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津渡》
58.
再回丽城已是2月末了。
今晚322宿舍经历了一个难眠之夜,因为四六级考试出成绩了。
小眠查完分后,笑着抱了一周的衣服下楼去洗;她过了六级。
小桃查完分后,也顾不得减肥了,把周景仪给带给她的好吃的吃了一半;她过了四级。
只有周景仪查完分后蔫了。
423!!!为什么偏偏只差了两分……
三天后,辅导员在班级群里让四级没过的几个同学去趟办公室。为了少丢点人,周景仪故意挑了中午人少的时候去的育慧楼。
周景仪进了办公室,发现除了她们辅导员,江教授也在,而江教授对面坐的可不就是谢津渡嘛……
偏偏他看周景仪进来还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
周景仪出发之前,王妮给她做过心理活动,去了办公室一定要态度诚恳,周景仪看着不远处看好戏一般的谢津渡,她觉得自己诚恳不下去啊……
周景仪天人交战很久才咬了咬嘴唇低头走到了自家导员面前:“老师,我来了。
胖辅导员:“周景仪啊,你四级已经考了四次了,每次进步一两分是什么意思啊?
周景仪:“老师我错了……我下次多进步几分。
胖辅导:“大四就要毕业了,还要出去实训,你这blabala……
辅导员的话不停顿,周景仪只好一直跟着点头说是。
全程,周景仪都能感觉到谢津渡偶尔投来的目光,简直如芒在背!
半个小时后,辅导员的训话终于结束,周景仪长长地吸进一口气才按了电梯。电梯的数字跳到六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和她说话:“我只以为你专业课差,原来英语也这么差啊。
充满了戏谑和挑衅的语气,周景仪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径直走进了电梯,本想迅速按下关门按钮把他隔在门外的。谁知他的动作太快,周景仪还没来及反应,长手已经扶住了电梯门。
狭小的电梯因为多了个谢津渡,瞬间变得有些拥挤。
电梯一格格往下降去,周景仪一心盼着早点出去,眼睛盯着那楼层数字一眨不眨。
“刺—刺啦……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响,电梯猛地晃动了下……
**!每次早读课下课就是课代表们最忙碌的时刻,数学课代表蒋豫南已经处于声嘶力竭的边缘了。那些个昨晚没写数学作业的人,正霸占着学霸们的卷子奋笔疾书
再看蒋豫南已经再和那人抢卷子了:“南哥,我再抄一题!一题就好!
蒋豫南看了看手表
,满是不情愿地说了句:“快点!”年关将近,桂香赶着做那裤子的心却是更加勤,她要赶在过年之后的那场**之前完工。
每天每日每夜的踩缝纫机,到了晚上她的腿冻得直犯麻,连带着腿一起生了冻疮,走一步疼一下。
李红英光是剪布,手心也都起了一层新茧了。
桂香总舍不得叫她小娘累着,她的腰不是很好,要多休息,但她总归是劳累惯了的人,根本闲不下来……
桂香将从前压箱底的布料,全拿出来给家里人做了新衣服。
今年队里请了舞狮子的人,挨家挨户的拜年。桂香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才真正地休息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若是忙,她小娘也断不会闲着的。
这狮子拜年是有讲究的,可以少去一个村,却不能少去一家人。单福满早准备好了两包大前门的纸烟,叫桂平等着狮子一进门就开始放炮。
锣鼓咚咚的一行人扛着一直大狮子,穿大红袍子的是打锣的,手里拿着芭蕉扇的是唱曲的,狮子的脖子后面放了个小盒子等着家家户户往里面扔喜钱。桂香将口袋里她爹才给她的压碎钱送给了那狮子,那只大狮子忽的绕着她拱了拱,亲昵地眨了眨眼。
后面唱曲的应着她家才撅的那口井,咿咿呀呀地唱:
“我瞧一瞧老板家的屋,有水塘最大的树,树下住了真龙凤,龙啊,那个有水就活,凤啊,有巢她不飞啊!”
单福满心情极好,又往狮子脖子里丢了一块钱,那一行人唱得根本就舍不得走了,桂平只得又去村里的小店买了几只炮回来,跟着那锣鼓咚咚一阵放。
等到那人群散了大半,桂香才瞧见门口立了个人没走,眼圈一下湿了。微弱的灯光洒在那人的头发和肩膀上像是落了一层薄霜,他站在那里有多久了,桂香不知道。
春生喉头滚了滚,朝她一笑,眼角眉梢的俊朗气散开,桂香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的疯狂跳动。
腿远比脑袋灵活,再反应过来,桂香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想扑进他怀里,却不能,只得规规矩矩地站在他一臂的地方:“回来了嘛?”
春生点点头。
桂香已经伸手捧住了他的手:“冷不冷?”她眼底的笑也和眼泪混在着,像是蒙了层淡雾的星。桂香的手心里有些薄汗,晕染到他手背上,却是一片难得的柔软。
他终是情难自禁地抱了抱她……
在回来的车上他在脑海里千万遍地描摹过这人的样子,却终是抵不过相见时的一眼,那些相思直到相见方知早已入了骨。
桂平远远地咳了咳,桂香连忙咬唇退后一步
道:“春生哥,赶紧来吃些饭吧……
桂香想抽回手,却再也不能,只好由他握着。
单福满见了春生先是一喜,再看自己闺女的手叫他握着,竟皱了眉。
李红英眼尖,打春生进门开始就望着呢,桂香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单福满对侯春生早已经是知根知底的了,但自家的心头肉叫人看上了,单福满心底就是不乐意了,转了转眼珠问道:“春子啥时候回来的?咋没回家一趟?
