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误闯虫族》
第30章第三十章·当初
【“这位雄虫阁下您愿意和我聊聊吗?”】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
夜阑人静之时万籁俱寂。
只余下风掠过街道的声息。
在形影寥寥的街道路边一位青年显得格外突兀,他身着与这凛冽寒冬格格不入的装扮——夏天的中裤搭配着白色T恤脚蹬一双看似轻便却毫无保暖作用的球鞋。
这身装扮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单薄,T恤和裤子上早已沾满了尘土与污渍脸上也脏的要命,头上身还顶着杂草一头的绿草
——路易刚才从下面的河边爬上来虽然已经倒霉到爆了,但是至少没有直接掉进河里。
冬日的寒风无情地穿透单薄的衣物,直刺骨髓。
“嘶……”
路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呼吸化作一团可见的白雾,随即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刚才还有几个人路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甚至还给他塞不认识的硬币。
——就是把他当乞丐了。
不过路易现在和流浪汉,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辈子路易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乞丐,施舍钱币。
路易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虽然算不上是顺风顺水,但是并没有遇到很大的挫折。
他是一个比较目的明确的人也选择了自己要走的道路,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上大学,然后到自己想去的公司实习拿到一笔不菲的薪资进行成功的转正,并且做出了令人羡慕的王牌业绩。
是很普通却又没有那么普通的人生。
路易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做到自己能做的就是他做事的原则。
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日常的交友生活中路易几乎都能做到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他练就了一口流利的好口才专业知识过硬完美的切到品牌痛点在常年累月的生活经验中又十分的善于捕捉人的情绪以至于他在拿下业务谈妥甲方的时候基本上都非常的顺利。
但不同于那些天之骄子他更偏向于努力型的人才也会连熬三个月的大夜拿下项目也会在高铁上也依旧开会顶着黑眼圈也需要工作。
路易相信资本的力量但是他也愿意相信个人的努力。
到昨天为止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有着普通的人际关系也有着普通的生活。
可是现在他站在大街上四顾茫茫举目无亲。
几乎是第一眼他就知道这种情况不正常。
上一秒还在厨房的**当中就算是醒来
板,而不应该穿着夏天的衣服,在如此寒冷的季节站在大街边上。
寒风瑟瑟。
冬天是最容易区分贫富差距的一个季节。
穷人会努力的往身上套衣服,因为他们的衣服廉价又不保暖,只能一层又一层的套把自己裹成一个庞然大物;而富人只需要穿着轻便的高贵的羊绒、鹅绒,在一小碟菜就可以抵穷人一个月工资的酒席之中,体面地推杯换盏。
路易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过这种感觉了。
贫穷,无力。
与其说是贫穷,不如说他现在更惨,一无所有,甚至他已经猜到了自己非常倒霉的来到了另外一个全然不同的社会。
毕竟在人类世界,可没有在大街上会飞过的飞行器,顶多顶死,开的就是豪车。
这里的高楼大厦完全与人类的风格不相同,科技感十足,甚至还有悬浮的大楼。
路易知道,他现在正处于失温状态。
人体热量流失大于热量补给,当人体核心温度低于三十五摄氏度时,寒冷、战栗、脉搏减缓、视觉模糊、
一般来说,失温超过3个小时就可能死。
现在距离他到这里已经过了多久了?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或许,他现在应该找个地方避避风避避寒,但是初入异世的茫然感,让路易甚至有点颓丧的不想动弹了。
以前的二十四年人生,好像放到现在全然没有任何意义加持,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在踏入这个世界的这一刻,就全然化作幻梦了。
路易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被厨房的那场**炸**,现在只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梦。
梦里,难道也会感受到如此的寒冷吗?
可是下一秒,他闻到了一股玉兰香。
在这里,难道会有玉兰花盛开吗?
