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浮舟松了口气,静悄悄地挪回去。她动作慢吞吞的,是以进行至一半的时候就被宿傩牵住了袖子,半拖半拽,撞上他的肩膀。
“唔。”她闷哼,也并没有多疼,宿傩的手掌托住了她。
“娇气。”他不太客气。
浮舟也不反驳了,就着宿傩手掌讨饶:“你不喜欢?我以后会改的。”
“……”
浮舟说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根本不以为然。宿傩口是心非,他的动作又轻了些,还揉着她磕在他身上的肩膀。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
宿傩几次三番来确认她的真情。想来任她怎样说,他都还是会多疑。
那么是要说些更直白的情话?还是无关痛痒的调情撒娇?
究竟是什么?
宿傩对事事都有意见,一时半刻捉摸不透他想听什么。
以浮舟的理解,恐怕他就只是心里不高兴,自己也不晓得想做什么,于是就戏弄她。
她干脆不加思索,委屈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呀。”
“如果你不需要我陪,嫌我麻烦,那就把我丢到一边好了。去行应行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你回头,总还能看见我。干什么要这样冷落我?”
“你可怜可怜我吧?”
浮舟这样说完,就心虚地歪着脑袋想听宿傩的反应,听他呼吸,或者心跳。
但到头来,浮舟只听见了自己的。胸腔里跳动的不安定因素,乱得像那晚春夜的海浪。她自己说得紧张澎湃,脑袋里根本装不下旁边人的动静。
浮舟正失望着,她既没听见,那一定是他毫无反应!就在这时,宿傩摸上了她的脖子,指尖擦过她正鼓动的脉搏,然后托起她的下巴。
她搭在他的手掌上。
宿傩一字一句:“这可是你说的。”
真可恶,宿傩怎么老这样?
他上次也这么说,敷衍又叫人听不清是什么意思。
浮舟抗议:“你就不能说明白些吗?”
“你还要怎么明白?”说宿傩,宿傩反而还不愉快,满口挑剔:“你就跟着我吧。”
浮舟懂了,原来她费尽心思,就做了一个小喽啰。听口气只勉强算凑合,这可相当打击她的斗志。
她还没郁闷地回应,嘴唇就先一步被宿傩的拇指死死按住。
他力气很大,几乎要把嘴唇在牙齿上磨出伤来,然后骤然松开。浮舟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霸道的家伙就换上了自己的嘴唇。
厮磨?不是的,宿傩更像是要把自己的形状烙在她嘴上,像把字刻在石头上。在她身上他很少如此粗暴。
浮舟痛得鼻尖发酸,可她推不开他,只好一边挣扎,一边逃不掉,不情不愿承受。
等宿傩终于决定松开她,她却没听见以往那样餍足的呼吸,他也没有带着笑声对她说话,没有调侃,没有衔着耳垂湿漉漉的亲吻。
什么都没有。
寂静包裹宿傩,一点儿动静他都吝啬。浮舟听不见,也不敢动手摸他,惶惑迷惘。僵持了好一会才细声细语问他:“你这是干什么呀?”
宿傩的嗓音沙哑,透着干渴:“眼睛,我会给你的。”
浮舟听出了宿傩言语中的情意,心想,亲了这么多次,他终于稍微高兴些了?
不妨趁热打铁。
浮舟又羞怯起来,把脑袋往他衣襟上拱,不露出脸,她抱着宿傩问:“那我可不可以再多要一样东西哇?”
她小声说明:“眼睛呢,算是上次欠的,是我的问题,不过你可不可以帮我弥补一下呢?”
宿傩不发一语。
但浮舟知道他一定是在思量,未过多久,他又恢复冷淡,开口:“你还要什么?”
她觍着脸,说出来的话倒一点也不惭愧:“还有心脏。”
心脏若能得手,那就是为此身的苦旅画上句号。
浮舟隐于暗处的脸上,没有紧张和兴奋,也远不是听起来那样的娇憨羞涩。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平静,等来自胸膛都发烫的男人回音。
宿傩会像以往一样应允她吗?
回顾之前所有,每次的道途各有各的不顺畅,危机也是乱七八糟。浮舟做过很多事情,也经历多种磋磨,可算起来,唯独索要物事方面全是坦途。
宿傩给的干脆利落,倒没有用这些东西勒索她。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讲了,他虽然有的时候很坏,但也超乎常理的磊落!
那么最后一次……浮舟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宿傩又沉默寡言不肯交流,她疑心是有什么问题。
也是,也许他的这些术式什么的需要心脏,没了就不能活?要真如此,她极可能功亏一篑,毕竟浮舟又没办法划开宿傩的胸膛,取出跳动的心。
她终于忍不住了,问宿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方便吗?”
宿傩还是不讲话。
她又关切道:“如果这对你身体有损,那我就先不要了吧……毕竟,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
宿傩推开了她。
浮舟楞在席上。
她茫然地坐着,这时听见他衣服綷縩作响,宿傩在做什么?
不一会儿,她听见了,听见血与肉的分离,听见空气挤进闭合皮肤的咕叽声,让人胆寒,心跳加剧。
这究竟是……
紧接着,浮舟嗅到了血腥气,新鲜的,热乎的,然后湿热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像滚烫的流行垂落深夜。
沉闷的坠地声一前一后响起,浮舟还没能侧耳听出他们的轻重分别,就被宿傩潮湿黏腻的手掐住了腮帮与下巴。
上面模糊的东西,蹭在她脸上散发腥味。
浮舟明白了…
…是还有热气的血啊。
“左眼,心脏,我都给你。”宿傩的声音里还是毫无情绪,不,他力气那么大,她的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
浮舟想张开嘴让他不要那么用力,将手拿开,却连动也动不了。
后面的一句话更是冒着森森冷气,听着就使人生寒:“你别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
不过转念一想,宿傩迄今为止最重的压迫感都比不过如今她所感受到的。他的呼吸都很危险,触碰让她几乎战栗。
而他……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重压的力道和紧迫感骤然松懈,宿傩松开手指的桎梏。
诶?
浮舟惊惶地颤声呼吸,心里却还为这份落差疑惑:宿傩他这么担心被女人背叛么?
“怎么了,呆住了。被吓到了?”还未想通整件事情,他就用带血的手掌捧住她的脸,不再禁锢着她。
只是手与脸之间胶着的血污依旧粘合,浮舟握住宿傩欲离开的那只手,干净细腻的指尖也染了血。
她慢慢将其移到唇边,铁锈似的味道愈发浓厚了,浮舟低下头,虔敬地亲吻宿傩的手。
双唇被血液濡湿,她想到,自己以前也曾经这样做过的。
遥远的回忆跨越时间,顺着收尾交映的场景,终于抵达终幕。在这里,浮舟完成了最后两桩任务。
她伸出柔软的舌头,探入宿傩湿漉漉的指缝,与深深浅浅的掌纹亲吻,设想这些血液究竟是源自眼眶或是胸膛……
彼时,浮舟远算不懂事,她如今也知道。
那种没什么特别见识的傻样,难怪宿傩会瞧不起她。
可谁能想到,那个当初不屑一顾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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