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宿敌门下后每天都在掉马》
弥枝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她的目光:“阿姐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个孽障,若是让他正常长大,日后必然作恶多端,必须要在他降生之前就杀了他。”
江昙夏跌坐在木椅上,脸色煞白。
半晌,她喃喃道:“阿珠,我为了这个孩子才坚持到现在的,我就是想给他一个家,阿珠......”
江昙夏拉着弥枝的手哀求:“他现在都还没有出生,哪来的罪孽啊!阿珠,神佛若是定了他的罪,那我替他日夜抄经偿还,等他出生,我让他和我一起诵经,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弥枝不由得站直了几分,她看着含泪的江昙夏,闭上眼,脑中闪过的却是戚白雾的脸。
为什么她们就要遭受那么多的苦难?
弥枝深吸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安慰半个字,凛冽剑意横扫而来,朝着跪坐在地的江昙夏兜头劈下。
“宣衡!”
宣衡道:“你若是下不了手,那便让我来。”
“这种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要她的命!”弥枝暴喝道:“宣衡,冷静一点,我比你更不希望百里文宏出生!”
宣衡握紧了手中白雾剑,周身聚起灵力直冲江昙夏而去。
弥枝拉着江昙夏闪身躲开,脚下一方石板瞬间被炸的粉碎。
被这么追着砍了两刀,弥枝的火气也冒了上来,抬手一招,靥星刃闪着寒光出现在手中。
弥枝不耐烦道:“我就说和青春期的男孩相处起来麻烦,一个神经搭错了就要发疯,好好说话听不进去,非要打服了才肯罢休。”
话音刚落,她另一只手快速成结,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从暗处扑出,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直刺宣衡咽喉。
后者纹丝不动,手中不知何时已捏起一张黄符。口中疾念着什么,黄符瞬间无火自燃,化作一面半透明流动着金色梵文的圆形光盾挡在身前。
“铛——!”
黑影在半空中骤然消散,弥枝从背后闪现而出,狠狠刺向宣衡后心。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强劲气流以碰撞点为中心猛地爆开。
“佛门的金钟罩?”弥枝森然一笑:“禁术第二重看来你已经学完了,真是后生可畏。”
宣衡眸光一厉:“你又比我强到哪去?”
两人在客房内大打出手,木案上油灯应声而碎,碎片四溅。江昙夏吓得尖叫,角落佛龛里的一尊木雕菩萨像也被震得歪倒,香灰簌簌落下。
这动作惊动了门外候着的僧人:“谁在里面?!”
两人的动作丝毫未受影响,靥星刃擦着宣衡左肩掠过,玄色衣袍应声裂开,血珠瞬间沁出。
宣衡闷哼一声,眼中厉色更盛,不退反进,双剑在他手中快如残影。
弥枝到底没有灵力支撑,虚晃到现在,已经感到气血翻涌,她强压下去,左手猛地掐诀,低喝一声:“震!”
脚下所踏的青砖地面应声裂开,一股巨力自下而上,骤然爆发,将屋外快要冲进来的僧人齐齐震趴在地。
宣衡显然没料到这招,下盘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猛地一掀,身形顿时不稳,一个趔趄向后撞去,后背重重砸在佛龛上。
那佛龛先前就摇摇欲坠,被这么一撞,竟然脱力掉落在地。
这个小插曲弥枝没注意到,她正抓住了时机想要在宣衡头顶上开个瓢,下一瞬胸口一阵窒息,她面色顿时一白,喉咙又被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可宣衡没有趁着这个机会攻过来,弥枝抬眼看去,朦胧之中,她似乎看见壁龛上,挂着一幅画像。
弥枝瞳孔骤缩。
那副画像被小心翼翼地供奉在其中。
她看见江昙夏原本跪坐在地,此时直愣愣的看着那幅画,下意识伸出手去,拂开了画面上的石灰。
“......姜萝。”
江昙夏的目光落在画中女子的脸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画中女子唇角含着一抹温柔娴静的笑意,眉宇间却始终围绕着一抹哀愁和悲悯。
江昙夏如同被一道雷劈中,浑身血液瞬间倒流,直冲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那画中人的脸,分明和她一模一样,但江昙夏从未如此清醒过,她知道画中人一定不是她自己。
画像的下方,一行小字刺入眼帘:“吾妻姜萝,扶摇二百七十三年秋。”
江昙夏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木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那些不合时宜的温柔凝视,那些曾经让她困惑甚至暗自心动的瞬间,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冰锥,串连成一条清晰得令人绝望的真相。
“对不起......”
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决堤而出。江昙夏跌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
“对不起姜姑娘......我以为,我以为......”她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心颤的嘶哑和绝望:“我以为他娶我,是因为想要走出这段感情,我以为......我甚至以为,就算他一开始只是贪图容颜,但只要有了孩子,或许他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江昙夏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将下面那句剜心的刀吐出来。
“......我没想到,他竟然把我当成了你的替代品。”
一种巨大的恶心和羞愧席卷了她:“我对不起你......”
她头昏脑胀,险些跌倒,弥枝疾步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在她胸口大穴点了几下,帮助她吐出一口淤血。
宣衡施施然道:“看来不用打了,她如今情绪波动巨大,定然早产,快些寻医救治,能够将她的命保下来。”
谁知江昙夏听到这句话,突然猛地看向弥枝:“阿珠......你,你早就知道?”
弥枝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半晌,才点点头。
江昙夏眼泪滚落,正要再说,眼前雪亮剑身一闪而过,这次抵在了弥枝的脖颈上。
“现在该我问你了。”宣衡声音寒意逼人:“你是谁?”
弥枝不由得挺直了背,下意识油嘴滑舌道:“......怎么,不喊人家阿珠了?”
“先前在铜雀楼我便有所怀疑,以你的见地和城府,不可能出身羽山,可现如今的仙盟十宗,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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