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执反派又抛弃他后》
寿宴虽然结束,但太后的兴致未减,照旧留了几家女眷在宫中小住,说是自己平时无事,难得有些人陪着说说闲话。
毫无疑问,皇帝肯定是那个最愿意让她“无事”的人,因此表现得十分乐见其成。
别的不说,倒是正好让傅苒熟悉了一遍宫廷副本的地图。
后宫的建筑主要集中在九龙、嘉福和宣光这几殿以西,和主殿相比之下,东边明显少了很多人声,一般只有去游园的时候才会从那边经过。
有时偶然抬头看过去,还是能见到几座精致楼阁的影子,只是好像没人在里面居住,门扉也永远紧闭。不过想想皇帝年纪尚轻,后宫里的嫔妃没多少,所以用不着那么大的地方也正常。
但谢晞容对她充满提防,好像担心她因为好奇乱闯祸,见到傅苒望了几眼,立刻不满意地把她的视线扳了回来。
“别看了,那边是禁地,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关着了,你可别想着偷偷进去。”
“……禁地?”
说到这个话题,谢晞容难得摆出了一脸严肃的态度,小声告诫她:“里面失火死过人的,后面就被封禁了,我听说是因为以前修好之后,半夜里头宫人都听见有鬼哭的声音。你要是乱走,不小心被冤魂缠上了,说不准还得殃及到我们家。”
谢家有个肱骨重臣,刘夫人又和太后关系匪浅,身为唯一的小女郎,谢晞容应该常有进宫的机会,听说过这种传言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就是什么失火鬼哭的,听起来实在很像一场宫斗大戏。
傅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顺口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禁地的?”
这本来是个很自然的问题,可谢晞容脸上却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略带心虚的神色,很快就别开了脸:“你什么意思?我就听宫人说的!”
更可疑了,不会是某人曾经自己想进去,结果被发现了吧。
谢晞容一向直白,有限的心思基本全写在脸上,导致傅苒莫名有种逗小孩的心态,软绵绵拖长了调子。
“这样啊——真的没有进去过?”
“没有,就是没有!”谢晞容着急为自己辩白,立刻提高了点声音。
“我只是,只是有一次跟伯母来的时候,听说有宫人偷溜进了禁地,太后当时特别生气,说肯定是为了行巫蛊之事,所以把人重罚赶去永巷了。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苒见好就收,在她完全炸毛之前识相地开始安抚:“我都信,我刚刚瞎说的,别放在心上。”
不过她心里觉得,这说法听起来神神秘秘的,但多少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比如太后要是这么忌讳鬼神之说,干脆直接请一堆僧道来超度,再把原址拆了重修成庵或者道观,比空置在原地变成禁区不是强多了。
除非其中真有什么宫廷秘辛。
那她还是别知道的好,毕竟好奇害死猫。
这时节夏日炎炎,只有邻水的地方显得清凉些许,是以皇后办的一场小型集会,位置便选在了灵芝池边的水榭中。
皇后和她们年纪相仿,尤其在没有穿戴着厚重的礼服和头面的时候,完全还是少女的模样。如果她不是时刻端着仪态的话,场面上看起来就像几个相好的小娘子在家中聚会一样。
而今日这场小集行的射覆,是宴席上常有的一类猜物游戏。
覆主用碗或帕子覆盖住某件事物,其余人则要用诗文隐语来猜测物品是什么,因为猜中者除了得到彩头以外,还往往能赢取才情上的美誉,所以这种游戏于文人间很是盛行。
在这里,执掌谜题的自然是皇后身边的女官,按照尊卑次序,本来应该由皇后先来猜。
但她目光转了一圈,却将盛盘推向了崔鸯面前,露出平常的笑容:“我这人向来才疏学浅的,还是让贤为佳,崔娘子才华出众,又精通诗赋,不如由你来做这个解覆人吧。”
这样一来,崔鸯无疑成为了人群焦点。
自然,这是个展现才学的好机会,可崔鸯静了一瞬,情绪仿佛有些复杂,但最终只是婉言回复。
“我与皇后太过熟悉,要是一猜便知,未免有失公允,或许另选他人会更好。”
随后,她转向座中其余人,在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上掠过,最终出人意料地定在了傅苒身上,向她柔声道:“不知可否恳请娘子代我来解覆?”
什么情况,怎么忽然就轮过来了?
傅苒一愣,很快觉察到充满探究投向她的视线,和场上略显微妙的气氛。
但是看到崔鸯略带请求的神色,想到欠着一个人情,她顿时点点头答应下来。
“……崔娘子说得也是,如此最好。”皇后依然笑着,并未流露不悦,只是眸中掠过难以觉察的黯然。
傅苒看了看两边各自的表情,以及周围人的态度,感觉情况比她想的还复杂。
经过在谢晞容和刘夫人那里打听,再结合她对原著的了解,她已经大概弄清楚了这场皇家八卦的起因。
根源就像小说里常出现的那样,说到底在于皇后这个位子。
概括一下就是,在去年之前,苏琼月和崔鸯毫无疑问是表面上最有希望的皇后人选。前者是因为美貌出众,和皇帝又是自小相识,有太后姑母的助力;后者则是因为崔家势大,而崔鸯本人各方面都很出色,素有美名。
没想到,局势看着鹬蚌相争,最后竟然是渔翁得利,让善于站队的郑家横空杀出来夺得了这个位置。
如今的皇后,也就是郑家娘子,和崔鸯自小结交,曾经是极好的朋友。但由于这些纠葛,两个人如今的关系……看起来很难像从前一样了吧。
但这好比一场大戏,万人瞩目不说,结尾还特别戏剧化,很难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不过崔鸯这边没什么表示,苏琼月那边又兴致缺缺,明显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导致风言风语全都变成了媚眼抛给瞎子看。
当然了,没有人比傅苒更清楚,女主这会正沉浸在失恋般的少女忧郁情怀之中,压根没空管这些八卦流言。
话说回来,她现在是不上也得上了。
傅苒虽然比不了崔鸯这样的著名才女,但因为外婆言传身教,在国学上面多少有点底子,盯着锦帕下面的稍圆的形状思索了半天:“嗯……明镜如明月,恒常置匣中?”
这句直接提了镜字,应该算不上精妙的隐语,可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别的了。
结果也没有猜中,下一个轮到的谢晞容,对这种过于风雅的猜谜更是既不感兴趣也一窍不通。直到再过了好几个人,终于有位女郎的“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合上了。
女官掀开锦帕揭晓谜底,下面果真是柄团扇。
好在傅苒用不着争魁,只要帮崔鸯转移一下矛盾就行了,就这么轮了几回之后,苏琼月正好坐到了她的旁边。
宫廷中人多眼杂,不像寺里清净,她只能趁此机会和女主说几句话。
但问题是傅苒虽然记得下药在宫宴期间,却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只确定一点,原著里说催情散是被放在了熏香里,大约是因为比食物酒水更好处理的缘故。
恰好这时候水榭中凉风清幽,送来阵阵荷花的香气,她念头一转,索性拿手掩住下半张脸,假装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谢晞容已经看得百无聊赖,横了她一眼道:“你又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这里花香太重了吧。”傅苒正等着她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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