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先，我们要确定这里是DC宇宙的哪一个世界。”

“昂。”

“希望不是黑暗多元宇宙……幸运的话，我们还能够求助值得信任的超级英雄送我们回家。”

“嗯嗯。”

“其次，还得确认一下现在的时间线。”

亲友习惯性地开始规划起接下来的行动方案，但显然这次我捅出来的大麻烦还是让她感到非常的爪麻。

“万一这个时候的时间线还在早期，也不知道我们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我的论文还没有——”

“哇哦！居然真的可以穿墙哎！”

亲友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于是她在沉默中爆发。

咆哮声于幽灵的维度中，再次响彻哥谭阴沉的雨夜。

“你到底在干什 么 ？！”

2

我委委屈屈地从韦恩大厦天台的地板上（我：又或者是天花板上？），钻出半透明幽灵身体的上半截，像一朵向日葵一样摇晃着脑袋。

“我在尝试能不能穿墙。”

我小小声说道，随后语气变得理不直，气也壮。

“幽灵耶，幽灵不能穿墙算什么幽灵，这可是非常少有的一种体验！难道你……”

亲友用一种很慈爱的看笨蛋的眼神看我。

“能不能穿透障碍物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我：“哎？”

亲友抬起她拿着幽灵版·咖啡杯的手，幽幽道。

“比如，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正飘在雨里，雨珠穿透了我们落在地上，水洼里甚至没有倒映出我们的影子？”

我有点怕亲友想把她的咖啡杯狠狠敲在我的脑门上，她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只是心疼她的咖啡杯会被敲坏，而不是我会被她敲傻。

最终，亲友下定了结论。

“当然最关键的证据是，我喝咖啡的时候，并没有尝到我的咖啡被哥谭的雨水污染。”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像猫咪一样很是满意的呼噜声。

“这雨水里的重金属和化学物污染肯定超标了。”

3

“所以为什么幽灵可以喝咖啡？”我大胆提问。

“啧，不必深究。”亲友浑身散发出一种活人微死（我：呃，幽灵还算活人吗？）的气息。

“大概是一些必要存在的基础元素人设设定。”

我：“？”

我：“？？？”

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双手一撑地板，把Q弹的自己拔了出来了，脑子里甚至还自动脑补了乐高杰森摘下他的头罩时发出的“啵”的一声。

“我亲爱的朋友。”我飘近她，试探性发言。

“你刚刚是不是说出了一些……打破第四面墙的言论？”

亲友微微一笑，举起了她象征真理的拳头。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原本就是三次元的人呢？”

我不聪明的小脑瓜快速思考，然后放弃了思考。

我由衷地说道：“你说的对。”

4

“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绕着亲友飘来飘去地转圈，务必让她体会到被3D环绕立体音包围的感觉。

亲友一把掐住我命运的后脖颈，用行动制止我这种毫无意义的地球绕太阳转行为。

“假如我俩成为了一篇文章的主角（我：哇，我们俩能当主角！），那么首先，停止水文，我们该进入主题了。”

我：“主题？什么主题？有金手指吗？有系统吗？我们有什么任务吗？”

面对我的疑惑，亲友沉痛地痛饮咖啡。

“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之一，我们什么都没有，除了变成了幽灵。”

我：“哇，那这个作者真是——”

亲友啪地一声又捂上了我的嘴。

我有些不解地用狗狗眼望向她：“唔唔唔？”（怎么了？）

亲友恨铁不成钢地回瞪我，手指戳在我的脑门上。

“别乱说话啊你这家伙。”

“诽议作者的话，小心祂给我们穿小鞋，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情况，以及该怎么回家呢！”

我：“！！！”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QwQ。”

5

“那么按照第一步，确定这是DC宇宙的哪个世界。”

亲友揉了揉太阳穴（我：幽灵还有太阳穴吗？亲友：都说了这是设定你别管。），飘到韦恩大厦边缘的滴水兽旁，低声喃喃道：“不知道这个宇宙的蝙蝠侠是哪一个版本。”

我飘在半空中，眼底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倒映出此时此刻独属于哥谭夜景的流光溢彩。

哥谭，我回忆起从文字中看到的描述和体会。

她无疑是极美的，黑夜是她身上笼罩的纱衣，摇曳的灯火是散落在裙摆上的碎钻，残忍与多情是点缀在她脸上的娇艳浓妆。

她毫无保留地向哥谭的人们展示自己婀娜的身段，用她无与伦比的美貌蛊惑人心，引得人们前仆后继拜倒在她鲜红尖锐的高跟鞋下。

她用欢呼和尖叫营造登场热烈的氛围，用流动的鲜血铺就脚下赤红的地毯，哥谭在众星捧月下优雅而散漫地端坐高台，等待这场在罪恶之都举办的无休舞会奏响下一支乐曲。

我难以猜测这是否就是这座城市的底色，也无从推断这位美丽的哥谭小姐她最初的本心。

她自甘堕落入深渊之前，心底是否也曾有过片刻纯白柔软、温情脉脉？

她又是否在期待未来能有一位黑暗骑士将她从泥潭中拯救、获得那道来自希望的曙光？

哥谭会变好吗？

也许会，也许永远都不会。

这一切疑问的答案，我都无从得知。

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哥谭养育了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哥谭人。

我和亲友只是无意间来到此处的过客，我们不会停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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