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暴君他人很好呀!》
不过聂姑姑到底压下心中的疑惑,轻笑一声,故作无事地道:“自然记得,若不是这位医女,只怕殿下还耍性子不吃药呢,奴婢正想着谢谢她。”
穆清公主却直接问道:“那桂花糖呢?”
她看着聂姑姑的眼睛:“桂花糖,从何而来?”
聂姑姑心里一慌,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从穆清公主很小时便照顾她了,一直觉得自己轻松地拿捏把控着,可是现在,穆清公主望着自己的眼神,隐隐有了太子或者说元熙帝的样子。
本来以为牢牢掌控在手中的雏鸟,却突然长出坚硬的翅膀,她抓不住了。
穆清公主看着聂姑姑的神色,好笑至极。
这几日她当然没闲着,她已经查过了,就是聂姑姑在欺瞒自己!
她咬唇,冷冷地盯着她:“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聂姑姑直接跪下了,她跪在那里:“殿下,这桂花糖是顾医女送来的,要送给殿下的,当时奴婢代为收下的。”
穆清公主一听,直接拿起杯盏来,对着聂姑姑砸过去:“你竟敢欺瞒本宫?”
上等白瓷盏直接砸在聂姑姑额上,聂姑姑额头顿时迸出血来。
不过她咬牙跪着,也不擦,低头哭着道:“殿下息怒,奴婢并不是特意要欺瞒殿下,实在是——”
穆清公主:“实在是如何?”
聂姑姑犹豫,含泪看了一眼旁边的阿柠:“生怕惹出是非,毕竟桂花糖来历不明,奴婢不敢交给殿下,可殿下恰好看到了,奴婢没法,只能顺水推舟。”
她这番话倒是说得情理之中,然而穆清公主却依然不解恨:“这虽只是一桩小事,可往日你又有多少欺瞒本宫?况且,本宫特意问起她来,你却推说不知,岂不是可恨?”
聂姑姑一叠声认错,低头哀求。
阿柠从旁看着,也有些不忍,反而为聂姑姑求情。
穆清公主哪里听呢,她是千万娇宠的孩子,素来唯我独尊的,往日对聂姑姑倚重,如今知道聂姑姑竟在阿柠一事瞒了自己,便把往日对聂姑姑的喜爱尽数化为气恨了。
也是她年纪小,不曾经历过什么大事,还不至于如同她的父皇元熙帝一般说出“斩了”这种话,不然依她此时的气恼,是真会直接要了聂姑姑性命的。
她来回踱步,想了想,又问阿柠:“你为何会离开神秀宫,说,是她欺负你,逼你
离开吗?”
阿柠微诧回想了下当时摇头:“是苏嬷嬷要奴婢离开的。”
一旁聂姑姑连忙道:“这是太医院的安排这个和奴婢实在并不瓜葛请殿下明察——”
她说着连忙扯来太子:“此事太子殿下也知情若是公主殿下不信请来太子殿下一问便知。”
穆清公主听说和李君劢有关蹙眉:“他竟知情?竟不曾和本宫提起?”
当即便命人去唤来李君劢她是要当堂对峙的至于聂姑姑她便先打发到一旁。
阿柠看她气哼哼的气得脸都红了也怕她气坏了身体好一番劝慰穆清公主这才稍缓恰此时外面传报提及御用贡马到了。
穆清公主听此喜出望外把聂姑姑也抛到脑后对阿柠道:“你对本宫一片赤诚之心本宫心领了念在你如此记挂本宫本宫也会对你好恰好本宫向父皇要的矮种马到了本宫可以带你一起骑马你要不要去?”
阿柠惊讶:“骑马?”
穆清公主:“对啊!”
阿柠:“可是奴婢不会骑马也没骑过马。”
她只远远看到过马很是高大有些吓人她从家里来京城乘坐的也是牛车。
穆清公主却笑道:“矮种马一点也不高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么?”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拉着阿柠就往外走。
阿柠其实还想和她说说自己的画让她看看
待到了瑞辉宫却见这里倒是有各样稀奇鸟雀都是往日阿柠没见过的。
穆清公主看着阿柠那震撼的样子得意地扬眉:“你没见过吧?”
