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
第60章第60章
【好色是人之常情】
时间在每个人那里,各有各的走法,或快或慢。
水杉林在冷风里摇晃出大片的砖红,厚而软的针叶踩在脚下,像是铺了层毯子。
陈安楠每天高高兴兴的被牵着走过这里,城墙上一团又一团毛茸茸的光晕,微弱的照着两个人的影子,分开又重叠。
陆清远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还要爱他,感情在日积月累中不断叠加,他对他的爱,像是慢慢堆起来的细沙,在凝聚中变得坚不可摧。
家里现在快要变成学习圣地了,陆文渊很少打扰他们,就算是要进门也会先敲敲,他在这方面总是很尊重人。
好像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学个**都能让人变得面红耳赤,心跳砰砰地。
陈安楠下巴支在桌上,听陆清远在旁边检查这次的模考试卷。
“这道题不对,以后大题你就做前两道就够了,第三问不用看,努力把第二小问做出来就行。”陆清远用笔尖点在试卷上,“这道题的核心思路没错,但是求导求错了,考试的时候要仔细验算。”
“这个几何建系是最简单的,把这个分吃了就差不多能朝六十分靠拢,不指望你及格,直接回头去验算有把握的题。”
“英语单词一会儿听写,今天错得还是要罚抄,错几个罚抄几遍,我一会把你明天要背的列出来,你抽空看了。”
“陈安楠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陈安楠脸一歪,压在桌上:“听着呢听着呢。”
“那你的手在干什么?”
“没干嘛呀。”陈安楠说话时,手还反扣着陆清远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握,另一只手的指腹不断刮擦着上面青碧色的血管。
陆清远把手抽出来,用笔在他脑袋上啪地敲了一记:“学习的时候不要开小差。”
“没有开小差。”陈安楠坐好,两只手撑起脸,“我刚刚都有认真听的。”
“是吗?”陆清远把试卷翻了个面,“我看你骗人也骗的不专心。”
陈安楠被说了也乐呵呵地,往他身上倚:“小陆你心眼小的像**,在你眼里我就没有专心的时候。”
陆清远笑笑,说:“也不是没有的。”
“什么时候?”陈安楠坐起来,他昨晚刚洗过头,脑袋上一股清香的洗发水味,被这动作都带起来了。
陆清远手掌支着脸,像是在认真
思考一道数学题想了半天说:“接吻的时候。”
他说得太真诚。陈安楠被这回答羞得倒抽了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呼吸全被吞没。
陆清远亲在他的唇上手掌覆上他的后脑勺齿缝被撬开陈安楠眼睫颤了下不过是被吻得更深了。
视线外电线杆上的麻雀像是在**蹦跶着吱哇乱叫阳光描绘出香樟树桠的纹路鳞次栉比是时间雕刻下的痕迹。
时光在万物上刻画小时候家里最粘人的是棉花糖现在棉花糖长大了它更喜欢趴在院子的某处在日光碰不着的阴影里慵懒的睡觉。
在这点上陈安楠还保持着小时候的习性。黏人劲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的爱太过热烈直白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黏着他恨不能一见面就冲人摇尾。
以至于陆清远刷个牙的功夫他都会蹭过来从后面抱住他嗅嗅他衣服上的味道感受着对方背脊随着动作轻微的颤动。
陆文渊难得出差去现在家里简直是两个人的天堂。
陆清远被陈安楠抱着刷牙抱着晒衣服抱着做饭抱着收拾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它们仔细的归纳在每一处这小小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他们的生活痕迹。
陈安楠像是被拖行的小挂件啪嗒啪嗒地跟在后面。
陆清远洗完手去冰箱里倒了杯牛奶给他:“你几岁了?”
