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我是杰诺瓦小皇帝》
[1]
杰茜一心一意的将炸弹安装好后,看着上面那10分钟的倒计时,松了口气。
"喂,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巴|雷特的声音。
她回过头,发现那位长相帅气的金毛小哥正往外走去,面色是罕见的焦虑。
"……她不见了。"
"小哥,还有10分钟炸弹就要引爆了!"
抱着猫的威吉正在收拾撤退的装备,就瞥见了此时的克劳德。
他后退一步。
"怎……怎么了?"
"她去哪了?"
威吉这才从他那有些阴沉的脸色回过神,有些结巴的解释。
"刚刚万能工小姐说,她去外面那层门守了。呃……是先撤退了?"
“先撤退?”
克劳德皱紧眉头,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独自提前撤离?而且,外面?这里已经是魔晄炉的深处,外面还能去哪里?
她更像是会被别的东西吸引,然后不管不顾地跑掉。
“不可能。”克劳德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威吉的猜测,他的目光重新投向那条昏暗的岔路,“她不会先走。”
“喂!金毛小子!”巴|雷特大步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磨蹭什么呢!炸弹都安好了,赶紧撤退!管她去哪了,说不定是嫌麻烦,自己先溜了!雇佣兵不都这样吗?拿钱走人!”
“就是啊,克劳德,”杰茜也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虑,“时间不多了!只有不到十分钟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万一她真的先走了呢?我们总不能为了等她一个人,把所有人都搭进去吧?”
“她不是那种人。”克劳德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异常坚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笃定,只是潜意识里有这样一个声音告诉他,她绝不会抛下同伴。
而且,那种强烈的不安感越来越清晰,她一定是在某个地方遇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巴|雷特上前一步,几乎要和克劳德脸贴脸,粗重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我告诉你,关键时刻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我们雪崩的人,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在战斗!不是为了照顾你们这种随时可能跑路的雇佣兵!”
“老大,别这么说嘛-”威吉试图缓和气氛,但声音微弱。雪球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发出更加不安的“喵呜”声。
比格斯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如果那位小姐真的遇到了什么意外,我们现在折回去寻找也确实太冒险了。时间紧迫,而且我们对这片区域也不熟悉,很可能会一起陷入危险。”
他看向克劳德:语气带着劝说,“克劳德,我知道你担心同伴,但现在最理智的选择是先撤退。等我们到了安全地带,再从长计议。”
“来不及了。”克劳德打断了他,视野往外面那条岔路望去——一条是撤退的道路,另一条更往里。
他不再犹豫,猛地转身,无视身后巴|雷特愤怒的吼叫和杰茜焦急的呼喊,径直朝着那条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深入岔路冲了过去。符文剑的剑柄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冰冷的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喂!你去哪里!回来!”
“克劳德!炸弹要爆了!”
“该死的!别管他!我们走!”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克劳德充耳不闻。
边奔跑着,他一边想。
不应该被她三言两语就劝出来的。
他还记得扎克斯的话——平时里大大咧咧的黑发男人表情很认真,又带着点窘迫。
“克劳德,我出去办点事……大概要一周,因为有些远,我不会有事的。就是,请一定要照顾好前辈,拜托了。不要让她出门。”
应该待在家里才对。
即使不能赚钱,她也总能莫名其妙的把一些东西做好吃,就算饿几天,他们也不会怎样。
克劳德不愿意承认,明明不过只是半年不到——
和她呆在一起,很开心。
特别开心。
克劳德在空荡荡的管道内呼唤她的名字,得到的只有回声。
他不再顾忌可能存在的陷阱或敌人,加快了脚步,符文剑被他紧握在身侧,剑尖斜指地面,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仔细分辨着空气中任何不寻常的气息和声音,克劳德的眼睛则拼命适应着黑暗,试图捕捉到一丝银色的发丝或者熟悉的身影。
墙壁上湿滑的冷凝水珠偶尔滴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他绕过一处堆积着废弃管道的角落,眼前豁然开朗了一些。
前方隐约有一个半开的金属栅栏门,门后似乎有微弱的光线透出。
他的脑内计算着时间,正准备一下冲进去——
一股剧痛猛地席卷脑海。
“……”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尖锐的痛感如同烧红的铁针猛地刺入脑髓,克劳德眼前的一切景象瞬间扭曲、晃动。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个趔趄,左手下意识地撑在冰冷湿滑的墙壁上,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行,不能在这里停下。
她还在里面,不知道遇到了什么。
一定要照顾好她。
他答应了的。
