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
第86章第86章
【于是陈安楠决定禁欲】
你回头看看我,我就不走了。——2012年8月19日多云转晴
陆清远走得那天,是个晴朗的日子,连着放了好几天的阴,墨沉沉的云层里终于透出了一丝天光,蜜色的天空温润如琥珀。
他的很多东西已经被提前寄往北京了,没什么特别需要带的。
他背着包出去的时候,恰巧碰见陈安楠从外面回来,两个人默契的擦肩而过,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下一处拐角的时候,陆清远突然站定,犹豫半晌,他还是在并不刺目的光线里转身。
这一刻,他在心里默默地想,陈安楠,你回头看看我,我就不走了。
陈安楠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脚步慢了一下,可也仅仅只是一下,随后继续远去,没有任何停留。
陆清远看着他的背影逐渐缩小,消失。
时间不会为了任何人停下,人也是。
陆清远回头的那一瞬,金色的阳光晃到了他的眼睛,让视线都变得模糊。
分手后,前几个月的日子是最难熬的。
陆清远有段时间很害怕睡觉,每一次梦里他都能看见那个清晰的影子,他们靠的那样近,有时候是陈安楠抱着他,说哥哥对不起,有时候是他一开门,陈安楠就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叫他。
他梦见他们的小时候,梦见他们一起走过的路,老小区的空调机箱上有燕子筑的巢,乌突突的一块包,陈安楠每次走过去都说害怕。
他梦见他们长大以后,玄武湖的冷杉林在冷风里被染上半边枫红,那条木板桥上,他说崽崽我们好一辈子。
不过梦就是梦,不会变作现实,只是会把人白天的思绪都融在里面,变成光怪陆离的梦。
这个年头已经很少会有年轻人听收音机了,连MP3都在逐渐从人们的视野里淡去。
只有陆清远还是习惯性会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打开手机里的收音机模式,听听江苏的音乐广播电视台,里面偶尔会有一些关于当地音乐比赛的事情。
也许哪一天,他还是能够听见陈安楠的名字。
人的情绪是很复杂的,陆清远从一开始的不甘和失望,到后来的憎恨和厌恶,浓烈的爱像是一把火,火烧到最后,只余下捧灰烬,恨从里面滋生。
可人多奇怪。
再恨也好,看到他的一瞬间,想
念又会消弭掉所有的情绪原来爱和恨是能够相互抵消的爱里会滋长恨但恨里又会裹挟着一丝丝的心软。
于是到最后就变成了他想陈安楠你来找我我就原谅你了。
可是陈安楠从来没有找过他。
倒是陆文渊来过很多回只不过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的。
13年的中秋陆文渊又来看他了。
陆清远看门的一瞬间看见楼下有一道影子慢吞吞跟上来他瞳孔骤缩大约是那心沉寂太久了猛地一跳像是漏了一拍。
陆文渊被他的眼神吸引问:“咋了?看啥呢?”
等踢踢踏踏地步子靠近了陆清远才看清原来只是一个高中生拎着菜上楼因为手里的菜太重所以才慢慢地朝楼上走。
陆清远收回视线陆文渊像是读懂了他心思似的说:“别看了后头没人就我一个人来的。”
陆文渊这次来跟他聊了很久问他和陈安楠之间到底为什么吵架就算是有天大的错也不该闹成这样亲兄弟之前哪有隔夜仇的哪能这么久都不回家。
陆文渊看儿子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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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都是我养大的都是爸的儿子爸谁也不偏袒。”
陆清远终于动了下是离父亲远了点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
2014年北京又下雪了。
临近年关路上到处都是匆匆回家的赶路人往马路上一站能看见成串的车屁股闪烁的车尾灯和马路牙子上张灯结彩的大红灯笼交织成一片绵延到了地平线。
陆清远几次把手机拿起来划到软件里再刷新退出。
从北京回家的车票并不好买无论是火车高铁还是长途大巴但凡是售票的软件都一溜烟显示了售罄等待候补。
陆清远清掉后台给他爸拨了通视频通话。
陆文渊不知道在忙什么铃声响了好几下才接通。
视频画面打开对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显然是摄像头被压住了。
陆清远问了两句是不是压着东西了。
可陆文渊却说自己没有压东西只是不小心把摄像头摔坏了。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出所料的,当陆文渊让他把脸转几个角度的时候,陆清远更加确信陈安楠就在旁边,尽管他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他们对彼此太过熟悉了,熟悉到习惯使然。
于是,陆清远把手机镜头拉进,让整张脸都清晰的出现在视频画面里,再假装若无其事的去忙其他事。
两项安静,只有电视机里主持人四平八稳的声音在说着,又是一年阖家团圆节……
2016年的春节,是陆清远在国外过得第二个春节,美国的华人街上很热闹,有中国的年味。
自打出国以后,陆文渊就不能那么平常的来看他了,陆清远也让父亲少跑,怕他身体吃不消。
陆文渊故意说,自己还是老了,这几年腰腿都不好,不像从前了。
其实这些年,陆文渊没少为这件事操心,他就是想不明白,多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就这样了,两边又都不肯说,光他一个人在中间着急了。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走之前,看到你们俩和好。
陆清远沉默了会儿,说:“会的。
斯坦福的学业很重,陆清远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关注外面的事,他多半时间是在自习室里学习,后来经人引荐,他才去参加了国际公益性的法律援助组织。
快毕业的时候,教授问他要不要留在美国,他们这里对高端人才会重点培养,而且,这里的时薪要比国内高很多,无论是条件还是待遇都是顶级的。
陆清远拒绝了,毕业后,他回到北京,进了家很有名的律所,这里打的案子经常是省市级的案子,带他的老乔其实是区检察院的检察长辞职下来的。
十月份的时候,老乔说:“这边来了个南京的案子,是个支教**案,案情难度不大,就是要出差,谁有时间?