“小陆我好爱你。”陈安楠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
可即使他不表达陆清远也能够从细微的动作里看出来就像书里总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爱一个人更是难以遮掩他的缺点也能在你眼里变作可爱那些好的坏的都有了新的评判标准。
陆清远安抚似的拍拍那搂过来的一截手臂说:“我知道。”
他的手洗过水后有点潮乎乎的带着体温陈安楠哼哼唧唧的抱得更紧了。
陈安楠喜欢接吻喜欢拥抱喜欢早上起床先把耳朵压在陆清远的胸腔上透过骨头和血肉去听那强劲而有力的心跳。
陆清远的心跳声仿佛能穿透过任何介质在他的生命里划出道斑斓的痕迹来。
陈安楠喜欢一切密切的相贴。
只是有时候表面上的靠近是远远不够的陈安楠会在混沌的喘息间咬在陆清远的肩上
“不要咬。”陆
清远摸摸他的脸,“来,我教你。
刚晒完太阳的被子实在太暖和了,陈安楠舒服的直哼哼,头下的枕头被陆清远抽出来,给垫到腰间,他紧张的抓着陆清远的腰两侧,肩胛骨不自禁的微微朝里收。
陈安楠因为乐器练得久,指头上茧厚,虽然笨拙了点,但此刻陆清远握住他的手,掌控着力道,完全占据了主动权。
黍占禾周的丝线在掌心里很快变得晶盈。
陈安楠双眼不能聚焦,墨尘尘的阴影将他笼罩在狭小的空间里,陆清远的上身劲瘦,不是多么有力量感的身材,但也有层薄薄的肌肉,贴得太近,他能感受到小覆每一次有力的收缩。
陈安楠的指缝朝显,他呼哧呼哧地呵气,脑袋里跟塞满稻草似的,轻飘飘的没点分量。
陈安楠觉得他们应该再亲密点的,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带来的安全感无可替代,包裹的力道让他呼吸都变作轻哼,陈安楠的腰线在不断绷紧,下巴微微仰起来,在黑暗里划出漂亮的弧度。
“好乖。陆清远和他顶顶鼻尖。
气息凝成了实质,拱卫在周身。
陈安楠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长长的睫毛抖啊抖的,那些奇妙、蓬乱的感觉像是朝着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迈过去,被新奇的事情吸引住全部的目光,浑身发僵,僵完就只能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心脏兀自扑通乱跳,胸腔也起伏的厉害。
世界天旋地转,陈安楠想,原来这比书上写得有意思,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以后可不得多来几次。
陆清远帮他擦手心,他低低哑哑地叫了声“哥哥
“嗯。
“我们好一辈子。陈安楠说。
陆清远亲亲他的掌心,把他搂到怀里:“一辈子太短了,我们好两辈子,这辈子和下辈子。
陈安楠认可的朝他拱拱。
陆文渊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们关系有了新的亲密,陈安楠喜欢这种新的亲密关系,它像是个收在黑匣子里的秘密,只有两个人知道。
陆清远每次都弄得很仔细,就像他平常收拾乱扔的东西那样,很有耐心,却又在看到陈安楠可怜巴巴瞅着他的时候,把他卷到被子里,没分寸的亲吻。
陈安楠以前早上醒来感觉到不对劲还会偷摸转身背过去,遮羞,现在也不害臊了,直接往人家身上一趴,自己蹭着玩半天。
陆清远兜了把他的下巴:“你
能不能矜持点。”
陈安楠嘟着嘴,字音含含糊糊:“做吗?”