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指节因为用力撑墙而泛出白色。视野边缘如同蒙上了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耳边也充斥着尖锐的嗡鸣。
他猛地伸手,将手臂抵在符文剑的剑刃上。
血,流淌而出,滴落在冰冷潮湿的金属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剧烈的疼痛如同浪潮般冲击着神经,却也像一把锋利的楔子,强行劈开了那团盘踞在脑海中、令人窒息的混沌迷雾。
克劳德扶着墙壁,缓缓直起身,左臂的伤口依旧在汩汩流血,但他毫不在意。他用空着的右手紧了紧握着的符文剑,剑柄冰冷的触感传递到掌心,带来一丝冷静。
“必须…快点。”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带着强压下的颤抖。
不能食言。
不能让她出事。
不能什么都做不到了。
还有5分钟——
冲过拐角,那扇半开的栅栏门就在眼前。门后透出的微光并不明亮,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非自然的幽绿色泽,将门框和周围的墙壁染上了一层阴森的色彩。
克劳德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栅栏门,侧耳倾听着门后的动静。
里面很安静,只能听到细微的气流声,以及某种能量低沉的嗡鸣。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透过栅栏门的缝隙向里望去。
门后是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的控制室或者小型实验室。房间中央摆放着几个已经停止运作、布满灰尘的仪器,墙壁上嵌着几块闪烁着幽绿色光芒、如同巨大宝石般的结晶体——正是这些结晶体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这里。
房间的角落里,似乎还能看到一些散落的、被撕碎的白色布料,以及几处颜色暗沉的可疑痕迹。
然后,他看到了她。
她就站在房间中央,背对着栅栏门,仰着头,似乎在与什么人对视。银色长发在幽绿的光芒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
而在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克劳德绝不会认错的男人。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即使光线昏暗,那标志性的银色长发、挺拔修长的身姿,以及那身象征着神罗最强特种兵的黑色制服,都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记忆深处。
萨菲罗斯。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股寒意瞬间从克劳德的脚底窜遍全身,甚至盖过了手臂上的疼痛和脑海中的不适。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现,尼布尔海姆冲天的火光、母亲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村庄被屠戮的惨状、魔晄炉里那双碧绿色的眼眸——
克劳德的呼吸猛地一滞,握着剑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嘎吱作响。
愤怒、恐惧、憎恨…各种复杂而强烈的情绪在他胸腔中翻涌、碰撞,几乎要将他吞噬。
“不请自来的人偶。”
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来自身后。
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克劳德猛地转过身,握着符文剑的右手肌肉瞬间绷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滴落在地面的血滴在幽绿的光线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萨菲罗斯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空灵的回响,仿佛直接响彻在克劳德的脑海深处,而非仅仅通过空气传播。“真是可悲啊,克劳德·斯特莱夫。挣扎了这么久,到头来,依旧是个连自我都无法认清的失败品。”
他说话的语调很平缓,甚至称得上温和。
“你来这里做什么?”克劳德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强烈的愤怒和屈辱感让他几乎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握着剑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萨菲罗斯,你这个怪物!你又想做什么!”
他紧盯着萨菲罗斯那双不似人类的眼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漠然。
尼布尔海姆的火光,蒂法重伤倒地的身影,还有他自己无力的嘶吼,这些画面在他眼前疯狂闪烁。
萨菲罗斯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解释吗?”他的目光越过克劳德的肩膀,投向他身后房间中央的那个银发身影。
此刻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是陷入了什么恍惚的状态。
“我只是来见我想见的人。倒是你,这只迷途的小狗,又是被什么牵引到这里的?是对‘她’那可笑的保护欲?还是说,你潜意识里那点卑微的渴望在作祟?”
“……”
克劳德举起了符文剑。
“去死吧,萨菲罗斯!!!!”
[2]
原来我给神罗打了半辈子工。
原来我是外星人+生命之流的融合体。
原来我死了,然后又因为混沌的聚集效应活了。
原来萨菲罗斯是我哥,我没有觉醒系统。
原来萨菲罗斯想召唤陨石,成为新世界的神——
“!”
