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过我的男人后》
明州城外五里亭,定王已于昨日到达明州,此刻召集官员商讨如何泄洪及赈灾事宜。见众人埋头不语,定王不悦的开口:“怎么,诸位大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元啸擦干额头上的汗回答:“回王爷,泄洪一事重大,还需细细商讨。”
定王一掌拍向石桌怒道:“细细商讨?郑大人,你看不见这满目疮痍,听不见百姓的惨叫吗?这么些天你都干了什么,连个像样的办法都没有?”
郑元啸惊的跪在地上推卸责任:“王爷,这……泄洪一事下官已交给了肖大人,下官主管的是赈灾啊。”身后官员见状跟着一同跪下。
肖如晖诚惶诚恐的跪下,声音带着颤:“禀王爷,下官等商议已久,只得出一个方案,是……”
定王背着手看向明州,昔日繁华之地已成狼藉,他眯着眼问道:“支支吾吾的干什么,继续说。”
肖如晖重重的磕头下去,埋在地上不敢抬头:“将洪泄入周边村落,保明州。”
此言一出,议论声瞬间消弭,短时间内无法将周边村落幸存的人撤走,若真要死保明州,其他地方必定死伤无数。
底下几个官员对视一眼,纷纷抬头看着背对的定王,不管他的出于何意,只要他下了这个令,将来天下人必定会唾骂于他。
定王思虑良久,转身看着面前一群尸位素餐的官员,准备抬手下令。
他视线略过程朝时顿住,就见那毓秀的年轻人上前一步。
“回王爷,下官有一计,可解明州困境。”
定王不知为何升起一种信任感,面前的官员分明涉世未深,他却在他身上感受到笃定。他淡淡额首,示意程朝继续说下去。
程朝抬手作揖:“微臣认为应从东南角杨柳堤炸堤泄洪,洪水可以从南面的沂江和阳河排入海中,避免受灾地区的加重。”
方才还安静的几位官员立马跳出来反驳:“炸堤?程大人,你这要是毁了萍县啊。”
程朝觑了那人一眼:“臣已经派人打探过,萍县虽没有明州受灾严重,但也是房屋田地淹没,请王爷下令萍县所有人撤离,从萍县泄灾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并且,此法只涉及萍县,不会波及其他村落。”
那人还想反驳,定王出声道:“你若是有更好的办法就说出来,没有就闭嘴!”
他转身看向下方被水淹没的明州城,抬手下令:“肖如晖听令,你带一队人马前往萍乡撤民,天黑前要完成。韩琦和程朝去炸堤,届时以山顶信号行事。”
程朝一行人快马加鞭到达杨柳堤,堤下已经是汪洋一片,只能乘船过去。韩琦询问程朝:“程大人,您看这如何炸堤?”
“选取最薄弱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布置炸药即可,”程朝取出随身带着的图纸指给他们看,“另外避免被波及,我们必须离的很远,引线根本不能迁太远,必须有人愿意留下引爆炸药。”
引爆炸药即便不被波及炸伤,也会被洪水冲走,是一条必死的路。众人听闻沉默良久,其中一名兵士卸下手中佩刀跪地沉声:“末将请命炸堤,求大人准许。”
韩琦后退两步不忍道:“你可知此去是必死?”