陆清远:“……色胚。”
陈安楠纠正他:“人之常情啦。”
色胚陈安楠丝毫不觉得好色怎么了,好色只会使人精神振奋,他现在做题都更有劲了,只要想想上完课,回家有什么在等着他,他都高兴地不行,气势足足的哼了一整天的拉网小调。
但也不是每天都可以这么亲密的。
陆文渊从重庆出差回来了,这次回来前特意先飞了趟北京,去帮陈安楠看学校。
陈安楠的艺考比文化课高考排在前面,高三开始,学校对他们音乐生的训练强度加大不少,他每天都要高强度练习曲目,除了声乐,得空还得去琴房上课,并不轻松,连亲密时间都变少了。
不过陆清远的存在总是能让苦哈哈的日子都变作巧克力,食髓知味。
一场秋雨过后,大道上的梧桐枝都被风扯得歪斜,在风里簌簌落下叶子,黏在光洁的路面上,还有些被雨打湿后飘到了马路边的水渠里,在激起的浅水洼里悠悠打转。
陈安楠出门的时候,脚底还黏着一片梧桐叶子。
他在石阶上蹭蹭鞋底,把叶子飞快蹭掉,赶上去南大的公交车,这会儿雨还在下,车窗在颠簸中哐当向前,黏在上面的水珠被震得滑出道水痕。
今天两个人好不容易都有休息时间,准备一起去海底世界玩儿的,但是陆清远上午临时接到一通电话,计划只好泡汤,老天好似也在惋惜,替他们下了场雨。欺O9似留37衫0
一直到下午四点,陆清远才忙完,陈安楠接到电话立马去接他。
汽车在巨大的“哧”地声气音中缓缓打开车门,陈安楠一溜烟跑下去,天色阴沉的厉害,雨落在蓝格子布的伞面上,闷闷地响。
陆清远今天外面也穿了件蓝白间色的格子衫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短T,浆洗的牛仔裤显得人更高了,他看着陈安楠朝自己跑过来,白鞋踏碎了一面小水洼。
陆清远伸手拖了他一把,说:“慢点,看路。”
陈安楠“嗨呀”一声,带着点喘息说:“鞋脏了。”
陆清远把伞递给他,从书包里摸出来一包餐巾纸,蹲下来,给他擦鞋面上溅着的泥点:“再不看路,不给你擦了。”
其实下雨天,鞋子擦完了也得脏,但新鞋在眼里总是格外的贵重,有一点污渍都格外碍眼。
陈安楠今天为了约会,特意从头到脚穿得都是新的,上午出门的时候还被陆文渊调侃半天,谁知道约会没成,还下起了雨。
真是老天不懂情调。
陈安楠把身上宽松的白色卫衣褶皱捋平,朝下拉了拉,让蓝色格子纹的LOGO完整显露出来。
陆清远牵住他的手朝前走。
下着雨的天很黯淡,汉口路上的树又极多,几乎把整条街遮得透不出一丝天光。
天气降温,超市门前的塑料门帘被拉起来了,这条街上的小吃店众多,五颜六色的门牌字一排接着一排,在昏暗的雨夜里亮出毛茸茸的光。
陈安楠走过去,看见前头有人在借着雨势,朝沟渠里泼洗菜水,浇在地上“哗啦一声。
路的另一侧,一对小情侣挨在一处,女孩拿着张照片说:“我这张照片拍得是不是脸有点歪了?你觉得好看吗?这得贴在结婚证上的,你看认真点。
男孩一本正经的哄她:“哪里歪了?明明很可爱,你看你的眼睛大的跟葡萄似的,都把我比成孙红雷了。
那女孩闻言哧哧地笑起来。
陈安楠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那对小情侣已经走到了街角处,男孩打着伞,女孩挽着他的胳膊,几乎像是吊在他身上,步履轻快的跨过水洼:“等领了证,我们把婚嫁攒起来去天涯海角玩儿!
直到俩人消失在茫茫的人影中,陈安楠还直愣愣的看着那个方向。
“去照张相吗?陆清远晃晃他的手,突然问。
陈安楠回过神,惊诧地说:“照相?这里有照相的地方吗?我们用手机照吗?
“不用手机,我们去照大头贴。陆清远笑起来,他今天心情极好,竟然拉着陈安楠一路小跑起来。
风在他们身后吹出呜呜的声音,陈安楠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新鞋,跑的时候还不忘从小水洼上跳过去,结果黑泥点子全迸到了裤腿上。
他一蹦一蹦地,最后彻底放弃,也跟着肆无忌惮的跑起来。
雨打在伞面上,闷闷地急促,像是心跳。
陆清远在一家照相馆停下来,陈安楠抬头,看见南缘照像几个字。
这照相馆开了好些年头,店面窄小,并不起眼,夹在一众不断更换的店铺里,后面老旧的居民楼仿佛成了他的背景色,店牌上的字在雨中被晕染出朦胧的霓虹。
陆清远把外套脱掉,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的白色短
袖。
然后他掀了塑料帘子让陈安楠先进去。
照相馆里值班的是个中年男人窄边的眼镜遮不住眼尾的细纹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的问:“要拍哪种照片?”
“双人证件照。”陆清远说“各种尺寸都要一份。”
“不是拍大头贴吗?”陈安楠奇怪。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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