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叶小鱼莫名其妙打起了3份工：白天律所销售，夜晚美食测评，周末空闲了还得跑去农田公益助播。

可以说是……很爱工作惹。

值得庆幸的点在于，这位冉冉升起的“打工女王”天生瘦小，消化系统奇特，不用分心考虑忌口的问题。

实在累了回家一趟，休息完毕就起床吃吃喝喝补能量，倒没出啥毛病，就是黑眼圈比上节目那会儿明显得多。

「嗯，我果然是天生的卧底天才。」

「不用怎么化妆，都能掩盖住原本的容貌特征，太好了！」

抱着这样的自信和自负，叶小鱼上班第一天，结结实实挨了顿好骂。

迎着晨光踏入律所的叶小鱼，算是来得较早的了。

她还没坐稳，就被一名脸生的短卷发女人摔了沓文件在桌上：“这就是你们整理的客户资料？连基本分类都不会，需要我来教吗？”

发怒之人，是离异带娃的女律师王志芳，年龄大约37岁，在别家律所晋升失利才转过来。

顾明城发的邮件里，搜集了各位合伙人的公开资料，以及往年的实习生风评，就此简单提过一嘴。

王志芳能力突出、战斗力强，擅长打行政诉讼案，对自己和下属要求严格，通常是办公室最早到、最晚走的那批人。

稍微一思考，叶小鱼明白，这位自律到变态的王律师，肯定把自己认成律所新招的实习律师了。

新律所人员流动大，自己是个寻常大学生长相，难免会认错。

她刚想澄清，怎奈王志芳急吼吼地去接办公室座机，于是扭头吩咐着，不容置喙：“中午吃饭前，整理好给我。别拖时间，别找其他理由！”

行吧，女霸总不让人插嘴可咋办呢？

打工不易，小鱼叹气。

叶小鱼低头托腮，看着被红笔圈得密密麻麻的A4纸，顿觉一阵头大。

昨晚光顾着记律所平面图了，哪补习过什么档案编码规则。

【顾律师，SOS……】

时间太赶了，叶小鱼只能无奈求助。

顾明城几乎秒回，传来份对照文件。

不过他没法直接过手傅氏衡泰的客户资料，否则事情的性质，搞不好变成“商业间谍”了。

叶小鱼毫无基础，只能笨拙地参看文件，按照律所代码、案件类型代码、年份和序列号的格式，抽空替王志芳义务整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

先是被Amy叫去大会议室，跟律所一口气招来的10多名电销人员，共同培训律所发展历程、团队文化和员工守则。

其实，傅氏衡泰能有什么发展历程啊？毕竟才搭台唱戏没多久。

但行政就这么编，把各路合伙人的早年从业经历都扯进来，生生造出几十载风霜与共、筚路蓝缕。叶小鱼不管了，为了过关索性一股脑儿硬背。

后来，培训人员发来小册子，名为《律所电销职业规范》。

整理了普通业务、催收业务的相关知识，以及常见的通话话术，说是全篇记熟后，参与次日统一安排的笔试，通过后即可进行实务。

……

重新做回座位，在一片摇头晃脑的小声嘀咕中，叶小鱼继续整理着王志芳要的客户档案，隐约觉得“偷感”十足。

“亲们，去哪里吃饭？”

“楼下食堂看看吧，顺带熟悉下环境，金熙附近的物价好像比较贵。”

“那什么……小于，你跟我们一块儿下去吗？”

同批招来的电销新人，原本热情地招呼着叶小鱼，却被她摇头婉拒，顿时有些挂脸。

“都是新来的，牛什么啊！走走走，我们别理她。”

“是呢，好心提醒她吃饭都爱答不理的，下次培训不挨着她坐了。”

穿梭在文件堆里的叶小鱼，抬头看了眼迅速结成小团体的同事们，很快接着整理。

真是无妄之灾！

然而她并没有办法，也没空应对，唯有键盘敲出火星子，尽快完成任务。

……

整间律所很快变得空荡荡，所有人都下去觅食了，只剩叶小鱼。

她本来就胃口大过常人，此时肚子连叫了几声，又动弹不得，实在忍耐得很辛苦。

没办法，谁让她压根没学过相关知识呢。

昨天莫名被捉来面试，今天莫名撞上整资料的活儿，全是赶鸭子上架。

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传来王志芳冷冰冰的声音：“你怎么还在这儿？”

“马上好！不好意思，王律，请再给我5分钟收尾。”叶小鱼以为对方在催促自己，手指翻飞，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见年轻姑娘刚来第一天这么拼，王志芳不禁微微动容，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劲头。

再加上上午见到真正的律师助理，她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可叶小鱼闷声不吭地接过任务就是干，倒让她刮目相看了几分。

“U盘拷给我吧。剩下的我来check就行，你去吃饭。”

此言一出，好比欢脱的下课铃声终于敲响，在那刻是多么温馨。

叶小鱼见王志芳不是客套，便连连道谢，往楼下撒丫子补充能量去也。

……

就这样，一连几天，王志芳遇见叶小鱼就逮着她干活儿。

其他电话销售见了，知道是律所女魔头又来捉人。

但他们心里对自身定位是清晰的，岗位就是打电话，拿几两碎银罢了，要找帮手那是另外的价。

也就叶小鱼这种憨货，被王志芳白使唤了几天，被一众销售在楼道里笑话。

“就那个小于，你们知道的吧？天天不干正事，净赶着捧王律师臭脚！”

一名男销售抽完根烟，痞痞地吐出口仙气。

有人立马应承：“嘿嘿，那二傻子电话打得比咱们慢，也不知道着急！胜哥今天都邀约客户来所了，我看呐，离成功开单不远了！”

“要不了多久，胜哥肯定成销冠，那什么于晓晔肯定吊车尾被开除！”

吱呀一声，楼道的安全出口门突然打开。

不苟言笑的王志芳，刚好从里面出来。她扫视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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