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你前夫回来了》
“那你呢?”同安长公主站在了陆扶摇的一侧,看着那熙熙攘攘的锦簇,“自你临朝,关于你谋弑李宣之言,如过江之鲫。你真要任由这个流言蔓延?”
“皇姐既然知道是流言,有何须担忧?”看着苏寒清将那开得热闹的花摘下,陆扶摇忍不住皱了皱眉,“与这流言相比,本宫更要操心,是你特意为本宫选的新人。”
说着,陆扶摇更是头疼,“皇姐几年未见,手段倒是不比从前。随便送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过来,就不怕他一朝逆反,将你供出来?本宫对你有所芥蒂?”
“如今他不说,你不也猜到这是本宫的手笔?”同安长公主勾起嘴角,侧头看向陆扶摇,“你厌烦的从来就不是追名逐利之人。之前的王允,后来的冯琢,哪一个不是冲着名利而来?你自然不会芥蒂。”
“常年进出宫内的明空道长,崔晦明安插进来的苏寒清,您亲手提拔的灼华,如今朝中局势纷争,我从中浑水摸鱼,也不是什么不可预料之事。”
听着同安长公主的话,陆扶摇自己也忍不住冷了起来,“皇姐是在怨我启用外臣而冷落了李家这些宗亲吗?”
“我与那些酒肉饭桶,自然是不同。”想到那些碌碌无为的宗亲,同安长公主也只能无奈笑笑,“本宫也没天真到以为世家真能因此逼宫。可凡事皆要一个口子。娘娘要一个机会清算世家,世家也要一个借口勤王。本宫送的人,难道不足以诸位大人掀起这官场中的水花?
“更何况,本宫送的人,就没送到你的心坎上吗?抛开这些阴谋诡计不谈,那个人,便不年轻?不貌美吗?”
摇着扇子,同安长公主翩然一笑,“娘娘看着他,便没有往日的情愫?”
“和苏寒清比之,娘娘不觉得,本宫送的那个人,更合娘娘的心意?”顺着陆扶摇的目光往下看,同安长公主也不禁弯了弯眉毛,“娘娘若是心疼他,留他在宫中唱唱曲,也是极好的。”
“皇姐说笑了。”许是窗外的阳光太晒,陆扶摇回身走到书案旁,顺手拿起了一本奏折,“裴太傅递的请安折子是愈发频繁了。”
被阳光晒得眯了眯眼,同安长公主却是毫不在意,“他一个太傅,来了也是教导陛下念书,能掀起什么风浪?娘娘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像先前一般请裴太皇太后为先帝念佛祈祷。”
“是啊,掀不起什么风浪。”在奏折上批下红字,陆扶摇感慨,“可本宫若是收了裴太皇太后的人便要将裴太傅请进京,本宫总觉着有些不适。”
“呵。”冷笑一声,同安长公主翻了一个白眼,“你若真的不喜裴昭靖,便不会和本宫商议。”
折子遮住那勾起的嘴角,陆扶摇弯了弯眼睛,“王允请旨外放江南,礼部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若裴家儿郎真能解本宫燃眉之急,本宫也愿给出一个礼部侍郎之位。”
“裴昭靖位列三公,可不会因这点蝇头小利便能收服。”
“谁说是给那裴昭靖了?”陆扶摇挑眉,“裴太傅瞧不上,本宫也舍不得。这礼部侍郎自然是要本宫斟酌着给。”
同安长公主捻着扇子笑了笑,没在说话。
放下奏折,陆扶摇又看向了窗外赏花的人。
东风拂槛,一枝秾艳,蝶绕云鬓争照影,人面花光两映红。
苏寒清不知等了多久。
开在院墙一隅的海棠都禁不住那炽烈的盛阳,忍不住卷起了微微发褐的边缘。
终究还是怜惜春花韶华不易,苏寒清还是剪下这支几乎要枯萎的海棠,放进了一侧的花篮之中。
“春花不易。”从含元殿之中出来,同安长公主缓缓踱步至苏寒清的一侧,“如此轻易断其生机,倒是令人惋惜。”
“再是艳丽的花,来年也仍会开。公主何须惋惜?”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折了枯花,同安长公主也禁不住惋惜,“苏大人可要想好——崔大人连亲生侄儿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你一个无关之人。”
“微臣在此谢过同安长公主的教导。”
苏寒清弯腰行礼。
同安长公主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
“苏寒清。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伺候笔墨?”撑着窗子,陆扶摇将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本宫向来不爱养那闲人。”
“是。”苏寒清仍维持着躬身的姿势,朝同安长公主一拜,“微臣告退。”
冷笑一声,同安长公主又忍不住摇了摇扇子。
夏日炎炎,她就指望这破烂的扇子能扇出一丝凉风了。
可偏偏这扇子破烂,扇得她火气愈发旺盛起来,扇到她将宫扇一扔,直接扔到宫道上了。
呸。
嘚瑟什么?
不过是与她皇弟有两分相像罢了。待陆扶摇见识到了她调教的郎君,她可不会还为了他放纵。
一想到日后苏寒清失势,同安长公主都的脚步都禁不住轻快了一些。
“你招惹皇姐了?”苏寒清进来时,陆扶摇正倚在窗台前,漫不经心地看着奏章。
她将发钗松下几支,将头发纨绔松散地盘在脑后,听见他进殿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朝他一笑。
“没有。”
苏寒清的声音有些闷,但是陆扶摇好似没听出来。她点了点头,将奏章递给了苏寒清,“你和那个小公子聊得如何?”
“不如何。”
苏寒清说完,便坐到了陆扶摇平日歇息的榻上。
又翻了一页奏章,陆扶摇再问,“那你可喜欢那个公子?”
“不如何。”
“苏寒清。”
听着陆扶摇放下奏折的声音,苏寒清掀了掀眼皮子,又低下了头,“眼高手低,不足为惧。”
“过来。”
不情不愿起身,苏寒清汲着鞋子拖到了陆扶摇一侧。
“研磨。”
微微扬了扬下巴,陆扶摇低过头拿起桌上的紫毫批阅奏章。
跪在一侧研磨,苏寒清腕骨低垂。
玉砚渐起墨浪,陆扶摇执笔批阅,朱砂御笔几度擦过他指尖,污了他这块美玉。
今日的奏章并不多,略略扫过,陆扶摇便是下笔批阅。
可苏寒清手腕不停,砚出了一池浓墨。
将最后一本奏章放下,陆扶摇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苏寒清磨墨。
她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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