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炙吻》
男人轻嗯了声,“十年了,鸢鸢还没适应这个门槛吗?要不是知道原因,我还以为你又要给我拜年。”
陆知鸢:......
孟逾白顺势进门,二人之间大概隔了半米的距离。
男人的身体朝右侧迈了半步,随即回转,目光再次落在低眉的陆知鸢身上,开口。
“鸢鸢,怎么钟叔来了,你的问候就是钟叔,过年好,看见是我,怎么只有一声小叔?”
陆知鸢茫然地抬头,没想到他连一个问候语都要计较,慌忙解释起来,“小叔,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好久没见钟叔了,你.....不是....呃...小叔,过年好。”
孟逾白轻笑一下,决定不再为难小姑娘。
“等我一下,我跟老爷子打声招呼咱们就走。”
孟老爷子早就听见了俩人的对话,洗了手从耳房出来,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逾白,不是叫钟二回来吗,你怎么过来了?”
孟逾白不动声色地挑了半下眉,“爸,我待会儿去东面办点事,顺路了。”
老爷子拿着拐杖跟在二人后面,不停地叮嘱。
“雪天路滑,叫钟二开慢点。”
“鸢鸢,过两天元宵节,一定要回来吃晚饭,我叫老丁去接你。”
陆知鸢乖巧地答应,“知道了,爷爷,我一定回来。”
老爷子朝孟逾白的方向抬了抬拐杖,“还有你,也必须回来吃,你大哥大嫂也来。”
孟逾白开门出去,漫不经心地来了句,“我不一定,你们吃,甭等我。”
老爷子最不爱听这话,“甭给我找理由,那天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关于南洲和小鸢的婚事。”
孟逾白的脚步顿了下,语气听上去更散漫了半分,“那有大哥大嫂在就行了,跟我又没关系,走了,您别送了。”
老爷子气得把拐杖在地上敲得笃笃地响,“南洲才24,就要娶媳妇了,某些人都29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是气急败坏了。”
孟逾白:“……”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回身,黑色长款大衣衣角轻摆擦过陆知鸢的裙角。
“爸,当着小辈的面呢,您好歹给我留几分面子行不行?”
孟逾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侧头去看陆知鸢的反应。
小姑娘头低着,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
钟叔在院子里等着给陆知鸢搬行李,见到小姑娘,笑眯眯地问候她,“鸢鸢,新年好啊。”
听完爷爷的话,陆知鸢早已经没了跟钟叔开玩笑讨红包的心情,只愣愣地点了下头,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钟二把摆在屋子中央的一个小箱子和一只粉色的书包拿着,出了垂花门。
陆知鸢默默在身后跟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微博上半个小时前已经被撤掉的热搜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
跟之前的无数条热搜一样,像一根根刺,扎的她喘不过气。
十年了。
这一天终归还是要来了。
-
钟叔放好行李,打开了黑色宾利车的后排车门。
孟逾白先上车,坐到了左侧。
陆知鸢跟孟莫时告别,“爷爷,我走了,您保重身体,过几天我再回来陪您。”
孟莫时拍拍小姑娘的手,“好,好,走吧,到学校给爷爷发信息报平安。”
陆知鸢上车,车子驶出胡同,上了主路。
车厢内气压莫名的低。
陆知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无暇顾及旁边的孟逾白,反正他对自己的婚事也不关心。
这婚约是十年前定下的。
知鸢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出了事,陆爷爷临终前把她托付给自己的战友孟莫时。
孟莫时为了让陆爷爷走得心安,主动提及要给陆知鸢和自己的孙子孟南洲定下婚约。
会一辈子好生对待这个小姑娘。
至此,陆老爷子才闭了眼,走得安详。
刚到孟家的时候,陆知鸢一直活得小心翼翼,寄人篱下的她,乖巧听话,不敢忤逆任何人。
那个时候还小,她对自己的未婚夫孟南洲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就觉得他很幼稚,明明比自己还大两岁,却经常捉弄她,在她书包里放蜘蛛,玩具蛇。
陆知鸢每每被吓得花容失色,那个调皮的少年却笑弯了腰。
孟爷爷也知道孟南洲调皮,他经常劝陆知鸢,男孩子嘛,都比较幼稚,大大就好了。
后来上了大学,她在央美,孟南洲去了法国,两人分开了三年。
孟爷爷见他们都大了,就张罗着给他们完婚,也给自己故去的老友一个交代。
陆知鸢都已自己还没大学毕业为由,婉拒了。
现在,她已经是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再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本以为出国留学三年,孟南洲会改掉身上的一些坏毛病,变得成熟一些,没想到,他回国之后,陆知鸢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倒是经常在微博热搜上看见他的名字。
.....
