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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团一心想通关》

46. 致命伤

“啪”地一声,宛如一盏聚光灯般,门打开来,银白的光线照进房间,吓得沈南南立即将脑袋收了回去。

“算了不要了,总比被抓个现行好。”沈南南破罐破摔,压低声音,转头正欲翻窗溜走,却被冷砚冰拉住。

“你看来的是谁。”冷砚冰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向外头。

沈南南疑惑地看出去,只见那皎白月光勾勒出一个纤瘦的身影,挪步到书案边,摸出火折子将蜡烛点上。

那人疑惑地“诶”了一声,橘黄的烛光刚刚点上,照亮了那人清丽的面容,沈南南这才得知是虚惊一场,和冷砚冰、储衙内从书架后头走出去。

“冬青。”沈南南轻唤了声。

声音和人都来自暗处,林冬青拿在手里的烛台抖了一抖,吓得“咩咩”一声。

看清来人,这才舒了口气,“原来是你们啊,吓死我了,我就说怎么蜡烛怎么还烫手。”

“我们还以为是巡夜的捕快回来了呢。”沈南南又问,“对了冬青,你怎么会有快班房的钥匙啊?”

林冬青解释道:“刚刚在昌盛坊遇到了巡夜的连二哥,正好他家有急事要赶着回去,见我要回趟衙署去,说让我顺路帮他销差,就把钥匙给我了。”

“可以啊,就这一两天的,快班的人你都混熟了。”

沈南南一边赞叹,一边走过去顺手将桌上的思维导图收好,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不过,怎么销差这种事也要你帮忙?”

林冬青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又问:“对了,你们刚才查得怎么样?”

话音刚落,院外竟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南南、冷砚冰、储衙内三人草木皆兵,赶紧躲回那书架后头,徒留林冬青愣在原地。

她原本就是从县衙大门进来的,又拿了快班房的钥匙,犯不着做贼似的,索性转身看去,只见院子里,县太爷和杨灵灵并肩而来,一边走还一边讨论着什么。

杨灵灵抬眼,见快班房中亮着灯,看到立在堂中的林冬青,也不惊讶,径直走过来招呼了声。

此前,众人已经互通了消息,得知了各自的真实身份。

书架之后探了三双眼睛出来,瞧见了来人,得知又是虚惊一场,立即跳了出来。

“不太行啊。”储衙内抱怨道,“一会儿又来个人,这还怎么讨论?”

于是,为了避免继续杯弓蛇影、担惊受怕,沈南南建议转战县太爷书房,关上门,这样谁也不会来打扰。

*

县太爷的书房内,将门栓好,几人这才将各自手头的案件信息尽数交换了。

论及新案的真相,众人又是一声哀叹。

只是这一声哀叹里,比她们在汤饼铺子得出那个“误食颠茄”的结论时的那声叹息更为复杂。

多的,是对慕霜娘的怜惜、敬佩,以及连她们以及也说不上来的东西。

玉石俱焚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许多人不知道,更不敢想。

只怕多数人遭此劫难,面对此等打骂折辱,被典当,被贱卖,也只会一味忍让,抑或是如慕霜娘当初那般,将希望寄托于一个胆小懦弱、首鼠两端的男人身上。

遇人不淑,痴心错付,怨怼横生。

怒火中烧,将她痛恨之人蚕食殆尽,却也烧毁了她自己。

众人默了半日,这才想起至今尚不明晰的白石村旧案。

沈南南将她刚画好的思维导图放于桌上,摊开来指给众人看。

“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只涉及三个人,辛六娘、薛仇、刘有德。只是因为目前已知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不太明确。

首先,衙内看到的画面可以和白石村村长的证词相互印证,现在可以断定,案件发生时,薛仇就在现场。从画面上看,应该就是刘有德在对辛六娘施暴,而这个时候,薛仇刚好看到,冲过来将刘有德推开或者踢开。因为这一下冲撞,辛六娘被刘有德推了出去,撞上了井沿。”

县太爷眉头微皱,猜测道:“是不是这个时候,辛六娘就已经死了啊?听衙内对这个画面的描述,周身骨头都断了,身边又全是血,我感觉辛六娘多半是撞上井沿时就死了吧?”