办公室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沉默的,每天上班就已经够累的了,犯不着为了件普通案子两地跑。
老乔又说:“哎哎,别都不说话啊,没人接的话,我就随便指派了啊。
“我接。沉默中,忽然有人出声。
2019年的秋天,陆清远回到南京。
雨终于停了。
深夜的大道上很安静,房间里暖气开得足,只有热风不停地从出风口里蕴出来,吹得人昏昏沉沉。
黑暗里,陆清远沉默着和陈安楠贴了贴额头,陈安楠像小动物似的用鼻尖顶顶他,碰碰他
干燥的唇无声的亲吻。
其实他们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说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这个晚上是陆清远七年来睡得最沉地一个夜晚。
陈安楠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贴近的体温熟悉的气味
陈安楠被抱得太紧了半夜好几次醒来喊热陆清远给他把被子掀开只盖了个肚子然后继续抱着睡半点也不愿意松开。
两颗心脏平稳的跳动着在七年后隔着胸腔和血肉重新靠近。
陈安楠是第二天被电话声吵醒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在嗡嗡地震动他闭着眼手在床头上到处乱摸。
陆清远抱着他皱了皱眉没动。
陈安楠终于摸到电话先是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四十八来电显示季思明。
他刚准备滑开手突然被按住了陆清远从后面拿过他的手机说:“不准接今天哪也不准去。”
哥哥的声音很沙哑磨在耳边挠地心尖都痒痒的。
陈安楠听话地把电话挂了给同事们请了个假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
陆清远把人抱回来这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像抱洋娃娃似的下巴贴在他的发顶。
陈安楠抱着热乎乎的很舒服。
昨天的劲儿还没有缓过来陈安楠的睡意没有了安静地陪哥哥躺着。
陆清远又断断续续的睡了半个小时才醒的这期间他还是把人抱得很紧睡觉的时候眉头时不时皱起来陈安楠被勒得呼吸不畅也没吭声。
等陆清远再放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陈安楠总算呼吸到了一口流畅的空气。
“饿不饿?”陆清远问他。
“嗯嗯。”
陆清远起床去洗漱然后准备给他做饭。
床上乱糟糟的陈安楠收拾完往洗漱室一挤陆清远正在刷牙看见他进来给他让了点位置陈安楠看见哥哥弓起的背脊上腰两侧有浅浅的抓痕被裤腰截住了。
他突然啪叽一下趴上去冲得陆清远险些没站住。
“我不想吃饭了你一直抱着我行吗?我屁股还疼。”陈安楠哼唧着说。
“这么可怜呢。”陆清远被逗得笑起来。
他漱完口把嘴上的沫子擦了然后另一只手把陈安楠捞过来卡在面前的狭窄的一块小范围里
两手托住他的脸夹得他嘴巴嘟起来一点像小鸭子。
“小陆……你掐疼我啦。”陈安楠被捏得口齿不清偏偏眼睛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跟着扑闪。
怎么这么可爱呢?陆清远想笑低头用力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没有任何的花哨就是吧唧一下亲得怪响呢。
陈安楠“唔”了一声被松开的时候笑地眼睛都眯起来了:“可以再亲一下吗?左边没亲到。”
“怎么可能我都亲到了。”陆清远故意说。
陈安楠不肯缠着人非要说左边没亲到。
陆清远笑着捏捏他的脸低头亲他。
细细密密的啄吻声持续了好久俩人在洗手台前腻歪半天亲到最后陈安楠仰的脖子都酸了
陈安楠给工作室那里请了三天假这几天所有的工作都是线上完成的。
陆清远跟他一样北京的案子不能耽误他必须要备好所有资料把这案子吃透了才行期间老乔问他身体怎么样了陆清远谎称还是有点不舒服感冒很重。
