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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驸马变装货》

1. 第 1 章

一夜落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吴州城内孩童玩雪的玩闹声阵阵,宜阳公主府内却是落针可闻。

青衣女使端着铜盆从内屋出来,看见走近的黄衣身影顿时松了口气,“秋眠姐姐!”

秋眠刚从城外回来,一进清晖院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注意到青衣女使眼神中的紧张,悄然扫了一圈廊外肃立的几名女使,心下了然,这是公主昨夜又和驸马吵架了。

“殿下虽然看着面冷但待我们一向亲切,你们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与驸马之间的事更是从未波及旁人,你们何必如此紧张?”

“可是,昨夜不一般呐……”青衣女使见秋眠这般淡然,不由焦急地补了一句,“我们都没见过这般阵仗。”

见周围的婢子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秋眠心沉了下去。示意她们都下去,便兀自掀开了内屋门前的竹帘。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在梳妆台上,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静坐在铜镜前,似是发愣。

秋眠进屋便挽起笑容,放轻脚步,从屏风后悄悄绕到薛蕴容身后。

“殿下!”她飞速拍了拍薛蕴容的左肩,凑近她的右边,“我路过颜记买来了你最爱吃的杏花酥。”

以往这一招都能奏效,殿下或多或少会露出笑容,但此刻薛蕴容依旧盯着铜镜,手中把着玉钗,秋眠不免有些慌乱。

“秋眠,我后悔了。”

此话一出,让秋眠心中一惊。

从晋朝开朝起,士族门阀颇深,朝中官员尽数出自大族,资源甚少的寒门子弟几乎没有出头之日。

然而今朝怀正五年,景元帝颁令寒门亦可参与科举,优者可入朝为官。

怀正十六年,景元帝将唯一的女儿宜阳公主下嫁给寒门出身的新科探花。虽然皇帝有意消解门阀隔阂,但此举着实惊了不少人。

都言皇帝好谋算,愿舍心爱的女儿。可秋眠作为公主身边的女使知晓,若非公主所愿,这桩婚事也势必成不了。

秋眠看向铜镜,镜中映出一张明艳的脸庞,未施粉黛却唇未点而朱,眼角的泪痣平添了几分娇俏,明明应是个备受宠爱的女郎。

“可殿下说过,从未见过有如那日一般的盛景。”

“但我终归与他道不同。”

道不同而渐行渐远,怀正十六年时的佳偶在两年多的争执中快成怨侣。

薛蕴容错开眼,不忍再看镜中自己疲惫的眼睛,转而问起秋眠另一桩事:“交代给你的事都办妥了吗?”

“都办妥了,只是陈氏不可用。先前听说此人文才了得、品行持重,虽出身寒门只是微末小官但能力出众、美名远扬。可是见了一面只觉言行浮夸、行事漏洞百出,为人与他的文章风格更是大相径庭,便仔细留意了一些时日。”

“不是他本人所写?”薛蕴容捕捉到了异样。

秋眠笑了笑:“是他身边的长随。”

薛蕴容若有所思,指尖摸索着钗头的玉兰:“过几日回建康,需将此事告知父皇。一个末官便敢如此造势,这几年他们的野心有些藏不住了。”

对着铜镜将玉钗插入发间,见秋眠端着钗盒欲递给她,抬手制止:“今日是去见永嘉,不拘这些。”

也不知道这丫头今日又有什么鬼点子。薛蕴容想到这人以往的行事,露出无奈的笑。

永嘉郡主薛瑾知,是康王遗留的唯一骨血。娇纵活泼,常往返于各处名胜与王府宫中。行事离经叛道,时常想一出是一出,薛蕴容没少被她“坑”过,可是薛蕴容很喜欢她。

喜她张扬,羡她自由。

薛蕴容简略整理了衣裙,披上厚氅,转身走向庭院:“你不用陪我去,今日刚回府,就好好休息……”

话音未落,清晖院门外传来嘈杂声响,探头一看,一道人影径直跪在了面前。

一旁阻拦他的小女使满脸为难:“殿下,是驸马院中的松闻,奴婢没拦得住……”

秋眠皱了皱眉,但侧头见公主并未斥责,便带着小女使先退下了。

薛蕴容垂眼看向下首的侍从,语气幽幽:“跪着做什么,他有什么要事自来寻我便是,你何必如此。”

松闻听罢却并未起身:“殿下,驸马病了,正起着高热。”

“请府医了吗?”薛蕴容面色不显,袖中的手却不自觉紧了紧。

松闻抬头觑了一眼薛蕴容的神色,见她虽面色冷淡,言语间却依旧流露出对驸马的关切,心下暗喜,料想还有戏。

“请了请了!只是……”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请了就好,病了就该寻医,而不是来寻本宫。本宫要去了,他怕是直接要病死了!”薛蕴容只觉可笑,提裙越过他,“你回去吧,让府医好好医治。”

……只是驸马,高热中一直在念殿下的名讳。

松闻剩下的半截话卡在喉中,神色懊恼。

宜阳公主府离永嘉郡主在吴州的宅邸不远,薛蕴容含着心事,不觉间便到了。

门前多了两只憨态可掬的石猴,手中还各插着一枝梅花。瞧着这东西,薛蕴容烦乱的心情稍稍转晴,不禁哑然失笑。

别人门前都立着威武的石狮子,独永嘉特别,爱在门口摆新奇物件。都说物肖主人形,门前的雕像倒颇合永嘉的古灵精怪。

“阿姐——”一抹桃红色的身影从拐角闪了出来,步子颇快,几下就蹦到了门前。

见薛蕴容打量着门前的新物,连忙炫耀:“阿姐看到了吧,这是我在灵山淘到的新玩意,多可爱,还能添福添运!”见薛蕴容忍不住又要笑,挽上她的手臂晃了晃,“阿姐别笑,我等你都等的都饿了,待会儿你该自罚三杯。”

永嘉紧紧贴着她的手臂走近院落,笑闹间,薛蕴容隐隐嗅到了一丝冷香。

永嘉不是不喜焚香、从不用香丸染衣吗?

“你怎么熏了沉水香?”

“啊有吗……应该是路过哪里不小心沾到了吧。”永嘉干笑了两声,抓紧了薛蕴容的胳膊,“阿姐快些走吧,我真的饿了。”

原本未作多想,但永嘉神情古怪,手脚间不觉流露出紧张的意味。

薛蕴容神情一凝,心中已隐隐浮现了答案。

停住了脚步,侧头看向她。

永嘉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到大最怕薛蕴容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她咬了咬唇,吞吞吐吐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请了钰表哥来,阿姐不高兴吗?……可是我们兄妹三人许久没有一起小聚了。”她瞧着薛蕴容的脸色,声音愈来愈小。

“走吧。”

没说高兴与否,只是妥协地叹了口气。

永嘉稍稍舒了口气,声音也大了些,扯住她的袖子往里走,“我还准备了礼物给阿姐,那可是我在荆州费劲千辛万苦才求到的宝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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