——
在宽敞而豪华的飞行器内部,
珀兰斯坐在飞行器中央的皮质靠椅上,刚结束的一场酒局,他稍微喝了一点酒,脸上略微泛着潮红。
就好像喝醉了的白玫瑰。
银色长发如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银河,闪耀着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贵气,发丝被一根精致的蓝色丝绸发带轻轻束起。
飞行器是设置的自动导航、自动驾驶。
外面夜色很寂寥。
漆黑的夜幕就好像一张大旗一样。
“……”
珀兰斯轻轻蹙起了眉,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细微却不容忽视的隐痛。
他心中暗想,或许是今晚那几杯酒的缘故。
酒精在胃里轻轻作祟,不似往常那般能被轻易揭过。
他的胃发出了微弱的**,带着一丝痉挛、不适。
明明有胃病,为什么要喝酒呢?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
或许,珀兰斯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在意自己的身体,反而显得有几分自暴自弃。
像是碎掉了的粘不回去的瓷片一样,千疮百孔的身体纵然是精心呵护,难道就能回到健康了吗?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就像是干涸的土地一样,没有养料也没有雨水,更谈不上什么阳光了,身体逐渐的皲裂分解。
珀兰斯并不喜欢自己的身体。
孱弱又无力,抗拒着所有雄虫的信息素,还带着胃病。
珀兰斯缓缓调整了坐姿,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那份不适,他微微叹了口气。
雪白的睫毛颤了颤,像是白色的海伦娜闪蝶欲飞。
闭目假寐。
周围的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遥远。
飞行器内微弱的灯光打下来。
珀兰斯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偏冷的白色,宛如冬日清晨覆盖在雪地上的第一缕寒霜。
就像这个寒冬一样。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但那份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有一种中世纪欧洲的贵公子的样子。
飞行器内一片安静。
突然之间,珀兰斯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蓝色的眼眸在深邃中闪烁着,眼神中透露出警觉。
珀兰斯转过头去,皱了皱眉,那表情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警觉,目光直指窗外那片无垠的苍穹。
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
犹豫。
鼻尖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一股非常轻微的气息,那是一种独特的、略带清新的卷柏味。
这股气息似乎穿越了飞行器的缝隙,悄悄地渗透进了飞行器那相对封闭的空间内。
信息素?
雄虫的信息素?
为什么,竟然没有引起他的生理反呕吗——
珀兰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突然想到,那个时候,主治医生对他下的诊断说明。
信息素排遗症是非常罕见的,哪怕是在虫族这个基数庞大的社会,也是仅有个例可以参考。
具体表现为,雌虫会极端排斥雄虫的信息素,甚至引发一系列的生理反应,包括呕吐、发热和晕厥。
在医学上,没有任何药剂可以治疗。
对于雌虫来说,也可以算得上是绝症,不能接受雄虫,也意味着不能接受任何雄虫信息素的抚慰,意味着僵化症会与日俱增的影响到躯体行动。
除非。
出现奇迹。
按照基因匹配的概率来讲,或许会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出现那么一只雄虫,他的信息素可以让患有信息素排抑症的雌虫,不产生排斥反应。
可是在虫族社会,雄
虫本就稀少,若是还要在雄虫里面挑选雄虫,那么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恐怕要无限趋近于0了。
珀兰斯不是没有尝试过寻找。
但是寻找,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大海捞针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且不说是不是大海捞针,甚至可能这世界上,连这个雄虫存不存在都不一定。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那个奇迹,
终于出现了吗。
会出现奇迹吗,
在他惨淡痛苦的一生当中,会出现奇迹吗?
