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伤害反派后》
余以若走出门没几步远,身后就追上了个布衣护卫。
“姑娘,往这边走。”男子伸出手,指向余以若的右前方。
“你是雨季身边的侍从吧?”余以若笑着调转方向,“我怎么没见过你?”
男子道:“我是新来的,我们二把手担心姑娘找不到地方,所以叫我过来。倒是幸亏我追上来得及时,姑娘刚才走的那条路可真是走错了。”
“哦?难道这里的路不都是一样地通向牢房的吗?你的话倒是没错,要不是你我估摸着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了,可真是太感谢你了。”余以若有意放慢脚步,让男子跟了上来。
两人的距离拉近,男子也自来熟般开始倒豆子:“我看姑娘你也是好人,我就同你直接说了吧,那条路放着口大棺材,要是走那条路还能撞见吴婆婆呢!她在办正事的时候可不喜欢别人拆穿,尤其是今天。”
“吴婆婆是大家敬重的人物,确实不可过于冒昧。”余以若边说着,抬头就见快到目的地,低下头又从乾坤袋翻出了雨季给她的钥匙,连带着捏了几粒碎银。
旁边的人突然停下,布衣男子愣了愣,转头就见她笑着把手上亮闪闪的白银放到自己手掌上,男子受宠若惊,“姑娘……你这是?”
“不瞒你说,里面关着的是我的小弟,他惯来不喜生人,而且突遭这般厄难,想也是吓得不轻,要是在看到旁的人,我怕他身体吃不消。他自来和我关系最好,又是家中小辈,颇受父母疼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余以若略垂下眼睑,好是个楚楚可怜的邻家妹妹。
余以若抬袖子揩眼角的动作兀地就触动了男子的不知那根弦,将将还推过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牢牢地把碎银攥在手心,“姑娘我理解你,本来我们二把手让我跟过去的,既然你都这般开了口,我也没理由做那般不义之人,你尽情去吧。”
“那可真是多谢了。”余以若啜泣了几声,“这位大哥,你可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我会记住你的。”说着就扭头一脚脚踩上了石板。
男子在后头看着身形瘦削的姑娘推门进去,也默默揩起了泪。
牢房里潮湿阴暗,墙壁挂着的火把把人拉得又细又长,教风一吹,好似张牙舞爪的猛兽,一下又一下地朝余以若猛扑。
余以若抹干净眼角,抬脚信步朝前走去。
地板很粘腻,每走一步都要费好些气力,余以若边走着,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阴暗潮湿没有了,脚下乱窜的老鼠也没有了,相反却有若有若无丝丝萦绕的异香。
余以若感到几分诧异,却也没有细想,继续往前。就在视线愈加清明之际,突地听到了外头传来极响的动静,像是头着底,骨头撞向石板,四分五裂的声音。
接着,寂静的空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脚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她的脚踝,四周黑漆,墙壁上的火把间隔也越来越大,余以若看不清脚底有什么,只当是散落在地的杂草。
心脏也莫名传来阵阵抽痛,像是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在回应着某个命令似的。
余以若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视线不远处,安放在尽头那盏灯光也越来越大,直至充涨眼底,余以若险些睁不开眼,缓了好久才勉强看清眼前的事物,还有自己脚下的……
蜘蛛,密密麻麻的红蜘蛛,如潮水般朝她涌来,层层圈住了她的脚,绣鞋埋没得早已看不清颜色。
胸口的刺痛愈发强烈,余以若一时间受不住,蓦地吐出一口血。
红蜘蛛火速围捕了过去,聚成座小山,拱起的最高点,就是她血溅落的地方。
脑袋昏沉,脚下也几乎要站不稳。
余以若仅凭所剩不多的意识拔出剑,对着蜘蛛砍,然而全无用处,漫天的蜘蛛早就圈上了她的剑,加上胸口的胀痛业已蔓延至全身上下,手腕一软,傍身的剑坠了地。
正无措处,不远处出现了盏晃晃的明灯,余以若吃力地撑开眼皮,试着问了句,“谁?”
……
布衣男子虽说让余以若一人进去,但雨季的命令自然也是不敢忘的,索性便站在了门口静静地守着。
左看右看也没几个路过的人,布衣男子索性卸了佩刀,找了个石头以最舒适的姿势坐了下来,百无聊赖低头拨弄起了手指。正看得津津有味,指缝间突然多了盏灯笼和灰色的鞋。
一激灵,玩忽职守的惩处,脑子里什么求饶的说辞都想了通,却没想抬眼是同僚。
“吴柳?怎么是你?怎么二把手让你来巡逻来了?”布衣男子好笑地看着他,“不过你戴着怎么个面具又是做什么?还有这身衣服,可吓死我了,好端端地和二把手穿一样,你不要命了?”
“她人呢?”来人不喜不怒,辨不清神色。
“你是说那姑娘?”布衣男子挠了挠头,面上显出窘色,“你可千万别告诉二把手嚯,要不然我可不告诉你……”
“你说。”来人沉着气说道。
“她进里面去了,进去也有段时间了,估摸着待会就要出来了,你是二把手叫来盯着我的吧。”布衣男子道:“你可放心,我别的事没干,就让她去宽慰宽慰家人嘛,我看人家姑娘柔柔弱弱的,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嗯。”
“倒是你吴柳,你突然穿这身衣服又是干什么呀?”布衣男子拽住他的衣袖,拉他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我可告诫你,你就算是穿得和二把手一样一样,就算和二把手有着相差不远的相貌,但是这年头要得姑娘喜爱,可没那么容易。而且村子里的姑娘这年头都快成珍稀动物了,你没个好本身在身,换作是我,我也不想把自家闺女嫁你。”
吴柳垂头没说话。
“你说我讲的在不在理,不是我劝你,我闺女都快喊爹了。你都没被个姑娘寻上,早些年年头好的时候,我看你还是抢手的,怎么那个时候没有趁早了解这桩事?”布衣男子说道:“不会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吧,人家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说着又想起什么,“虽然成了傻子……”
“不是。”吴柳答道。
“那又是什么呢?还有啊,你还是快快把这身衣服换了吧,要是二把手瞧见,指不定生气成什么样……”布衣男子嫌弃地扯了扯他的衣服,“不过你是吴婆婆的……”敏感的字眼一出,布衣男子感到脊背一冷,忙改口道:“二把手的手下嘛,爱穿什么都无所谓啦。倒是我们这些人,在他手头上可不好干活啊。”
“她进去多长时间了?”吴柳问道。
“谁?”布衣男子道:“哦,你是说那姑娘啊,进去有一会儿了,想必这个时候应该看到了她的小弟吧。”说着又注意到吴柳面具低下浮现的晕红,用胳膊撞了撞他,“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外头的姑娘生得好看?瞧你羞涩的那样,真没出息!”
“好看又如何?不是自己的,再好看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杂草。”吴柳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不设防的布衣男子把脑袋凑过去,“是什么?”
吴柳的手边,藏在灯笼的身后突地出现把长刀,透着冷气的刀身滑利地砍下,布衣男子张得能吞鸡蛋的嘴还没来得及阖上,就僵成了块死铁。
戴着面具的吴柳慢条斯理地把刀上的血渍擦净,一眼也没看地上断成两截的同僚,闲庭信步地朝里头走去,眸中的□□烧得极其炙热。
……
“你是谁?”余以若说完这话,脚下的蜘蛛就有意识地让开了条道,像是在迎接他们的主人,余以若心头一紧,“你是人是鬼?”
“你来看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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