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和离事务所》
崔令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用草绳捆住手脚,丢在一个堆满木柴的厢房之中。
她身上的大红色婚服已经被人剥掉了,只穿着里衣,十月天气,里衣单薄,冷得她连嘴唇都哆嗦起来。满脑袋的珠翠都被人拆散,只剩一头长发委地,她小心地挪了一下身体,避免压到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她身上现在没有一点力气。
地上有食物,意味着对方还不想她死。
她晃了晃僵硬酸痛的脖颈,情不自禁想起她刚回到上京城的那一日。
她从金陵回来,自然要前去长公主府拜见萧景舒。长公主如今气色倒好,身侧面首无尽温柔小意。
长公主摆脱了恋爱脑以后,已经初尝到权力的美味了。
她见到崔令仪,还被崔令仪形容憔悴吓了一跳。后来是崔令仪说不碍事,她才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
起因是陛下最近纳了一位新妃,是一户平民家的小女儿,据说进宫之前身家不算清白,但她入宫以后陛下珍爱异常。听闻她闺名原本唤作“应卿卿”,陛下亲自为她赐名,更为“应倾城”。
可见其人殊色。
陛下爱重应倾城,将其封为容妃,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为她重修宫室,掏空国库只为博她一笑。正常来说陛下年纪也不小了,一生除了沉迷男女之事以外也不算昏庸,不应当为一个少女痴迷以至如此田地,但是偏偏就发生了。
御史劝谏陛下,陛下还振振有词,笃定这少女是他身为皇子时候的恋人转世。
据说陛下那位恋人是北方某部族的公主,封号便是“倾城”。少年时陛下不被先帝看重,贬斥到北方戍边,偶然与倾城公主一见钟情,暗中数次私会,无尽柔情蜜意。但家国横亘在二人之间,倾城公主被她父汗送来大周和亲,先帝又以太子之位诱惑陛下,只要铲除此部族,先帝便许他太子之位。
陛下与此部斡旋三年之久,终于将其踏平。本想求娶倾城公主,倾城公主却为家国殉节而死。陛下恼恨不已,此事成为他心中永恒的伤口,尽管他多年以来一直沉迷女色,可是心中悲苦永不能填平。
长公主信誓旦旦地说:“容妃长得很像那位公主。”
“您怎么知道?”崔令仪问。
“因为容妃是我的人。”长公主启唇一笑,“她是我依照倾城公主的画像,从数千位少女之中挑选而出最像的。我又让人教她骑射、弓马,依照父皇喜欢的模样调教她的性情,最终才出了一个完美的应倾城,送到父皇的身边。”
崔令仪轻微地蹙眉,随后道:“您想用她做什么?”
“父皇活得太久了。”长公主指尖在茶桌上不耐烦地点了点,“再拖下去,萧景睿那边恐会生事。你知道的,他没什么本事,但多少占了个正统的名位,收拾掉他虽然不难,却会惹来很多麻烦。”
“当初为了避免父皇怀疑,我没有在应倾城身边留人,如今她的动向我不甚掌握,她也渐渐开始不听我的话。我需要一个在她身边留一个听我的话,能够为我做事的人。”
崔令仪问:“殿下是属意我?”
长公主道:“你聪明机巧,又忠心于我,你去,我很放心。”
崔令仪迟疑道:“可是陛下见过我。”
“所以你这样不行。”长公主仔细盯着她的眉眼看,“你需要再瘦一点,再瘦一点,瘦的两颊深陷,颧骨外凸,瘦得整个人变了形,这样才能保你平安。”
崔令仪道:“但是我不日就要成婚。”
长公主道:“这你别管,本宫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半晌,崔令仪又问:“还有一事,殿下,我该在什么时候向陛下下手呢?”
长公主道:“都由得你。”
“你看什么时机合适。由你亲自选择一个时机成熟、能让他的死发挥最大价值的时刻,彼时我自会知道,与你配合。”
崔令仪本以为长公主会在她成婚后设计她假死,所以一直在减肥装病,却不想长公主会选在这一日。
想起谢珩她心情更是复杂。
她想她是没有办法当作一切无事发生,继续跟谢珩共同生活的,所以她愿意为长公主进宫,愿意接受自己在某一天会离开他,因为她认识到目前她最主要的敌人就是陛下,在这里她和长公主,乃至于和系统,都是同盟。
无论长公主上位后是否会推行新政,去提倡法治而非人治,去帮助普天之下的女子迎来新的生活,她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进步性。纵然长公主言下让她听出一些狡兔死、走狗烹的言外之意,那都是后话了。
可是长公主偏偏选在了大婚当日将她劫走。
这她就有些不爽。
谢珩穿红必定是好看的,可惜她还没能看上一眼。她即使再不认同他的做法,不愿意跟他说话,但她多少还是认可他的脸。
她为了那一口气苦撑了这么久,最终却不等见到他就被人绑来这里,如何叫她不生气。
回顾完了此事的始末,崔令仪开始思考,她该怎样离开这个柴房。
长公主曾说,进宫后她会给她安排一个最好的身份,任何人都不会对她产生怀疑。
这个身份是什么,崔令仪尚且还不得而知。
她双手被紧紧绑着,天气太冷,教她觉得很是苦痛,双手手腕蹭了蹭麻绳,感觉到热腾腾的一股血从皮肤上涌过。环视四周,柴房堆放的竹柴已经干燥开裂,边缘形成了一圈锋利的竹刺。
不能再等。崔令仪当机立断,连蹦带跳地缓缓转移到竹刺身边,随后背过手去,小心地在竹刺上蹭了一阵儿,草绳竟然真的被她蹭出一道豁口。
有豁口了便一切都好说。她现在格外瘦,再狠狠一挣,她双手便从草绳之中抽出。只见两个手腕都被勒紫了,要是再这么苦等,可能截肢都不算完。
她轻轻地揉了揉手腕,随后解开了捆在脚上的绳结,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
寒窗之上糊着一层轻薄淡雅的纱罗。有钱人果然无论在什么时代都能过得好,这纱罗不遮光,却能遮掩人的身形。崔令仪在屋里明明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却看不见哪怕半个人影。
她不得不小心戳破纱罗,探出头去观察外面的情况。只见院子里没有守卫,看样子戒备并不十分森严。只是她如今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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