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神新妻》
第二晚,施霜景入梦,罗爱曜请他帮一个忙:“帮我留意一下马头明王的线索。”
施霜景不知道具体会是怎样的线索,只能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发挥自己的直觉。
梦中,施霜景每次看罗爱曜假扮“卓逸纶”,都不禁觉得罗爱曜未免太爱演。自称是施霜景的舅舅,时不时把施霜景和佛子搬出来吓唬□□歌,每每看到这样的桥段,施霜景就会微微地乜一下罗爱曜,罗爱曜满不在意,怡然自得。在梦里很容易区分罗爱曜和卓逸纶,罗爱曜是蓝眼,卓逸纶是黑瞳,而且梦里的人是不会与梦境本身相互干涉的。
看到马家男孩说“杀爸爸,请客人”的时候,施霜景望向正在呕吐的□□歌。□□歌双目圆睁,微微外突,面若红盘,吐得神志不清、青筋暴起。罗爱曜则是暂停了这一场景,迈步环绕卓逸纶和他所牵住的两个小孩。
这一举措细致得像是查案。
施霜景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其中微妙又很难被语言形容,找来找去没找到证据。为了确保自己对马头明王和马鸣菩萨有正确的区分,施霜景再问了罗爱曜一遍。
“我曾经不确定马鸣菩萨是否已位列佛国,这回我确认他已经是了。马鸣菩萨乘白马,为菩萨善相。你对佛教不了解,马鸣菩萨活跃时期比龙树菩萨更早,以辩法、作诵为声名。你如果看到一个文气的菩萨,那应该是马鸣菩萨。马头明王则相反,作怒目恐怖的明王相,他主降妖伏魔,所以眼神敏锐,手上法器有杵、杖或是索。明王是佛的教令轮身,佛生气了便成明王。所以一个慈眉善目,一个气势汹汹,二者气质差别很大。”
原来全靠感觉。施霜景记住了。怒目明王,施霜景仔细回忆那尊马头明王小像,总感觉说不出的熟悉。
“弟弟说,要杀了爸爸请你吃,你要是吃了会怎样?这会不会是马头明王示现的条件?”施霜景恨不得拿一个小本本把想法都记下来,等出了梦境再问罗爱曜。可惜根本没有这样的小本本,想到只能马上问出口。
“啖食血肉么?这确实有可能。可到底是佛门密宗,我们不会无缘无故送人作食粮。好吧,我也承认,我不想吃□□歌,他看起来就不好吃。”
然后施霜景便看见罗爱曜赠与女孩诃梨勒,让她搜集马家人的血,以服用结出的诃梨勒来达到与马鸣菩萨沟通的目的。
在马家人大部队到来的前几日,罗爱曜调查过一轮,没发现明显的指示或痕迹。施霜景会被马家天的伎乐搞得很烦心,吹拉弹唱的,乍一听是佛音喜悦,听久了像某种恐怖情节的背景音,愈是好听的旋律,在配合诡异怪奇的场景时就愈是骇人。施霜景嘀咕道:“□□歌从‘杀爸爸’那句话之后就一直在生病么?他没有出过门?”
“确实没有。马家人抵达大宅时,只见到孙渺渺和两个孩子迎客。”
“唔,罗爱曜,你从马家大宅赶回来,专心地救我……那马家人呢?□□歌一家现在怎么样了?”
这下真是再也不能说施霜景笨。施霜景比较擅长以人的关系来推想事件,罗爱曜则是太过理性,注重当时当下的证据与经验。罗爱曜一天之内从草原赶回D市,马不停蹄地救施霜景,救完以后,精神与驱动力崩塌得厉害,竟然也没多问几句马家人的情况。罗爱曜只有推论,却忘了实践。
第二晚的梦让施霜景好累,瞪大眼睛,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可其实马家大宅很难藏一个明王一般的存在,就算有,也应该藏得很好。搞不懂。而且马头明王呈怒面,他在生什么气呢?降妖伏魔,施霜景也没听过罗爱曜提有关“魔”的事。
白天,施霜景补课刷题,罗爱曜试探道:“如果我现在出门去找柳闻斌,你会不自在么?”
“有点。”
施霜景似乎有些犯分离焦虑,加上很明目张胆的双标。施霜景需要知道罗爱曜在家。二诊结束那天,施霜景和同学聚餐,这时他就不会犯分离焦虑,因为他确定罗爱曜在家等自己。一旦情形反过来,是施霜景在家等罗爱曜,那他就会情不自禁冒冷汗,即便罗爱曜只是开车去菜鸟驿站取快递。
“想吃什么,我让柳闻斌带过来。”
“别老折腾柳哥。”
“你叫他‘哥’,岂不是连带我的辈分也低了一级。”
“放心,你在他心里永远是他的佛爷爷。”
李婉萦在厨房切香瓜,听二人的对话实在太想笑。她调整表情,要专业。李婉萦端出一盘香瓜,问罗爱曜要不要吃,罗爱曜摇头回房间。李婉萦给施霜景十分钟休息时间,吃香瓜清爽清爽脑子。
罗爱曜回屋给柳闻斌打电话,柳闻斌点开免提,听佛子说了前因后果,柳闻斌一拍大腿:“这不巧了么!佛子,我现在要先去接一位客人,她通过我家白事店订了两具棺材和两场白事村宴,花了六位数呢。她想来励光厂转转,我来找您,顺便把她送来励光厂。”
柳闻斌要见的客人是位极为美丽的女人,做调查记者的,老家在S省南部靠近风景区的一个小村。客人名为周辛楣。周辛楣的母亲病重,她提前做好准备,这无可厚非,不过现在就把父亲的棺材也一并定下,柳闻斌感觉这疏离冷淡的大美女确实百无禁忌。
“励光厂到了。周女士您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问题再打电话给我,我下午都在励光厂。”
“柳老板,我听说去年年底的时候,这厂里有许多老人去世,这事是真的么?”
柳闻斌心里瞬间警惕,脸上笑呵呵:“这要去看新闻、问警察吧,干嘛问我?”
“就是因为没有新闻,我才觉得古怪。我听同事提起这件事,她是励光厂出来的厂三代,请假奔丧回来之后提了一嘴,我觉得恐怖,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周女士啊,有些事情可以查,有些事情不可以深究嘛。这个道理我们出来上班的人都懂,别难为我啊。棺材交付时间和村里流水席都按合同来,有事您还可以打电话给我老婆。”
柳闻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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