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从地狱爬出来后》
几人来到书房,门前那位沈老爷立在寒风中,耸立挺拔,像一棵魁梧的树。
“哎呀,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什么东西来。
这给祁夜依看乐了,声音不大不小道:“这沈家父子都是结巴?怎么净‘你你你’的。”
当面蛐蛐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个人才。景熙看着那位沈老爷道:“沈经西,你儿子欺男霸女,你就这么管的?”
那老爷闻言也不“你”了,大喊一声,“大人!祝大人!”说着老泪纵横地就要跪下,被景熙给阻止了,“我已不是什么大人,别跪了。”
她看了眼身后几人,沈经西立刻会意,道:“大人不必担心,他们都是我的心腹,绝不会出问题的。”
他抬手,“请大人随我进书房一叙。”
景熙点头,嘱托祁夜依解开那侍卫身上术法,祁夜依不情不愿地答应。
两人进入书房,内里陈设简单,书籍颇多,不算多么整洁地那里一摞,这里一处的。
沈经西也觉得让人看到自己这杂乱的书房不太妥当,于是同景熙道:“祝大人,别见怪,您坐在此处。”
他将正南方清出来,让景熙入座。
景熙道:“不必了,我只是有些疑惑,按理来说沈大人这般人教不出二世祖的,怎的当街调戏妇女呢?”
沈大人!沈经西连忙摆手,乐呵呵道:“不敢当,不敢当。”
景熙看他这反应疑惑,“什么不敢当?”
沈经西立刻两手揣在袖子里,摆出一副老实人模样。“大人别见怪,我的意思是我只有一个姓赵的孙儿,总要早早为他做打算吧。哈哈。”
景熙闻言,颇为讶异地看了沈经西一眼,这种九族不保的事情居然就如此随意和她说了。
原本只想试探一番他还能否利用,而今觉得,他好像还是那个样子。
沈经西继续道:“祝大人不必忧心,我的孩子那必定是人中豪杰,小人对他们是耳提面命,常让他们以祝大人为榜样,跟祝大人的光辉事迹学习!”
它的光辉事迹……景熙被他说得有点不知如何发言了,是去学她争权夺势,清君侧,扶持新帝上位吗?
“那个……”景熙扶额,“沈大人,麻烦你一件事。”
沈经西:“大人尽管吩咐!”
景熙:“我需要进宫,和外边那个男人一起。”
沈经西立刻答应:“好办。让我想想。”
他两撇胡子一抽一抽,抬手捋了捋。景熙心道,还没想到办法就说好办了。怕他为难,于是道:“尽力而为便是。”
话落,他眼一亮,双手一锤,道:“我想到了,我这便奏请陛下,说我夫人想进宫看看惠妃娘娘。”
他顿了顿,又道:“哦,对了,外头那位公子……可以穿女装吗?”
景熙犹豫一下,缓缓点头,道:“可以。”
“不过此事先不必急,如今我方从宫中逃出,赵烷查得紧,可以等风声过过再说。”
沈经西点头,深觉有理。
“这几日大人便在我府上住下吧,您走了也快十四个年头了。”
已经十四年了……景熙怔了一下,当真是白驹过隙,不舍昼夜。看着沈经西热情的模样,她应答下来。
从书房出来后,祁夜依已经解了那侍卫身上术法,悠闲地坐在树下嗑瓜子。
“悠哉悠哉,善莫大焉。”
祁夜依同景熙一笑,“为师虽不能穿女装,可做个女分身倒是可以。”
景熙闻言心中有些失望,看不成了。
一旁沈经西看一眼他,看一眼她,又看他一眼,立刻问道:“祝大人,这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男子是?”
景熙忽视了他那无关紧要的形容词,回道:“家师也是……朋友。”
沈经西笑呵呵的,立刻接住话茬,“良师益友嘛。”
祁夜依自得颔首,补充一句道:“这位老友好生会说话,但也应当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良师益友。”
沈经西看这人一袭白衣华服,纹着几朵银花,面容若神邸,淡淡的,站在日光下说不尽的高贵与疏离:“的确是。”
景熙对于这人的自恋已经无话可说,四目相对,祁夜依耸肩,“小景你说是吗?”
景熙:“……”
沈经西亲自将二人送到客房,见四下无人,忍不得提醒一句。
“若你真想让赵蒙登帝,以后便少拿国舅、国丈的身份行事,赵烷这人心思多疑,宁可错杀,不会放过。他不会以为你们这么做是因为愚蠢的。”
沈经西怔了怔:“可是,祝大人,陛下他不会如此心狠吧……”
怎么不会。她当年就是因着赵烷的多疑性格,才去寻的他。彼时的赵烷活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十多年,被毒害被谋杀之事数不胜数,虽是人形却同幼兽一般无二,见谁都妄图咬一口,咬下血淋淋一块肉。
“我而今回来便是对他心存希望的,可我发现他如今只是套上一层人皮,本质未变,他的野心足以覆盖所有情谊。所以,沈经西,小心行事。”
沈经西回道:“大人放心,我会小心的。”
景熙心中隐隐有不安。
赵烷身上那层人皮是她给套上去的,明是非、辨善恶,知人善用、天下归心,待人和善、亲民为水。这是那层皮上的品质。
他身为一个帝王,这些足够了,又因他身为一个帝王,这些足以令人畏惧了。
祁夜依敲响了她的房门,“小景,你睡了没?”
景熙叹了口气,拉开房门,只看见祁夜依手中提着两个小酒壶,笑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开朗,月光清辉打在身上,她忽地发现祁夜依唇下有一颗痣,淡淡的。
他兀自进了屋,酒壶放到桌上,发出闷重的响声。
“小景,闷闷不乐地做什么呢?”
景熙将门关上,“无事。”
她拿起那小酒壶仔细端详,“倒是你,又寻的什么好东西?”
祁夜依笑道:“好东西算不上,只是口味清奇的吾美酒。”
“吾美酒?”景熙弯了弯眉眼,“名字与你甚是相配。”
“谬赞,谬赞。”祁夜依被夸地笑呵呵的,将酒壶塞拿开,一股浓稠的甜味传了出来。
祁夜依胳膊一伸,手携着酒壶便递在了她面前,他面上带笑,热烈地像是没心没肺,“你喝!”
景熙接过喝了一口,入口味道极为……酸涩。
“咳——”景熙被呛了一口,耳边是祁夜依干成坏事得意忘形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被坑了吧。”
景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当即站起来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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