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津渡》
14.
很多年后,谢津渡回想起这天晚上,依旧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那种感觉仿佛是在血液里溶解了高浓度的玫瑰酒,滚烫、炙热、迷醉。
或许就像那首诗里写的:
“当我拥你入怀,我便有了一切
沙子、时间、雨树
万物生机勃勃
猪主动咬上来的那一下,正是一切美好开始的**。
池水是温热,猪的唇也是热的。
天上挂着一轮满月,皎洁如银。月光铺在水面,再被打碎成浮沫。
他看到猪洁白的肩膀和潮湿的手臂上都沾满了滑腻腻的月光沫。
猪喊他:坏狗。
他听到的却是:宝贝。
周景仪酒喝多了,这会儿酒精正上头,醉醺醺的难受,猪闭上眼睛,把他当一块浮木紧紧抱住,下颌压在他肩窝,撒娇意味明显。
谢津渡的心变得软塌塌的,他一只手托住猪的臀,让猪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去够身后的石岸。
猪在水里蹬了蹬他的小腿:“等会儿再走啦,泡会儿温泉。
“好。他背靠冰冷坚硬的石岸,怀里拥着这世上最柔软的珍宝。
池水不再晃荡,天上的月亮倒映在水面,他的月亮熨帖在心口。
水温很热,泡了没多久,猪在他怀里扭了扭,软绵绵哼唧:“难受,晕。
这种温度的水不能泡太久,身体会吃不消。
他脚掌踩过坚硬的池底,托抱着猪缓缓离开水面。
泡过温泉,冷风刚吹在身上并不冷,走了没几步,余温散去,周景仪缩在他怀中发抖。
池边有折叠整齐的干毛巾,他扯了两块将猪包裹进去。
猪现在这个样子,浑身是水,自然是没法再回去和那些人闹腾。
“有带衣服过来吗?他问。
“十二楼有。
眼下也只能带人先回去,为避免猪着凉,他抄近路,避开了吵闹的人群。
不知是醉酒犯懒不想走路,还是他怀里太舒服,周景仪待在他怀里乖的不行。
酒店的十二楼,整层都是套房,占地1000多平,包含商务会客厅、主卧、次卧、茶室和书房和一个巨大的楼顶花园。
“衣服全都在这里。猪从他怀里挣脱下来,踉踉跄跄地打开衣柜,身体一歪,栽了进去。
谢津渡赶忙弯腰进来找人。
“我要穿这件过圣诞节。猪压在一件高定绿裙上,脸蛋红扑扑,好不可爱。
他哄着猪说好。
猪又从底下找出内衣,丢在他肩膀上,窸窸窣窣靠过来,迎面抱住他的脖子,软乎乎进他怀里:“你帮我换。
谢津渡要被那一刻没入鼻腔的香味溺晕,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使在引诱魔鬼,他想。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猪又在他耳朵上啄了一口催促:“快点儿啊,好冷。
他浑身湿透又吹
了一路冷风指尖冰冷碰上猪后背拉链时猪嘟囔了一句:“冰。”
灯光下猪的脖颈白得像一种瓷器晕着一层水雾的瓷器……
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心脏怦怦跳动仿佛在胸腔里膨胀、**。
他没有这方面经验手有些抖。
周景仪一把握住他的手制止他后续的动作:“等会儿再换我要洗澡。”
他抱着猪去淋浴房又在猪的要求下帮猪清洗头发。
那些绸缎般的头发浸水过后瀑布一样流泻下来。
猪站累了脑袋晕乎乎靠在他胸口像只撒娇的小猫任由他用五指帮猪揉搓头皮。
热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沿着裤管流淌在脚背上。
头发清理干净他关闭龙头将花洒塞进猪手里推开猪的肩膀叮嘱猪自己洗澡。
猪说好却调皮地掀起龙头举高花洒朝他脸上喷水。
短暂的窒息感过后是饱胀欲裂的焦渴感。再怎么忍耐他也不过只是个正常的男人。
**猪现在意识如何他已经要疯了。
长腿侵占过来将猪逼退到角落里修长的手指捏住猪的下巴用力吻住了猪的唇瓣。
