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食已到》
“我兄长吃了你家酒楼的饭菜就直呼腹痛难忍,我看就是这饭菜不干净!”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把银钱还来!不然我就状告到衙门,让青天大老爷来为我们评评理!”
阳春三月,温煦春光从枝头掠过,酒楼前挤满了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瓷碗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惊得姜初衿猛地睁开眼,她捂着心口平缓着睁开眼时的阵阵心悸。
门外传来原主婢女焦急的声音,神色惊慌,唇瓣微微颤抖。
是的,原主。
她虽然也叫姜初衿,但她是三日前穿越过来的。
三日前,姜初衿刚获得某平台年度最受欢迎美食博主的殊荣,站在领奖台上准备发表获奖感言时,意外突发!
舞台下嘈杂声打断了一切。
“吊灯!”
姜初衿抬头,视线里只剩下漫天红光,和破碎一地的玻璃。
再睁眼,她便来到这里。
原主父母恩爱,可惜还没等将酒楼发展起来,就双双撒手人寰,只留给原主一摊烂摊子,原主更是气急攻心晕死过去,这才让她穿了过来。
“装什么糊涂,饭是在你这吃的,一定是你家饭菜有问题!”
“赔钱!杀人偿命!醉春楼杀人了!大家都来看啊!”
身旁传来春满焦急的声音,“小姐怎么办啊。”
姜初衿乌黑长发挽成一个髻,插着一支精致的桃花簪,一身浅粉色挑丝云雁装,勾勒出窈窕玲珑的身姿,唇瓣还微微发白。
姜初衿:“你说你兄长在醉春楼吃坏了肚子,可有证据?”
声音发冷,带着质问。
王二冷哼一声,不客气开口:“我兄长在你吃饭后腹痛难忍,这难道不是证据?”
“还是说,醉春楼是要故意害我们这些百姓了?”
姜初衿自然没忽略王二眼底的狡黠,冷言冷语:“那你兄长具体有什么症状。”
邻里抓了吧葵花籽放在袖子里磕,闻言眉飞色舞道:“几日不见,姜家小娘子还会治病不成。”
“我看多半是唬人的,就是不想认这桩事罢了。”
姜初衿话头一转,斜眼睨过去:“杨婶子倒是屎壳郎打哈欠。”
一张臭嘴,满口臭气。
杨婶子闻言老脸一红,厚唇咧着,身材高又瘦整个人活像是一根成精的圆规。
王二一脸无赖:“我兄长饭后不过一刻,便直呼腹痛难忍,接连上吐下泻!”
“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又回头冲着看热闹的路人作揖,声泪俱下:“各位可要为我做主啊。”
姜初衿端了杯茶,自顾自啜饮,刚睡醒还有点口渴,并不搭理王二声情并茂的演绎。
一道冷漠淡然的声音挤了进来:“这位兄弟不去唱戏班可真是埋没了。”
姜初衿顺着声音望去,只看到一双乌黑的眸子,扇子挡着脸,端坐在马上,身姿挺拔。
两人视线相汇,谢宴川翻身下马,收起扇子背在身后,从人群中挤过,站在姜初衿面前。
谢宴川:“这人一看就是为了吃霸王餐,小娘子可别上了他的当。”
姜初衿侧着脸,不太习惯跟人距离这么近,阵阵草药香传来,她从喉间挤出一声感谢。
姜初衿:“饭前你兄长吃过什么?”
王二:“我们兄弟二人,赶路至此,路上只不过吃些干粮,点了一道豆腐汤和炒河蟹。”
杨婶子幸灾乐祸声音传来:“依我看啊,怕是姜家小娘子贪小便宜,进了些死河蟹,这才导致这位兄弟吃坏了肚子。”
耳边传来愤愤不平:“小姐,这杨婶子也太过分了,不就是最近我们家酒楼比她家生意好吗?至于这么落井下石吗?”
能和豆腐河蟹同时吃出问题的,姜初衿搜刮着脑袋里刷到过的健康科普,有了!
柿子!虽说现如今早已过了吃柿子的时节,但王二疲于赶路,或许会带些柿饼充饥。
姜初衿:“你兄长饭前可曾吃过柿饼?”