阿柠连忙摇头:“没见过。”
穆清公主便给她讲这个是满刺加国的火鸡那个是榜葛剌国的麒麟还有那边是白鹤和白雁等阿柠看得大开眼界。
穆清公主又拽着阿柠去看马这矮种马是以前南疆深山里的据说汉代时还是用作战马如今矮种马越发稀奇一般都是御用贡马了。
阿柠哪里见过这么矮小的马这马又温顺耐劳的样子自然觉得有趣。
穆清公主唤来来叶宣怀:“你负责看护着再帮我们挑几匹好的来骑。”
叶宣怀低头恭敬地道:“是。”
穆清公主又兴致勃勃地领着阿柠去看别的讲这个那个的。
叶宣怀远远地看着沉默无言
。
他从十四岁起便侍护在神秀宫,至今已经三年了,他从来都知道,因穆清公主自小受尽宠爱,可以说性情骄纵,目无下尘,她眼里能看得进去谁,便是皇帝和太子来到她面前,都得让她几分。
可是现在,她几乎是有些讨好地拉着那个小医女,急切地显摆着,要把自己的好物件都给这个小医女看,要这个小医女喜欢自己。
甚至,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捧到对方面前的样子。
聂姑姑缓慢地起身,她的额头已经泛肿。
一旁早有嬷嬷和宫娥上前,低声请示着问起要不要太医。
聂姑姑摇头:“不必了,帮我擦些药酒吧。
待检查收拾过后,她又用鬓发遮盖过,这才看不出痕迹。
她起身,望向窗棂外,穆清公主和阿柠早走远了,自然看不到,不过她盯着外面的果子树,看了好一会。
这时有小宫娥上前低声禀报,说了阿柠带来的香枕,除了那香枕外,还有一件卷轴,似乎是一幅画?
聂姑姑低声吩咐道:“拿来吧。
待到那卷轴拿来,她犹豫了下,到底打开。
待看到卷轴中画着的人,她也是困惑起来。
画中人一身黑衣,劲瘦倔强,抿着薄薄的唇,双眸黑亮,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这少年样貌和元熙帝像极了,但又不太像,似乎比元熙帝更青涩一些?
聂姑姑死死皱着眉,她又觉得这画中人仿佛有些像太子,但……又比此时的太子少了几分雍容,多了几分孤冷。
关键是……这个小医女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幅画,从墨迹看,应该是最近新作的,她自己画的吗,她为什么画这样一幅画?
她如今拿来神秀宫,是要给公主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聂姑姑回想着小医女的模样,越发不安。
就在这时,却听得太子来了,她连忙出去迎。
太子眸色冷淡:“到底怎么了?
聂姑姑不敢隐瞒,当即跪下,将阿柠以及那幅画的事都一一禀报了。
太子挑眉。
聂姑姑呈上那幅画,太子缓慢地打开。
当看到那幅画上的人时,他眉头瞬间皱起。
之后他抬起眸来,望向聂姑姑。
聂姑姑在他的目光下,陡然心中生寒,不过也隐隐有些激动。
她想,自己猜对了,这幅画必有古怪。
太子挑眉,一字字地道:“你
说,这幅画是那个叫顾柠的医女带来的?
聂姑姑点头:“是。
说着她再次讲了自己所看到的。
太子低头凝视着那幅画,沉默了很久,才道:“这幅画,你只当没看到。
聂姑姑不敢多问:“……是。
太子:“至于这个小医女,盯着些,有什么异动,随时禀报给孤。
他说着,淡淡地补充道:“至于公主那里,孤自会为你说项。
聂姑姑:“是!
太子略想了想,又道:“去,把叶宣怀唤来,孤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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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公主领着阿柠骑马,刚开始阿柠还有些拘束,不过很快便放开了。
当她骑在马背上时,甚至隐隐觉得,自己上辈子也是会骑马的!
她很快便能驾驭得极好,倒是看得穆清公主眼红,追在她后面哇哇乱叫:“等等我,不要那么快,你等我啊!
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大汗淋漓,于是便一起沐浴更衣。
穆清公主早命人寻来替换的衣裙给阿柠,等沐浴过后,一起享受了香薰。
身为元熙帝最受宠的公主,她这里日常所用都是奢华的,香汤沐浴用是金盆银桶,沐浴过后,又有宫娥奉上两盏水,一人一盏。
阿柠好奇地闻了闻,只觉香味清雅,不同一般。
她好奇:“殿下,这是什么?
穆清公主美滋滋地品了一口,才道:“这是古喇水。
她这一说,阿柠顿时明白了,她在医书上看到过,这古喇水来自海外番邦,据说为真龙涎之最,比苏合油和蔷薇露更胜百倍,可以利湿祛风,和血解毒,也明目泽肌,若是内服,香气透骨不散。
不过听说此物颇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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