花洒掉在地上热水没关哗哗的水声淡成了背景音乐。
酒精作用的缘故猪的反应有点迟缓呼吸交错唇瓣相贴舌根被扯发麻快要不能呼吸了。
“换气。”他停下握着猪的后颈提醒。
“坏蛋谢津渡不许凶。”猪轻骂一句撑在他胸口用力咬住他下唇。
他听到猪喊自己名字舔着猪的牙齿重新吻下来。
不够根本不够身体丑态尽显。
他在还能勉强克制欲望的时候松开猪俯身捡起掉落的花洒推门出去。
周景仪虽然醉着但身体还能自理热水带走了那种紧绷感让猪短暂清醒过来。
猪关掉花洒出来找衣服。
礼服不适合穿着睡觉猪裹着浴袍晕乎乎回到卧室。
此刻猪意识混沌全然忘记卧室里还有一个人。
头好晕猪把自己埋进被子头发也没吹。
谢津渡本想离开看猪这么不管不顾地躺下怕猪生病又找来吹风机。
“月月……”
他喊猪猪也应只是懒洋洋的眼皮也不肯掀一下。
他没叫猪起来
他有些感恩这样的温馨时刻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他们同床而眠猪一会儿冲着他撒娇一会儿又甜甜地叫他名字。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可是……
感觉到吹风机停下来周景仪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软乎乎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今晚留下陪我一起好吗?我很想念你我们好久没有躺在一块了。”
谢津渡呼吸
窒住,他知道这些很可能是酒话,当不得真,可他根本舍不得拒绝。
他去了趟卫生间,将自己收拾干净,掀开被子,躺进来。
周景仪无比自然地靠过来,脑袋枕上他的肩窝,鼻尖蹭着他的脖颈,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然而,这种温馨很快被别的打破了——
猪在被子里扯开了他浴袍的系带,柔软的掌心在他心口作乱。
“身材真好。”
“……”
“偷偷练了很久吧?”
“……”
“凹下腹肌给我玩玩儿。”
“……”
猪身体往下挪了挪,张嘴在他锁骨咬了一口,他僵在那里,后背冒上来层层叠叠的汗意。
有点疼,但是猪的嘴唇又很软,咬他的时候,濡湿的触感擦在心口,像是柔软的布丁。
半晌,猪从被子里蹭上来,闭上眼睛吻住了他的唇,冰凉的小腿贴上他的膝盖。
他喘着气,胸口起伏。
“你会不会做那件事?”猪忽然问。
“做什么?”他吞咽着嗓子,喉结滚落。
猪凑到他耳旁,轻轻说出两个字。
谢津渡脸色通红,既惊讶于猪的大胆,又期盼猪的亲近。
他心里清楚,只有完完全全属于猪,才有可能一直做猪的裙下臣。
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唯一乞求猪爱自己的机会。
那一刻,他只想虔诚地呈上自己的所有,像一朵春花坦然迎接它的蜜蜂。
他没有说自己会不会,只是摸了摸猪的眉毛,凑近了,反扣住猪的指尖,一点点吻猪,从眼睛到鼻尖再到唇瓣、下巴、耳朵……
一阵窸窣声响过后,他把自己埋进了被褥。
“谢……谢津渡……”猪紧张地咬着手指,颤栗起来。
两人出了许多汗,被子里热意翻涌,像是大雨来之前闷热的午后。
他从里面探出头来,摸了摸猪红艳的嘴唇问:“还要不要继续?”
“会不会痛?”
“我轻点儿。”他摸了摸猪的头发安抚。
轻是轻不了的,根本忍不住。
期间猪连着骂了他好几句脏话,最多的就是那句“坏狗。”
每骂一句,他就低头啄一下猪的唇瓣,纠正:“I'myourpoppet.”
猪掐着他后背,指甲嵌进去,瞳孔变的雾气朦胧。
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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