雪后路难行,又是工作日,车子堵在了高架上。
车厢内一片静谧,还略带着一丝尴尬。
想到刚才老爷子突然提到要让南洲和鸢鸢完婚,孟逾白就有些晃神。
不知不觉间,小姑娘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自从上车,陆知鸢就一直侧头盯着窗外,一张小脸阴沉得像外面的天气。
孟逾白不禁侧头打量了一下。
他记得刚把她从临川接回来的时候,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个子还不到他的肩膀,躲在他的身后,揪着他袖口的边缘,怯生生地喊他小叔。
如今也是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无忧无虑,眉宇间有了忧愁。
孟逾白想了想,还是主动打破了沉默。
“鸢鸢,爷爷刚才提到你的婚事,怎么,不开心吗?”
陆知鸢被人从回忆中拉回来,才注意到车子已经很久没有挪地方了。
她动了动僵硬地身体,双腿收拢,坐得更加端庄。
“没有啊,小叔,刚才在想毕业展的事情。”
孟逾白抬起手肘架在二人中间的中央扶手上,嗓音慵懒,“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婚事烦恼呢,昨天,南洲他确实有点过分了。”
陆知鸢摇头,“没有,小叔,我没事。”
孟逾白若有所思的点头,“好,要是南洲再欺负你就跟小叔说,我替你教训他。”
他说这话的语气,一如十年前。
那时孟南洲经常捉弄她。
除了爷爷,家里其他人都拿孟南洲没办法,只有孟逾白能治得了他。
被欺负地紧了,陆知鸢只好像孟逾白求助。
孟逾白一开口,孟南洲瞬间噤若寒蝉。
-
“南洲他没欺负我,谢谢小叔。”
孟逾白眼神在小姑娘身上转了半下,心想她估计没看到早晨的热搜。
既然对方没看到,他也不准备再提。
但小姑娘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南洲总是这样在外面胡来,老爷子又不知情,实在是难办。
孟南洲回国后打着创业的名义跟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三天两头的上热搜。
也亏得他有个好母亲秦林悦女士。
最多二十分钟,就能给他的宝贝儿子把热搜撤得干干净净。
也得亏老爷子岁数大了不玩微博。
归根到底,最终是把小姑娘害了。
还是要找机会敲打一下南洲。
路况终于恢复正常。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央美北门。
陆知鸢知道外面的车子是不允许进学校的,正打算下车。
“小叔,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
孟逾白拿起手机打电话,抬了一下手示意她先别动。
“喂?林叔叔,我是逾白,有个事麻烦您一下。”
“我到央美送一下我家小侄女。”
“嗯,北门,车在北门呢。”
“好,谢谢您啊林叔叔,改天去家里看您。”
“好嘞。”
跟央美林副院长通话的孟逾白笑容满面。
看着这样的他,让她有些神思恍惚。
这么久以来,陆知鸢还是第一次见他软声求人。
孟逾白的电话刚撂下,陆知鸢就看见岗亭里的保安小哥跑着过来了。
“您好,请问是孟先生的车吗?”
钟叔点了头。
保安小哥按了遥控器放行。
车子一直开到陆知鸢的宿舍——21号楼楼下。
钟叔和她一起下车,帮她提行李。
陆知鸢下车前跟孟逾白告别。
“谢谢小叔,我先走了。”
“嗯。”
男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模样,完全没有了刚才给美院副院长打电话时的笑容满面。
陆知鸢下车,关门。
刚迈上一级台阶,又听见身后车窗降下的声音。
“鸢鸢,春招如果有喜欢的企业,跟我说。”
“不用了,小叔,不麻烦你,我自己有把握。”
男人缓缓点头,“好,去吧。”
陆知鸢迈过三级台阶,进了宿舍楼大堂,完全没听见男人后面的那句话。
——“元宵节见。”
钟叔进去送行李,孟逾白也下了车,到外面透口气。
雪后初晴,空气里一片清冷。
时间临近中午,太阳高照,昨日的积雪正融成泥水,路边不知哪位雕塑系的高材生用雪雕的大卫正在艳阳的照射下变得浑浊,慢慢缩小。
孟逾白还是给孟南洲打了电话。
虽说他俩的婚事轮不上他操心,但他还是不想鸢鸢受到伤害。
听筒里的声音听上去怯怯的,完全不像一个在夜店左拥右抱的京圈太子爷的做派。
“喂,小叔。”
孟逾白嗯了声,直接开门见山,“又上热搜了?”
孟南洲的脸腾的一下红透,“您...您看到了,我....我...昨天薇薇回国,我太高兴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孟逾白打断了他苍白的解释,“得,甭跟我解释,这些话你应该去跟鸢鸢说,跟我说不着。”
孟南洲的语气瞬间慌乱起来,“小叔,我妈说热搜就待了二十分钟就撤了,鸢鸢应该没看到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孟逾白:“我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我也不是你爸妈,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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