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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权臣表哥后他黑化了》

38. 有趣

姚雪乔乍然听见他的声音,险些失手甩了药罐。

“表妹?”他的客人褚昭,嘴巴微张,看一眼面前的少女。

姚雪乔的脸不可避免红了。

在外人看来,她可不就是仗着母亲的关系,厚着脸皮赖上裴家的破落户。

褚家千金才是裴承聿的正经表妹。

她定定心,垂首道:“见过京兆尹大人,多谢大人不辞辛劳,找到家母。”

但褚昭惊异之处不在于她,而是裴承聿那句平淡坦然的“表妹”。

裴老太君认姚雪乔不是一天两天,怎么那日在京兆府,他恍若不认识姚雪乔,今日却喊上表妹?

对了,那时他还让人家姑娘乘坐他的马车。

“姚小姐太过见外,都是自家人。”褚昭爽朗一笑:“聿怀是我的表弟,日后你也可以随他的称呼,唤我一声表哥的。”

姚雪乔倒是奇怪,褚昭随和友善,和裴承聿简直就是完全相反的性格。

她一向认为交友追求志同道合,性情相似,是她狭隘了。

于是不由带着几分好奇看向褚昭,浓密的睫毛扑闪,正要客套地唤他一声,耳边传来裴承聿呵笑:“我可不记得唤过你表哥。”

褚昭意味深长“嗯”了声,唇边挂着的笑压不下去,略有些遗憾叹口气漫步离开,背影消失在夕阳下的小径。

姚雪乔这才收回视线。

而裴承聿早已折回书房。

她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不声不响一寸寸挪动至门槛,期期艾艾道:“听闻表哥身体无碍,我便是白忙活一场也高兴,还望表哥今后多多保重身体。”

裴承聿置若罔闻,久久不开腔,在梨花木椅上坐定,铺展好雪白的宣纸,压上青玉镇纸。

落日的光辉洒在屋内,细微的一缕落在他的脸上。

姚雪乔端得手腕发酸,娇容恹恹,看见这张清隽英朗的脸时心头的不满淡去几分。

难怪他冷冰冰的,京城里还夸张他轩如霞举,风姿出众。

全靠一张脸撑着,寻常人哪里受得了他的古怪脾气。

“杜明?”他颇有闲情,从笔海中挑选一支黑漆管描金的狼毫笔,手边却没墨了。

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姚雪乔听见。

她朝四周望望。

奇怪,杜明和连峰方才还在,一眨眼不见人影了。

正是她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从前在家中,父亲常夸她墨磨得细腻。

她脚步轻盈,进屋放好药罐后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表哥,杜明一时不知去了何处。不如让我来为表哥研墨?”

桌角堆叠一沓信件,各色各样都有,其中一封描金边的夹在他指缝中,微微透光。

“有劳表妹。”从她的角度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但声音是极温润的。

按照既定的轨迹,裴承聿十六岁那年合该考取功名,入仕为官。

彼时他已有举人身份,但在春闱前大将军亡故,他临危受命投笔从戎,一战成名后封了爵位在身,也不便与寻常百姓争夺进士名额。

因此他虽为武官,但文采不凡,更是写得一手好字,苍劲有力,笔锋舒展又不显得过分张扬。

可进奏陛下的文书不容他随性挥洒,渐渐笔力收敛,俊秀雅致。

姚雪乔本是全神贯注磨墨,但他太过投入,耳边只有纸张折叠打开哗啦的声音,不知不觉吸引她往他手里的信上瞄。

信是边境驻军副将寄来的,临近冬季北狄缺粮少食,想以良马换取本朝物资。

父亲回信给同僚好友时,从不避讳她在场,偶尔还会询问她的意见,要不要参加某家的宴会,回来时给她带两包麻糖可好。

她没为父亲以外的人磨过墨,屋里又实在安静,适合她胡思乱想沉浸在过去,不留神将心里的碎碎念说出口:“为什么不答应呢?”

待反应过来,想要捂住嘴时,屋内仿佛陷入冷冻般的寂静。

裴承聿缓缓放下狼毫,脊背靠后,“你在偷看我回信?”

姚雪乔浑身一震,溅起的墨汁弄脏衣袖,想擦拭又不敢的局促模样。

她的耳尖红得快滴血。

落日西沉,屋内已经有些昏暗,这种红润不如她面对褚昭时那般嫣红,少了些亮丽的光泽。

檀色点唇,形状圆润饱满,张口时显得很温婉:“不是,我没有偷看。”

姚雪乔悄悄抬眼,猝然撞上他凝视的眼神,颤巍巍垂下眼皮,“表哥你别怪我,我不小心瞥到的。”

美人温婉从容的品质,她是一点也没有。

可惜了精心描绘的唇妆。

裴承聿轻轻一笑,笑声短促细微,听着更像是嘲讽,“表妹忘记我们的约定,今日……”

他斟酌一下用词:“你很不乖。”

不安分,不乖,当然是后者听起来委婉些。

姚雪乔脸上的红晕蔓延至颈间,瞥见他腰间空荡荡的玉带,用旁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表哥为何没佩戴我送你的香囊,是不喜欢吗?”

裴承聿眼神未动,不留情面拆穿她:“是,我也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我没别的心思,只想向表哥请教桂香的用料配比。”

她搓着手背上的墨迹,直到发红要破皮也没有停手的意思,声音闷闷的,好似很委屈:“不如表哥将香囊还我,我重新配制可好?”

裴承聿意外地好心提点:“再加一两苏合油,和匀后窖三日。”

苏合油气清凉微苦,调和桂香过分甜腻的味道。

姚雪乔醍醐灌顶,站在他身侧笑如花枝颤动,“多谢表哥指点,三日后我做好新的香囊,亲自给表哥送来。”

再过十日陛下会在宫中丹桂殿宴请群臣,桂花香囊也算应景。

得了裴承聿惜字如金的“好”字,姚雪乔回去时脚步漂浮,犹如踩在云端。

“爹娘在沧州的劳役得免,也要多谢表哥。我无以为报,熬的汤药表哥记得服用。秋日风寒易入体,有备无患嘛。”

她搜肠刮肚打好的腹稿没说出来,总有些白费功夫的遗憾,可裴承聿头也不抬继续伏案书写,又不便打扰。

临走前,依依不舍看了眼药罐,那丝遗憾很快被制香的冲动压过。

烛火倏然点亮,杜明在屏风后的暗处现身。

他已旁观多时,憋得大气也不敢喘,好容易熬走了姚雪乔。

这位表小姐也是有几分胆色的,竟然假借磨墨靠近主子,又是偷看信件又是问香的,熟稔得仿佛与主子有多亲密似的。

但裴承聿冷淡的吩咐打断他过分大胆的猜测:“药交给连峰,送到辛元手中仔细查查。”

杜明拿起药罐正要带走。

裴承聿又道:“先拿过来。”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悄然熄灭,窗边的建兰清香幽淡,浅黄的花朵傲然绽放。

药罐分量不轻,裴承聿忽然想到姚雪乔衣袖下那截皓白的细腕,弱不胜衣,难为她端了许久。

在黄昏后独有的静谧中,潺潺流水声带着孤冷的意味,棕褐色的汤药浇灌在兰草的根部。

浇透后,裴承聿放下药罐,杜明端出去。

三日后,姚雪乔的香囊制作完毕,她也如约而至。

只是这一回运气更差,裴承聿已经连续两天没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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