那人目光坚毅:“末将知道,可是总得有人去不是吗?末将是明州人,自小在明州长大,如今的明州末将比任何人都心疼,还请大人请替我照顾好我母亲,末将在此叩谢大人!”他说完重重将头磕在地上。
韩琦眼含热泪:“好!刘青!你且放心去,从今以后你的母亲就是我母亲,你我来世再做兄弟。”
刘青释怀一笑,朝身后挥了挥手,扛着炸药独自划船到达对岸。程朝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敬畏的看着眼前的兵士消失的身影。
轰隆——
火光冲天下杨柳堤被炸出裂口,奔腾不息的洪水涌向萍县,天灾之下,人力渺小至极。
洪水离去,定王吩咐兵士进城收拾残局,同时在各地设立赈灾点,安顿灾民开仓放粮。
程朝立在门前,里头定王正在大发雷霆,今日定王吩咐人去明州粮仓开仓放粮,发现府衙粮仓内的粮食只剩不到三分之一,其他粮食全部不翼而飞。
郑元啸作为知州首先被问罪,他推脱是洪水冲走了粮食,与他并无干系。郑元啸连忙磕头喊冤:“王爷,下官失职,粮仓日夜都有人看守,所有的记录都在册,方才查探的人来禀告,粮仓底部未做好防护,粮食大半都被水冲出去了。”
定王气笑:“你当本王是傻子不成?我现在就砍了你!”他转身取剑,锋利的刀刃在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尖直指郑元啸而去。周围官员们吓破胆,纷纷不敢上前。
郑元啸看着眼前的剑尖瞳孔放大,摊在地上,官服下溢出黄色液体,定王看见此幕嗤笑一声:“来人,将此人关押在牢房内,听后发落。”
众人离去后,定王无奈的坐在地上怒骂道:“都是一群蠹虫,贪得无厌。”
程朝推门进去:“下官刚到明州不久便听闻他挪粮的风声,他背后定时有人指使。”
定王:“你是说晋王?他既无兵要粮做什么?不对!他是挪粮卖钱,而有能力收这批粮的人只有瑞王,他这是叫人给做局了!”
定王埋头深思,瑞王如今有兵有粮,人又在京中,还有那封下毒谋反的密信,他此刻只怕在等陛下毒发,便要动手了。
程朝:“此事于我们而言不算坏事,王爷奉旨赈灾离京,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前往西北掌兵。瑞王筹谋良久,必要先定晋王的罪证才会轻易动手,郑元啸在我们手中,还有时间。”
定王当机立断:“我将韩琦留给你,我走后,此地就交给你了!”
——
翌日一早,定王带着众人巡视时跌落台阶重伤不醒,昏迷前吩咐韩琦接任明州事务,肖如晖和程朝从旁协助。
城内粮食不足,周边城池碍于京中二王施压纷纷闭城不开,程朝带着定王的手令四处调粮无甚起效,他只能亲自带人前往临城购粮解燃眉之急,一连忙碌好几天才仅凑够几天的赈灾粮。
盘龙山上的百姓都被疏通下来,令姝跟着郑夫人一行人一起下山,那日郑夫人说要帮的忙便是她家东西太多,希望令姝的人帮忙护送回府。
连月的大雨使得土质松软泥泞,下山的路很不好走,一群人走累了歇在半山腰的亭子内,郑夫人凑近令姝笑道:“今日多亏你了,不然我这些东西还不知道腰如何弄下山呢,我在山下有一处临时落脚的地,到时候你去我那里休整休整。”
“小事而言,您也帮了我不少忙。”不知为何,令姝总觉得郑夫人有些不对劲,心下有些提防。
好在路不算太远,临近中午终于到达山脚,郑家的庄子就在不远处,仆从收拾好一处地方供她们歇息。
郑夫人:“已经午时了,大家一路下来饥肠辘辘的,你们就在我这里吃了再回城吧。”
令姝看着众人疲惫的神情点头,见郑夫人率先动筷后她才安心下来进食。郑夫人备的酒水她未碰,只取了些清水喝,没过多久令姝便赶紧头晕目眩,她看着郑夫人得意的笑容陷入昏迷。
郑府的仆从前来回话:“夫人,程府的人都被药倒,接下来如何做?”
郑夫人:“将那个女的带上,其他人都绑起来扔在这里派人看守。”随从抱拳领命,其中一人将令姝塞入马车,随即驾车离去。
车架远远离去后,装晕的青覃和几个侍卫割断绳索起身,其中一人回去给程朝传信,其余几人跟着郑府的马车远远坠在身后。
令姝是被发麻的手脚痛醒的,她双手双脚都被绑上麻绳,四肢充血胀痛。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密室,只有一张石床摆放在中间,好在石床边缘锋利,令姝靠在上面磨了许久麻绳才断开。
她心中颇为疑惑,郑夫人看着她父亲的面子上待她一向客气,为何会突然变脸将她绑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青覃他们有没有发现她的处境。令姝沿着四周墙壁寻找机关,转悠半天也没发现有出口。石桌上摆放着清水和干粮,看来郑夫人是想将她困在这里,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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