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驸马变装货》
世家子弟喜风雅,亦善骑射,三三两两常常相约于丛林之中,这种约定俗成的习俗从高祖时期起,一直延续至今。
可这种无序、无时限的狩猎弊端明显,草木损毁严重,平日常见的动物也仿佛绝迹一般消失了。为了减少这种影响,七十年前,朝廷奉皇帝之命,圈地打造了一个人造围猎场——松弦别苑。自此,便有了一年一度的集体夏猎。
五月下旬,城内城外的绿荫已渐成遮天华盖,卡着入暑前的最后一丝凉气,夏猎开始了。
松弦别苑位于建康远郊,从城中一来一回需要近两日,因此夏猎十日需住在此处。是以,除却猎场内临时休憩的帐篷外,别苑内亦设有驻跸行宫。
各家带来的仆从穿梭于别苑的各个角落,来回搬运马车上的行囊。而皇帝与诸位大臣极其家中子弟,则早早地入了猎场。
猎场内林野葱郁,碧色连天。梧桐与垂柳交错而生,枝叶蔽日,阳光透过叶间缝隙照在柔软的草甸上,伴着微风吹动,整块原野竟如同流动的水波般起伏,一派好风景。
薛蕴容从刚搭好的临时帐篷中出来时,远远瞧见几家贵女正聚在一起说笑逗趣,东风将她们的谈话内容卷至耳畔。
“前几日崔府四周怎么突然冒出来那么多鸟儿?还站满了围墙呢,我在一条街外都听见动静了。”
“好像是崔氏在为崔夫人办寿宴?”另一人不大确定,“但是只是小办,并未大肆宴请诸人,你们谁家亲眷受邀去了?”
“我虽没去得成,但对于此事还是略知一二。我表嫂是崔夫人的侄女,她说那些鸟儿是崔二郎君请了能人训练了多日,据说是特意送给崔夫人作贺寿礼的。”
听到这里,其余几人惊诧不已:“训练鸟来贺寿,这得是多大的排场与努力?”
崔二郎君竟有如此心意?建康城谁人不知,这崔二平日里只知玩乐,对家中诸事全然不上心。
几人面面相觑之际,扭头便瞧见整理着箭袖向这走的崔蘅音,急忙伸手拉住她。在听清她们的问题后,崔蘅音难得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她来此寻公主,结果在路上已被拦住几次,均是在问那日满府的鸟。
“确实如此,二哥最近迷上了养鸟……阿母生辰在即,他便请人入府,这才有生辰当日的百鸟齐声贺寿。可声响颇大,实在是……”
想起那日情形,崔蘅音有些头痛。
百鸟贺寿,确实壮观,彼时阿母也为他有这份心意欣喜不已。但上百只鸟儿一齐养在府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分明训练时乖顺听话,可甫一结束便日日吵闹不堪,没过几日便惹得阿母头风发作。她委婉提了几次却无甚作用,二哥反倒又新接了几只鸟儿入府。
甚至今日来松弦别苑,二哥都带着一只鸟。
思及此,她带着怨气偏过头看向远处树下正在向诸位世家子炫耀着新宠的崔茂。又勉强应付了几句,匆匆脱身了。
“崔茂心思倒巧。”见人走近,薛蕴容笑着开口。
“好意是真,可麻烦他也不管,容姐姐可别再提了。”崔蘅音小声抱怨了几句,想起此行目的,心情旋即又转晴,“容姐姐,今日围猎,你带我一起吧。”
对上她闪着光的眼神,薛蕴容提醒道:“先说好,这次有郑钰同行,可不会让着你。”说着,她像四周看了看,“只是一路上都没看见他。”
“刚刚我还瞧见他与二哥站一处呢,还有卢氏的几位女郎……”崔蘅音扭头向树下瞧去,霎时住了嘴。
薛蕴容顺着看过去,崔茂与一干人等均在逗鸟,唯独不见郑钰。只是那只鸟十分夺人眼球,鸟羽颜色鲜亮,隔这么远都能看清通身的金色光泽。
只看了一瞬,她便收回了视线:“兴许……”
“兴许歇息去了,毕竟别苑路远颠簸,兄长平日里身子也算不上多好。”越承昀从身后帐篷中钻出,十分自然地接上话,旋即礼貌颔首,“崔小姐。”
“郑钰什么时候……”崔蘅音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提出疑问。
话音未落,便被越承昀面带笑意地截住话头:“听阿吟说,崔小姐在书院时常照拂于她,我们兄妹感念于心。今日特意备了礼,只不过眼下不在此处。”
“松闻——”越承昀不等崔蘅音开口,转身唤人,“替崔小姐引路。”
怎么这么急?真是古里古怪。
崔蘅音还欲开口,转念一想自己要说的确实说完了,又看了看神色如常的驸马,想到这半年来听到的有关他与郑钰的传闻,似乎品出了什么,态度和缓了不少。
这才像话,毕竟容姐姐是这般好的女郎,驸马没有危机意识怎么行?
想到此处,她微微一笑:“若有人要组队相较,我这三脚猫的骑射功夫自然不够看,可是与你们一起我就不必担心了,毕竟在这方面,你们可是最默契不过了。”
她添了把火,这才满意离去,全然不顾听见此话一出便面露异色的驸马。
越承昀强压心头的不安,余光却瞥见薛蕴容脸上淡淡的笑意,刚压下的那丝心慌又用了上来,一时警铃大作。
郑钰真是……怎么快要成婚了还如此不安分!
他定了定神,越发想知道定亲一事是真是假,于是试探着开口:“兄长可是好事将近?不是我刻意打探,是……同僚闲谈是说起。”
“若此事当真,我理应提前备好贺礼,总不能这等小事也叫你费心。”
“也许吧,只是有所耳闻。”薛蕴容扫了一眼,他眼底的刻意与微妙情绪尽显。
这模棱两可的意思是……越承昀一时间有些犹疑。
但没关系,因为——
“方才我听崔小姐说到兄长在树下与诸位女郎交谈,还是觉得不够妥当,虽说本朝不必太在意男女分席,人家女郎不在意是豁达大度,可兄长眼看着都要定亲了怎么还不知……哎,男人本分最重要。不像我,时刻谨记着,可是相当老实本分。”
角度刁钻,语气阴阳,重点更是放在了最后一句。
不像我,可是相当老实本分……
松闻一回来便听见如此清奇之语,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当他看清自家公子的眼色后,立即收了笑容、不自在地干咳两声,默默背过身往远处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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