王二语气不自然,恶狠狠开口:“吃过又如何?难不成你是想说这柿饼有问题?”
那就对了。
姜初衿:“柿子不能同豆腐河蟹等食物一起吃,轻则出现和你兄长一样上吐下泻的状况,重则会丢了命!”
王二摸着后脑勺,嘴里一咋吧,存出味来:“你这娘们,是不想负责了吧!”
“各位看看,醉春楼就这副嘴脸,以后谁敢来吃饭啊。”
姜初衿不想把名声搞坏,但也不是好脾气的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姜初衿:“你说你二人赶路充饥,为何偏偏你安然无事?”
“莫不是知道柿饼不能同豆腐河蟹一起吃,故意来讹我的吧!”
姜初衿冷着脸步步紧逼。
谢宴川微眯着眼,看着身前人白皙的脸庞,他懒洋洋后退至门口,抱肩道:“小娘子还真是聪慧。”
王二脑门沁出一层汗,不住的拿袖子擦着,连说话的底气都弱了不少。
“那不管!反正…反正我兄长就是在你这吃坏的。”
姜初衿:“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县令,让他评评理!”
“若是我无罪,你便付十倍饭钱!”
一听要付饭钱,王二拽着一直躺地上呻吟的人灰扑扑溜走了。
周围的人见无戏可看,唏嘘着四散开来,谢宴川也跟着隐入人群,此次入京,他还有要事要做,不过是看这人有些眼熟才凑了遭热闹。
杨婶子微抬下颌,眉眼里带着讥讽:“姜小娘子这次运气真不错。”
姜初衿笑着回击:“哪里哪里,比不上杨婶子。”
想起方才出言的男人,姜初衿有些疑惑,原主的朋友吗?倒也不像。
……
“什么?!”
得知醉春楼这个月的营业额只有一两金,也就是十两银子,换算过来也就一万七千多人民币,可看这酒楼的规格,一个月不到两万,完全入不敷出啊。
不过好在她平日高度上网冲浪,大学也选修过市场经营之类的课,应该能提高酒楼的营业额。
既来之,则安之吧,当务之急是要将酒楼营业额提上来,不然就真的要扫大街了。
原主父母留的那些财产根本撑不了多久。
姜初衿:“春满,把酒楼菜单让我看一眼。”
她接过菜单细细翻阅起来,怪不得营业额不高,都是些寻常菜品,定价却十分高,达官贵人自是不稀的吃,百姓又吃不起。
“春满,拿笔来。”
春满虽不解,但还是乖巧的拿出毛笔。
姜初衿不太会用毛笔,别扭的在菜单上写写画画,“好了,春满你找人再重新誊写一遍这个菜单。”
春满接过菜单,吃了一惊,每样菜价格都被调低了不少。
“小姐,这么改真的能卖出去吗?”
姜初衿眨了眨眼:“等着吧,一定会有人来的。”
春满半信半疑地将新菜单张贴在酒楼外,不出半日,上门的客人差点把门槛给踏烂。
春满看着越发多的人,心里满是钦佩:“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来酒楼吃饭呢。”
低价出售确实能拉来一阵客源,但并非长久之计,杨婶子见客人都往醉春楼跑,差点咬碎后槽牙,也学着降低价格。
为了留住客人,还是得在饭菜上做出花样。
想起之前吃过的野菜,姜初衿默默吞了吞口水:“春满,你知道附近哪里有野菜啊之类的。”
春满:“有啊,五里外有一片,不过都没什么去摘,只有荒年大家才会去。”
姜初衿眼前一亮,拉着春满就急冲冲出门:“那正好,我们去摘。”
春天吃点野菜是最好了,想起之前尝过的榆钱的滋味,姜初衿就忍不住咽口水。
到了目的地,姜初衿更是喜出望外,一大片没人摘的榆钱树!
她仿佛开了自动拾取功能,拉着人就开始摘野菜,除去满满的榆钱,还有遍地的竹笋,三四月的竹笋最为鲜嫩,热油爆炒,别提多美味了。
姜初衿乐呵呵地满载而归。
杨婶子倚着店门,嗤笑一声:“还真是没见过世面。”
姜初衿也不恼,被说两句又掉不了几块肉,倒是春满见不得自家小姐被欺负,扭过头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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