“好像不是的……”储衙内摇了摇头,“我刚刚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其实我代入的全都是我摸到的东西的视角,比如说板凳、颠茄、粗陶碗什么的,所以我刚才描述的那段画面里,视角和感受也应该都是牙齿的。

所以画面的最后里,我感到周身骨头断裂,应该就是因为辛六娘的牙齿撞上了井沿,当场断裂,然后她的口腔内全是血,我的身体也像是泡在血水里。”

“原来是这样……”县太爷右手虎口托着下巴,有些明白了。

沈南南却道:“不过,辛六娘被刘有德打得这么惨,应该在她撞上井沿时,就已经深受重伤了。虽然当时断裂的是牙齿,但头部肯定也受到了撞击,如果没有当场死亡,恐怕也是奄奄一息了。”

冷砚冰指了指沈南南思维导图上记录的卷案内容,提出疑问:“这个卷案上写的很清楚,两人身上都是刀伤,刘有德死前,手里拿了把斧头,辛六娘手里拿了把镰刀,如果说辛六娘当时就已经死了的话,她又怎么会有力气去拿镰刀呢?”

“也没有说当时他们手里没有凶器吧?万一当时他们已经将这两样东西拿在手里互砍了呢?”

沈南南猜测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在辛六娘死后,她儿子薛仇伪造了刘有德和辛六娘互杀的场景。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于第二种情况的。我感觉辛六娘就是刘有德杀的,因为现场就根本没别人了啊,总不能是她儿子薛仇杀的吧?

而且,如果辛六娘当时没有死的话,这个时候薛仇已经看到了刘有德在伤害他母亲,盛怒之下,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少年,对付一个醉汉应该也不是很难吧?而且在薛仇的保护下,那刘有德杀害辛六娘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了。

还有,如果在那个时候辛六娘没有死的话,薛仇在料理完刘有德之后,为什么不带着母亲走,反而留他母亲一个人在那里收拾残局,这难道不会很奇怪吗?”

“确实有些奇怪。”储衙内点头,赞同道,“这个薛仇经常下山来看望他母亲,心中肯定也是割舍不下的吧。那晚见到刘有德这样,冲上前去将这个人-渣暴打一顿,只怕打得他站都站不起来了,下了死手也不一定。都这样了,那刘有德之后再杀辛六娘几乎也是不可能了。”

冷砚冰也道:“按照薛仇这种孤身一人闯县衙牢狱救人的性子,真的很有可能在一怒之下将刘有德砍杀。”

“是的,这非常有可能。”杨灵灵托着腮附和,转念一想,“但是这样的话,辛六娘身上的斧头伤痕又是怎么来的?”

林冬青咳了一声,将两张验尸格录拿了出来,道:“关于这一点,我有想补充的。我看了案卷之后,回去问了问我阿爹。这案子是五年前的,不出所料,当时这两具尸体果然是他验的。所以我将验尸格录拿回去让他再看了看。

这两人均有多处伤痕。辛六娘头部的伤痕不足以致命,但确实伤得很重,而致命伤则是她胸口处斧头的砍伤。

刘有德除了脸部、胸部、腹部的多处淤伤之外,最致命的,是他脖颈处镰刀深深的割砍伤。

据我阿爹回忆,当时两人躺倒之地靠得很近,手上又拿着导致对方致命伤的凶器,所以得出了两者互杀的结论。”

“我就说怎么少了这个。”沈南南嘟囔了句,将验尸格录拿过,细细看了,又对思维导图快速地进行补充。

沈南南那边奋笔疾书着,余下的几人的讨论也未停下。

“好奇怪啊。”储衙内撇了撇嘴,想不太明白,“难道是薛仇和刘有德在打斗过程中,辛六娘上来劝架,不小心被误伤了?”

县太爷也猜测:“会不会是辛六娘为她儿子挡下了那一斧头啊?最后薛仇杀了刘有德,伪造成两人互杀的场景?”

很快,沈南南已经将思维导图补充完整,几人凑上来,听沈南南分析道:“其他的先不论,按照目前这两处致命伤来看,倒是又生出另外几种可能性。

一,刘有德可能是薛仇所杀,也有可能是……辛六娘所杀。”

“啊?这怎么可能?”储衙内和杨灵灵几乎是异口同声。

县太爷也立即反驳道:“不可能吧。我虽然不认可圆修这个人,但是他之前说的有一点我还挺认同的,就是辛六娘是没有力气将刘有德杀害的。她当时都这么虚弱了,头部的伤虽然不是致命伤,但也伤得很严重,哪里还有力气杀刘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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