“刚刚到,一会就回。
桂平见他爹反应不对,连忙笑道:“哥,这天怪冷的,喝点酒暖暖胃再说。
单福满却板着个脸道:“还是先回趟家好,年三十和自己家人在一起在好。
气氛一下有些僵,李红英知道丈夫心里的别扭,笑着拉了春生进来:“来自己师父家,哪里是外人了,快进来吃点饺子。
春生摆摆手道:“不了,我这就回去。
桂香也不好说什么,只眼睛又有些红,单福满瞅瞅他闺女,咳了咳道:“进来吧,菜都冷了,桂香你去厨房拿双筷子来。他说完话就背着个手进了屋。春生提起脚边的那只小木箱子跟了进去。
桂平也连忙跟去厨房里去:“我去给我姐帮帮忙。
桂香从铜井灌里兜了些热水出来,将手里的兰花碗烫了一遍,再将那筷子在热水里走了一趟,蓦地抬了袖子擦了擦眼泪。春生能回来,这是桂香盼望了许久的事,可她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些复杂的情绪。
况且她的态度在那摆着,婚姻方面,她绝不会违逆单福满的意愿。从前是她的任性才有了后来婚姻里的不幸……
桂平把锅膛里的拨了拨,起身见桂香眼圈泛红,连忙接了她手里的碗:“姐,你甭哭了,咱爹可没打算拆散你们……
桂香故意当作没听见他的话,从水缸里兜了两大瓢水往锅里放:“干啥呢?再加点火,一会要煮饺子。
灶膛里的炭火还很旺,桂平叹了口气,只得又下去拨了拨。屋子里冷的厉害,桂平找了只火盆,装了些炭火到堂屋去。
桂香推了门进来,他们已经一人一方的坐好了,桂平早把她姐的碗筷挪到了春生旁边,桂香绕过去端了碗,坐到了桂平旁边。
单福满挑挑眉,总算是满意了回自家闺女的决定,就说他家桂香不会为了个男人胳膊肘往外拐的,提了筷子往李红英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来来来,吃。菜凉了!
春生瞧着那姑娘吃了几口就顿了筷子,这丫头的心思啊,真是太细了。
单福满就算不满这徒弟来他家撬墙
角,但好歹是亲手带出来的,问了问这几年在部队里的情况,又和他喝了几杯。
外面飘起了一阵小雪,再出门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布鞋踩过留下一串黑色的脚印,再往外去,只剩下漆黑的树和模糊的轮廓。空气里有股冷冽的气息,一片宁静。
桂平要留了春生住,“哥,这么大的雪,你那屋我姐一直在收拾的,被子也是才晒过的……”
但单福满黑着个脸不做声,再看看桂香垂着个脑袋不说话。
春生抿了抿唇道:“不了,我再回家看看我爹和弟弟吧。”话说完了,脚下却没动一步。那双漆黑的眼里浸了墨一般。
桂平连忙问:“哥,啥时候走啊?”
还好,昨晚语文没布置什么作业,周景仪舒了口气。课桌里乱七八糟地码了一堆卷了边书和不知什么时候写完的试卷,难怪每次找试卷都头疼,蹲下身子将那些书分了类,不用的书被她丢进了水房,天哪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多数学参考书?
瞧了瞧课表,第一堂课竟然是化学,周景仪赶紧伏在桌上疯狂地翻起了课本上的化合价,这么多年不碰了,一会要是抽到她,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这世界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上课化学老师就点了她上台默写。酸碱中和的几个反应方程式,周景仪照着记忆还能写个氢氧化钙,可是配平配了半天也没成功,再转了脸已经红透了。
女化学老师笑着说:“先去吧,下课来我办公室默写。”
“哦”周景仪拖着步子回了位子,蒋豫南举手上去替了她。周景仪心里太憋气了,当年她虽然是文科生里面的高材生,但化学也学得不差啊!
赵婷见同桌的眼神直害怕:“周景仪,我觉得你不要瞧他默写化学方程事这件事,你该多瞧瞧这人的脸”帅哥这种东西根本生不了气好么
周景仪只回了她两个字——“花痴。”课桌里有本她用来做计划的本子,周景仪掏了出来在上面落了一行字:“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蒋豫南往回走的时候,显然察觉了某人的怨气,先是一愣,接着抿着唇笑了,周景仪的这股子怨气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简单的东西她竟然忘记了!
这节化学课她坐的端端正正的,笔记本上该记的一项也没落下,必要的地方还划了线打了问号。
下了课,周景仪拿了草稿本和铅笔往教师办公室赶。为了方便管理,高三的教室离办公室最近,高一到办公室最远,基本要横跨过学校最大的大理石操场。那操场边上的桂花开得极好,真的是满满的回忆啊,周景仪想一会摘点回去
几个班级的化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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