混乱的思绪被现实拉回。
我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扶着一面冰冷粗糙的金属墙壁。
周围的环境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魔晄混合的古怪气味。几个仪器被打翻在地,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墙壁和地面上布满了刀剑劈砍的痕迹,还有大片大片暗红色的污渍。
这里刚才显然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战斗的一方…
我的目光落在房间中央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上。
金色的刺猬头,沾满了血污和灰尘,那身熟悉的黑色制服也破损不堪,露出下面被血浸透的内衬。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息。旁边不远处,那把比他还高的符文剑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剑身上也沾染了斑驳的血迹。
是克劳德。
还有一片黑色的羽毛静静的躺在血泊旁的地面上。
我快步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颈动脉。
还好,还有微弱但平稳的脉搏。只是昏过去了。
不过他这身伤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被狠狠揍了一顿,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是萨菲罗斯干的?
很有可能。毕竟刚才我意识模糊的时候,似乎就是他俩在这里对峙。
我伸手想把他翻过来检查一下伤势,手指刚碰到他的肩膀,他的身体就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伤得不轻啊。
我撇撇嘴,觉得有点麻烦。
这家伙,好端端地跑进来干什么?送人头吗?
明明萨菲罗斯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就算死了,要不了几年/几十年,只要生命之流还在,Chaos又会把我聚合。
结合之前的记忆来看,克劳德好像在我死之后失忆了——
失忆难道是什么时尚单品吗?这确定不是什么下三滥的作者想不出好的情节推进强加上的东西?
不管了。
先走再说。
我先是单手把那把沉重的符文剑抄起来背在自己身后——啧,真够沉的,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天天扛着它到处跑。然后,我弯下腰,抓住克劳德的胳膊,试图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比看上去要重一些,身体软绵绵的,完全没有着力点。而且他身上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弄得我满手都是黏糊糊的温热液体。
“喂,陆行鸟,醒醒!自己走!”我拍了拍他的脸,试图把他叫醒。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苍白得像纸。
看来是叫不醒了。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和后背,用力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嗯,果然还是有点分量的。不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抱着一个昏迷的伤员,还背着一把巨剑,这种负重行军的感觉倒是有点怀念。以前在战场上,这种事情也没少干。
记忆恢复之后,好像连身体都变得更适应这种状况了。
我抱着克劳德,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比来时更加沉重。克劳德的脑袋无力地靠在我的肩窝,金色的发丝蹭着我的脸颊,带着血腥和汗水的味道。他的呼吸很浅,带着不正常的灼热。
这家伙,好像在发烧。
失血过多加上脑震荡?
真麻烦。
一边快速奔跑,一边还要留意脚下的障碍和可能的敌人(虽然我觉得萨菲罗斯大概已经把路清干净了)。
“轰隆——!”
一阵剧烈的震动突然从魔晄炉深处传来,整个通道都跟着晃动起来,头顶的金属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灰尘簌簌落下。
爆炸要开始了。
我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抱着克劳德的胳膊也收紧了一些,防止他因为颠簸而摔下去。
通道开始变得不稳定,有些地方的墙壁出现了裂缝,头顶的灯管闪烁不定,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刺耳的警报声也终于响了起来,尖锐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警告!警告!一号魔晄炉即将发生结构性溃散!所有人员请立即撤离!”
“警告!能量核心温度超标!即将发生爆炸!”
机械的女声不断重复着冰冷的警告,加剧着末日降临般的紧张气氛。
我抱着克劳德,在摇晃的通道里左冲右突,躲避着头顶掉落的碎块和脚下突然塌陷的地面。符文剑在我身后随着我的动作晃动,偶尔会撞到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家伙,连昏迷了都不安生。
“嗯…”
怀里的克劳德似乎被剧烈的震动惊醒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睫毛颤动了几下,似乎想要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就自己走!”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但他显然还没恢复意识,只是无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眉头皱得死紧,嘴里含糊地念叨着什么。
“…不能…回去…”
他说什么?
