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前妻后》
第六天。
明日便是周生和李异所说的毁掉魔器的最好时机,也是她和闻晏池道侣大典举行的前一天。
订做婚服的人今日早早地将婚服送了过来,她们将婚服搬到了客房里面,为首女子低眉顺眼说道:“少主夫人,婚服已经做好了。”
云榆的目光短暂地在婚服上停留了片刻,很快转到女子上。
云榆眸中微光闪动,只微微颔首,简单应了一声:“嗯。”
“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在得到云榆的应许后,一行人依次退下,为首女子走在最后,轻轻合上了门。
门边没有任何东西。
云榆颦了颦眉,走到婚服旁,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婚服各处,手下触感柔软光滑,就像是,碰到了云一般。
云榆短暂地晃了晃神,然而,尽管她将婚服各处一一查探过,却还是没有发现异样。
难道,是她猜错了?
就在这时,她从余光处看到了纹在婚服胸膛处的榆树叶和晏树叶。
那处太过显眼了。
深绿色宛如小舟一般的榆树叶纹在上方,下方绣着的是黑色的像水一样的晏树叶。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莫名其妙的,云榆脑海中冒出了这句话。
终于,她发现了异处。
云榆的手覆在了晏树叶上,温和的灵力包裹着晏树叶,晏树叶的颜色变浅了一点,从浓郁深重的黑色变成了浅黑色。
而云榆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张薄如蝉翼的小纸条。
上面龙飞凤舞般写着一行字:一切交给我,晚上见。
在云榆看完这一行字后,小纸条化为了灰尘,随风一同消失了。
这短短的几个字在她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
她看着风吹去的方向,目光复杂。
云榆其实并没有过多寄希望于闻晏池帮她,她现在帮不了闻晏池,闻晏池不帮她也是理所当然。
在得到周生的消息后,她已经做好了孤身冒险的准备。
云榆深吸一口气,不再耗费心神去想这件事。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朵葭然花。
确认好葭然花的存在后,云榆关上抽屉,目光停留在了窗户旁的房间某处——正是李异昨日突然出现的地方。
云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腰上挂着的香囊上摩挲,眸色沉沉。
眼见着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疏林殿一扫过往的死寂,变得热闹了许多。
傍晚云榆出去透气的时候,都遇见了好几拨步履匆匆的人群。
不过那些人在看到云榆后,都会第一时间闭上嘴。在问好过后,便迫不及待地离去,就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云榆对此并不在意。
夜晚很快到来。
今夜无月,天空被层层叠叠的雾遮住了,只余一片茫然然的黑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令人惊奇的是,疏林殿那一连片的葭然花仿佛自带了屏蔽阵一样,雨水丝毫没有落在它们身上。
葭然花随着风轻轻地摇摆着,小小的枝叶仿佛承担不起那过大的花苞,摇摇欲坠。
但却始终没有坠入泥土中。
云榆坐在窗旁的凳子上,一手撑着头,听着外面的沙沙雨声,闭目养神。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毫无停息的模样。
第七天马上就要到了。
云榆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着桌面,勉强压住了莫名涌起的烦闷之情。
突然,她敲着桌面的手滞在了半空,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门外没有出现任何人,就像是被风吹开的一样。
那阵风打在了云榆的脸上,吹起了她的发丝,点点雨水落在她的脸上,带来了一阵凉意。
门口守着的几个护卫连忙上前,匆匆查探了一番,确认过应当只是风吹的原因后,合上了门。
云榆的呼吸乱了一瞬。
就在门合上后,房间内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前来赴约的闻晏池。
他轻轻地扯下帽檐,露出湿漉漉的一张脸,往日里锋利而饱含攻击性的五官,在这一场雨中,仿佛褪去了伪装,显出了几分清冷。
尤其是那双宛如紫宝石一般的眸子,雾蒙蒙的,一眼望去,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他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
云榆看清了他的嘴型,他说:“嘘。”
云榆垂下了眼睫,放在桌上的手却默默地攥成了拳头。
时间的流速似乎慢了下来。
云榆有些分不清,似乎是过了几瞬,还是几刻?
总之,闻晏池没有再站在那里,他毫不见外地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有些哑:“屏蔽阵设置好了,可以说话了。”
云榆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问道:“闻晏池,你确定要帮我?”
闻晏池皱着眉,不解地看着她,微微仰着头,没好气地问道:“我不帮你,我费尽心思来找你干什么?”
云榆微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闻晏池却没有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嘀嘀咕咕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你不是明……哦不,今天就要毁掉魔器离开魔域吗?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他将自己的安排全盘托出,云榆斟酌着提出了几个纰漏,他也一一提供了解决方案。
倒是难得的缜密。
在这个计划的关键一环,云榆还是提出了疑惑:“西北答应要掺和此事?”
西北之前答应闻晏池替他谋权篡位,云榆是可以理解的,为了权,为了利,或者说,为了他自己的私心。
但是,她想不通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西北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
闻晏池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像上次一样敷衍过去。
他说:“西北曾经是修士,也修的是苍生道,和你一样。”
云榆不解地看着闻晏池,闻晏池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说道:
“但是他经历了一场变故,道心破碎,堕落成了魔修,后面得闻疏亲眼,一直跟着闻疏直到现在。而前不久,他知道了真相——”
云榆紧紧地捏着手中杯子,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闻晏池缓缓道出了真相:“那场变故,是闻疏一手策划的。”
难怪如此。
闻晏池用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道出了西北的故事。云榆哑然失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闻晏池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闻疏太过自负,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才让我抓住了把柄。所以,魔域里除了我以外,西北大概是第二个巴不得闻疏希望落空的魔修了。”
云榆莫名想起了李异,冷不丁小声说道:“那还真不一定。”
闻晏池并没有听清云榆说的话,自顾自继续说道:“他做完此事后,就会离开魔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所以,你放心,他不会中途叛变的。”
不会像李异一样,狠狠地在背后捅他一刀。
想起李异,闻晏池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相信并接受李异叛变的事实。
云榆放下了心,颔首示意道:“我知道了。”
闻晏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客房内的空气变得寂静,外面的雨声存在感一下子变得强烈了起来。
“轰隆”一声巨响,闪电透过窗户照在了闻晏池惨白的脸上。
下一秒,云榆终于说出了那两个字:“多谢。”
闻晏池默不作声,只是以一种晦涩难懂的目光望着她。
云榆慢慢抬眼看向闻晏池,冷静地道出了事实:“毁掉魔器后,我会离开。”
他勾了勾嘴唇,无所谓道:“我知道啊。”
云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问出来:“所以,闻晏池,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
且不说两人的立场天然不合,单论两人之前的关系,也绝算不上和谐。
论情论理,闻晏池都没有帮她的理由。
当然,也更不可能是因为契约的事。
两人的契约是基于她要协助闻晏池当上魔尊,但她对闻晏池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闻晏池究竟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这么帮她?
在事情败露后,西北再怎么而言,也只会落得个帮凶的名头。
但是闻晏池,就不一定了。
他是魔域的少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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