老乔让他好好休息。
这几天放晴冬日的暖阳洒在湖面上碎钻似的亮房间里的窗帘几乎就没拉开过这窗帘厚遮光阳光透不进来像是把时间也拦在了外面。
陈安楠穿着哥哥的衣服哥哥的衣服比他的大很多穿着宽松又舒服下面只套条小裤衩都能行很方便。
俩个人坐在沙发上陆清远在看文件陈安楠在看新合同他靠着抱枕把脚塞到哥哥的腿窝窝里让人家给他捂着。
合同还是和**宣传部拍的公益广告上次的副处被查后这次对接直接换了个人两方谈得很顺利约定好广告费都会用于资助福利院的小孩。
Echo还给他报了条新消息新专辑发行后流量很不错赞助的品牌方那里要借着这次流量开一次连线直播他们都不能缺席。
陈安楠说知道了。
陆清远文件还没看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挤了过来陈安楠仰着脸看他眼睛眨巴眨巴的其实他就是想看一下哥哥在干什么。
结果陆清远直接把文件保存合上电脑放到旁边去。
黑暗里很快又响起细细密密的亲吻声薄荷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起先他们只是含着嘴唇咬咬但尝更浓烈的亲密后这点小小的亲密就显得远远不
够了。
失控下藏压着的嗳欲,带着时隔多年的刺寄让理智都跟着沉沦。
陆清远扯起下摆脱掉上衣,陈安楠搂住他,短短两天,他俩快要把家里造的不像话了。
反正陆文渊不在家,家里这么大地方,都随便他们俩造了,有时候做的连房间都懒得回,哪里有位置就在哪里做。
陈安楠的皮肤很白,在黑暗里也很明显,腰背弓起来的时候,能看得清他骨骼的走向,腰侧和小腹的地方会因为收缩朝里凹出点弧度。
要是掐得重了,腰侧那边的皮肤就会留下指痕印子,很显眼。
陆清远弯腰亲他的发,手掌从他汗湿的脊骨上划下来。
他让陈安楠坐起来,说:“很乖。
陈安楠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他跟炒菜似的,被颠得眼神都不聚焦了,楼下的窗帘没有拉全,留了半扇,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从玻璃里铺出来,罩在瞳孔里金灿灿的一片。
陆清远找他的唇,亲了亲,说爱他。
陈安楠不说话,只闭着眼睛,下巴搭在哥哥肩上,这个姿势舒服的不想动,只想一直坐着。
被烙了一天的饼,翻来覆去的烙,去洗澡的时候,身上哪哪都是痕迹,之前的还没消掉,今天又多了一大片。
假期结束了,明天要上班,可不能再这么不节制了。
陈安楠晚上往被窝里一趴,这会儿有人睡旁边,他腿又不老实了,把被子卷来卷去的乱踢,最后被陆清远一把扣住,拽到自己身上搭着,让他老实点睡觉。
这个夜晚,他们没再拉窗帘,微薄的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照得四面影子影影绰绰。
有些话题不能碰,碰了就觉得难受。
陆清远抱着人,陈安楠朝他怀里拱拱,没问他什么时候走,只说:“我会想你的。
“我今年回来过年。
一月份北京案子要开庭,这期间他没时间回来,最早也得等到过年了。
陈安楠趴在他的怀里不吭声了。
他不想要过年见到,他想要每天都见到,想要每分每秒都是在一起的。
热恋期总是这么磨人,每次分别都像是剥离,俩人只要贴在一起,就腻歪不够似的。
陆清远揉揉他的后脑勺,说:“睡吧,明早送你去上班。
陈安楠点点头。
他们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依偎在一起。
陈安楠睡觉时,依赖地朝热源处拱
了拱,陆清远睡得迷迷瞪瞪地被拱醒了,还以为他不舒服,下意识把手臂伸出去,给他垫着脑袋,然后一只手轻轻拍他的后背,是个哄睡的动作。
凌晨一点,家家户户都睡了,只有月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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