我没听清。
又是一阵更加猛烈的爆炸声传来,这次离得更近了。我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金属平台传来炙热的温度。
前方的通道被掉落的巨大管道堵住了。
我停下脚步,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左边是厚实的墙壁,右边…右边好像有一个通向更下层的维修通道入口,但是被一扇锁死的铁门挡住了。
时间来不及绕路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克劳德往上托了托,调整好姿势,然后猛地抬起右脚,凝聚力量,狠狠一脚踹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嘭!”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整个门锁连同周围的门板一起被我踹得向内凹陷、变形,然后轰然倒塌。
一个黑漆漆的、向下延伸的通道入口出现在眼前。
来不及多想,我抱着克劳德,直接跳了下去。
身体在狭窄的通道里急速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越来越近的爆炸轰鸣。
黑暗中,我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坠落的过程是新鲜的,我听见了他那不稳的心跳声,就像是某种不安的小动物在他的胸腔里似的。
咔擦。
落地的瞬间——
我不知道我的什么骨头碎了。
脾脏,肺,仿佛整个人都被摔成了两半。
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涌上喉咙。
我抱着怀里这个死沉死沉的金毛累赘,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金属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没等我从跳楼的超绝感觉中缓过神,爆炸的火光就从上至下,一下冲刺到了我眼前。
我用尽力气,将克劳德翻过身,压在我身下。
剧烈的冲击波紧随炽热的白光而至,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了我的五脏六腑,又把我整个人连同身下的克劳德一起拍进了坚硬冰冷的金属地面。
“呃——!”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混合着呛入口鼻的灼热空气和浓烈的尘土味。
天旋地转,耳膜嗡嗡作响,除了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什么也听不见。视野里一片白茫茫,间或闪过刺眼的火光和飞溅的金属碎片。
高温炙烤着我的后背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制服布料发出焦糊的气味。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背部的皮肤在高温下迅速碳化、剥离的声音,那种感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一种毛骨悚然的麻痒和撕裂感。
肺部火辣辣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从嘴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
切,真狼狈。
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身下这个沉甸甸的金毛累赘。
克劳德这家伙,被我压在身下,倒是没直接承受爆炸的冲击和高温。但他之前被萨菲罗斯揍得就不轻,现在又跟着我摔了这么一下,估计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拼尽全力,俯下身,感受了一下。
还有呼吸。
那就好。
热浪翻滚着,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不断冲击着我的背部。碎石和金属碎片如同雨点般砸落下来,有些带着惊人的力道,砸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用力蜷缩起身体,手臂死死环住克劳德,试图将他更紧地护在怀里。背在身后的符文剑倒是意外地坚固,替我挡下了不少坠落物,剑身与碎块碰撞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声。
痛吗?
当然痛。骨头碎裂、内脏受损、皮肤灼伤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恢复的记忆告诉我,这种程度的伤势,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已经是致命的了。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带来尖锐的刺痛。后背像是被烙铁反复熨烫,火辣辣的感觉几乎要麻痹神经。
但……也就这样吧。
反正我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
爆炸的冲击波似乎终于减弱了一些,虽然周围依旧轰鸣不断,墙壁摇摇欲坠,但至少没有刚才那种毁天灭地的感觉了。弥漫的烟尘和蒸汽稍微散去了一些,露出了周围更加惨烈的景象。
我们摔下来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更深层的废弃通道,比上面那条还要破败。
头顶上,原本被我踹开的那个入口已经被彻底坍塌的结构堵死了。四周的墙壁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后面扭曲的钢筋。地面上散落着更多叫不出名字的机械零件和碎石,混合着黏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
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上几盏忽明忽灭的应急灯,光线微弱得可怜。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断裂的肋骨立刻传来抗议的剧痛,但我强行忽略了。Chaos和jenova的力量正在加速修复,大概再过几分钟就能恢复基本行动能力。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克劳德。
这家伙还昏迷着,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嘴唇干裂,额头滚烫。我伸手摸了摸,果然在发高烧。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虽然没有直接承受爆炸,但刚才那一摔肯定也让他伤上加伤。
必须尽快带他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口,不然就算不被砸死烧死,光是失血和感染也够他受的。
我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坐起来。这个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特别是背部和胸腔,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嘶…”
看来伤得比我预想的还要重一点。
我忍着痛,再次尝试。
这次动作放慢了许多,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尽量不牵扯到受伤最严重的部位。汗水很快浸湿了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怀里的克劳德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作,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别动,笨蛋。”
我低声呵斥了一句,用手臂更紧地固定住他。
好不容易,我终于勉强靠着背后的符文剑坐了起来。
视野一阵阵发黑,但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我靠在冰冷的剑身上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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