又有内阁几位大臣前来,再次提及此事。
李秉璋自然不太情愿的,这一段赤扈山的光阴太过美好,他纵情地沉溺其中,日日交颈缠绵,只想时刻不分开。
阿柠看他这样,便轻轻推了推他的手。
李秉璋立即看向她:“嗯?”
阿柠看了一眼旁边低头伫立的朝臣,压低了声音道:“陛下,日日待在这里的行宫,也没什么大意思,回去吧。”
李秉璋一听这话,立即低首:“你想回去了?”
这过于温柔的语音让众人一愣,便有人小心觑过去,却见皇帝此时眉眼间泛着温柔的弧度。
那大臣顿时瞪大眼,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却听那女子笑着道:“嗯。”
众人惊讶,皇帝竟然
还征询一女子的意见?
这时,就听李秉璋道:“好,那我们回去。”
啊?
大家越发震撼,这就改变主意了?也太快了?
李秉璋却已经吩咐赵朝恩:“过几日,便起驾回宫吧。”
赵朝恩连忙应是,几位朝臣却都是没反应过来。
其实皇帝身边多了一位女子,听说是女医出身,宠得跟什么一样,还要封贵妃,大家都听说了,心里虽觉诡异,但也没太多想。
这次前来面见皇帝,看到那女子侍奉在帝畔,虽觉得不妥,但也勉强忍了。
——毕竟皇帝的性情变幻莫测的,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太较真。
可谁想到,群臣头疼不已的事,如今那女子一句话就让皇帝改了心思?
大家震撼,不敢置信,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又疑心这位根本不是元熙帝。
他可从来都是一意孤行,偏执固执,谁也休想劝动他半分!
这时,李秉璋见众臣神情异样,疑惑地挑眉:“怎么,诸位可有异议?”
异议?
大家回过神来,齐刷刷地摇头,没有异议,当然没有异议!皇帝能回宫那就极好,眼看过年了,皇宫里不能没有皇帝,祭祀朝庆大典也不能没皇帝。
众人纷纷称道我皇英明,之后赶紧告退,待走出大殿,几位老臣难免面面相觑一番。
其中一位看周围没人,压低了声音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年纪大的,若有所思一番,却是捋着胡子道:“陛下总算有个人样了。”
他这一说,其他人等纷纷瞪过来。
那老臣连忙收了声:“失言了,失言了。”
不过众人想了想,却又觉得,这话说得也有道理。
皇帝竟然开始宠幸女子了,哪怕是一个昏君,至少也像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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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下山,李秉璋便命人准备着,帝王起驾,这其中礼仪繁琐,要提前辟路,又要收拾随行诸样物件,这么一耽误又是三四日功夫。
李秉璋也抓紧这几日好时光,搂着抱着,同吃同睡,一起沐浴,恨不得连儿女都不理会了。
一直到这晚时,李秉璋正和阿柠用晚膳,帝王的晚膳素日菜品丰盛,不过今日最要紧的是御厨特意熬炖的鸭汤,这鸭汤里面是加了冬虫夏草以及各样药材,都是太医院开出来的方子。
阿柠自然知道李秉璋素来挑剔,至于鸭汤
的味道,他更是不喜。
这会儿只能哄着劝着,温言软语地诱着。
李秉璋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阿柠,山涧晚霞透过窗子落在她脸上,衬得她一整个粉粉的,很是娇嫩可口,他又想吃了。
阿柠说了许多道理,他听着自然有道理,可……其实他更想吃的是她。
她哪儿都好吃,随便咬一口,都是细腻的嫩,甚至带着丝丝的果子甜香。
这么想着,他视线下移,便落在阿柠的领口处,她今日穿了交领褙子,恰好到处地掩盖了那处雪白的颈子。
李秉璋便胡思乱想,真想扒开,就在这里,扒开,大口地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只要看到她,就想亲,想吃,想交缠在一起。
也许他真有病。
他滚了滚喉结,命令自己看向阿柠的眼睛。
要正经一些,不能总想着这些,要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夫君,要从容有序,不要总是仿佛饿了一辈子的狼,迫不及待地扑过去。
阿柠正说着,突然见李秉璋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视线痴痴地落在自己脸上。
她惊讶:“你怎么了?
她甚至还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你不舒服?
李秉璋听这话,抿了抿唇,颀长的身形前倾,趁势将脑袋靠在阿柠肩膀上。
阿柠虽然看着圆润,可年轻女儿家,其实娇嫩得很,肩膀也窄,哪经得住他这样倚靠,那里撑不住。
李秉璋的长臂不着痕迹地揽住她的后腰,之后低头亲昵偎在她肩窝里,闷闷地道:“不喜欢鸭汤,不喜欢那个味道!
阿柠只好搂住他,那么大一个男人,她搂起来挺费劲的。
她无奈:“那怎么办,不能不喝,这是御医交待的。
说着她想起什么:“无隅答应我的,要按照御医的交待用药膳。
李秉璋挺直的鼻梁轻摩挲着阿柠的脸颊:“要阿柠喂我。
阿柠拿他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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