深吸一口气,珀兰斯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操作着飞行器上的控制面板,随着他的动作,飞行器的行进路线被迅速调整,它开始缓缓偏离原本的航道,向着路边的一个区域靠拢。
最终,飞行器稳稳地停在了路边,珀兰斯的目光依旧锁定在窗外,那双蓝色的眼眸中闪烁暗光。
他是个商人。
商人永远都会追逐利益,这是商人的本能。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只雄虫,那珀兰斯会怎么办——好像已经不言而喻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比能够活下去更重要的呢,在生存面前,大部分事情都需要让步。
活下去,就是生物刻在基因里面的本能。
很轻微的一声,飞行器停稳了。
随着飞行器舱门缓缓开启,一束柔和的光线率先溢出,照亮了外界的夜。
紧接着,锃亮的白色皮鞋探出,稳稳地踏在舱门边缘。
珀兰斯的腿,又长又直,他身着的西装裤,款式偏松,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修长的腿部线条,既不紧绷也不松垮,将脚腕显得格外纤细。
“嗒嗒。”
珀兰斯下了飞行器。
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空气之中的卷柏味越来越浓了。
那个雄虫就在附近。
——
寒风凛凛。
路易蹲在街边,双手无意识地穿梭在他乱糟糟的发丝中,还扯下几片叶子来。
昏黄的路灯洒下斑驳的光影,不过连灯光都泛着冷意,在这如此寒冷的天气之中,路易鼻子都冻红了,耳朵也冻得通红,整个人都在无意识的发抖。
他面前的光突然被挡住了。
就在这光影交错间,路易又察觉到了那一股异常浓郁的玉兰花香,被这突如其来的香气所牵引,路易猛地抬起头,定格在一个站立于他面前的身影上。
“呃,这位……?”
路易一抬头就知道,这位一看就是个大老板。
虽然他现在冷的要命,但是多年以来的工作直觉,还是可以让他几乎在一瞬间,就辨别出眼前之人具有极高的社会地位和社会财富。
举手投足
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精致的金钱味。
那是一个身着雪色西装的男子仿佛是将冬日的初雪凝固成了人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可言喻的冷这种人是带着疏离的、警惕的——瞧瞧这人多有意思分明是他自己走到了路易面前可反倒是他带上了警惕的眼神。
再看看这个人。
路易脑海里反映出来的也就两个字——“讲究”。
这一定是一个很讲究的人。
从上至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每一寸西装布料都被精心熨帖过衬衫实在是是太平整了所以必然的那衬衫之下巧妙地隐藏着衬衫夹的痕迹。
视线继续下移
好吧这其实也很正常。
路易之前也接待过很多很讲究的客户越有社会地位和社会财富的人其实越会在乎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外在形象。
外在形象是可以给人的第一印象在一些偶然的时候甚至还会涉及到数百亿的股市票值。
所以讲究反而是大老板的常态。
雪色西装贴合着那人修长的身躯与这个季节的寒冷不谋而合果然没错那强烈的玉兰香就是此人周身散发的。
一瞬间路易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呃难道说在这个世界有钱人都喜欢往自己身上狂喷香水吗?这味道虽然真的很香……但是已经浓的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刚来到虫族社会的路易根本就不知道这不是什么玉兰的香水。
这是因为他和珀兰斯之间的高匹配度导致对路易来说放大了数百倍的雌虫信息素效果异常的显著。
就像是珀兰斯在飞行器内也能感受到路易的存在。
在路易打量珀兰斯的时候珀兰斯同样的也在打量路易。
这是一只很奇怪的雄虫。
说是奇怪其实不如说是有点异常落魄了。
珀兰斯的目光落在眼前那只蹲踞于地的雄虫身上。
在这寒风凛冽的冬日里那只雄虫竟只穿着单薄的衣物衣物不仅少而且还被一层薄薄的污垢覆盖脸颊上沾着几抹干涸的泥渍看起来就是刚从泥潭里爬上来。
当然了珀兰斯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很离谱的猜测和假设居然就是更离谱的事实。
路易就是刚从泥巴里面爬上来简直一脚一个泥巴印身上都是泥巴头上还顶着草和叶子。
对于拥有严重洁癖的珀兰斯而言这样的脏乱本应引起他强烈的反感与不适甚至是一种生理上的排斥。
然而异常
奇妙的是,从这只看似落魄的雄虫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没有丝毫令他感到不悦,反而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珀兰斯的眉头轻轻蹙起,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随即,低头轻笑一声。
虫族啊,真的太容易被原始的本能所支配了。
果然,他也不能例外。
因为这一股信息素,珀兰斯感到一股莫名其妙冲动,——更近一些,再近一些,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完全沉浸在那份奇异的舒适感之中,捕捉到更多来自对方的信息素,让自己的干涸的躯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慰藉。
从前遇到的所有雄虫,都只能让珀兰斯觉得恶心和呕吐,他从来都没有觉得,雄虫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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