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
第26章第26章
【把陈安楠关在房间里狠狠惩罚(双更)】
陈安楠最近老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盯得自己背后发毛,但是环顾四周,又什么都察觉不到。
或许是撒谎导致的做贼心虚,他浅浅打了个喷嚏,从兜里摸出MP3,把线一点点捋顺,慢悠悠地戴上耳机开始放音乐。
陈安楠来得这片街区原本是破旧贫败的筒子楼区,后来因为影响市容,被镇府开发成了福利房区域,住的也都是单位员工。
现在这个节点刚好是下班高峰期,员工们蹬着自行车,一窝蜂地从马路对面涌过来,不过一个晃神,陈安楠的身影已经跟火箭发射似的消失在眼前了。
等陆清远视线重新清明起来,连片影子都没摸着。
他走进小巷子里,远远看见门和门串在破败的楼道上,墙面都起了皮,还有人从楼上往下泼洗菜水,哗啦啦的浇在地上。
陆清远被这倒霉的脏水拦住去路,又因为找不见陈安楠人,在这地方兜兜转转好几遍,时不时装作路过朝人家玻璃窗里看,结果被几个树荫下纳凉的阿姨注意到了。
她们对着这张突然出现的年轻清隽的面孔莫名兴奋,交头接耳的说:“奥呦,等小姑娘的吧,哪家女娃娃搞的对象。”
陆清远听见了,不得不朝收回脚步,走到小巷子口等陈安楠。
这个时间,月亮才刚刚爬上个边儿,黑灰色的天空理透着清白,麻石路上残留着太阳烘烤后的余温,晚风也散不去。
炝锅声含混着油水炸响的声,无限充斥在这条窄窄的小巷子里,像极了沉浮在香气里的**小船。
陆清远从站着,等到蹲着,最后又坐到花坛边,陈安楠还是没有出来。
晚上八点,路灯投下暗黄的光影,像个巨大的灯罩,温柔地笼罩着光影下的人。
陆清远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跟错地方的时候,陈安楠总算从三楼的一扇门后出来了,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女孩。
陈安楠今天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额前碎发软塌塌的在风里飘着,脸颊两边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总是时不时皱皱鼻子,能看出几分稚气。
稚气的陈安楠和女孩有说有笑的走过来,说话声渐近:“安楠,你唱歌真好听,我要是有你这副好嗓音,就去参加快乐女声了,还走学习这条弯路干嘛。”
陈安楠笑着说
:“啊谢谢你。你唱歌也很好听我身边很少有比你唱得好听的呢。”
那女孩低着头脸涨得通红她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拿出封粉色的信封几次犹豫后还是递给陈安楠。
她用手把碎发拨到耳后根说:“那我先走了……”
陈安楠拿到信封谨慎地打开了个边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眼睛都瞪大了高兴得不行把它举起来翻来覆去的看恨不能亲几口。
那女孩已经背着书包小跑走了陆清远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又看见陈安楠在蹦蹦跳跳的朝这里走腰间挂着的水壶随着他的跳动晃来晃去。
“陈安楠。”
路边忽然有人出声陈安楠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只大手钳住了那滚烫的温度灼得他心惊眼睛都瞪圆了。
哥哥怎么会在这里?!陈安楠下意识把信封揣进包里不掩震惊的问:“你怎么来啦?”
陆清远的声音很淡听起来没有太多情绪:“你撒谎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知道?”
陈安楠心里莫名咯噔一下还没再开口就听见陆清远又说:“能耐了现在都会撒谎了。”
语气不善。
陈安楠心虚的抿住嘴也不敢还嘴他低着脑袋一路被陆清远像挂件似的拖上车两个人路上都很沉默。
1路公交车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条路窄开得并不快但是陈安楠的头靠在上面依旧能感受到车窗玻璃哐哐地朝前震响着震得他心里头也跟着发麻发虚。
他有点发困也不敢再往哥哥身上靠了。
最后还是陆清远把他的头拨到自己肩上说:“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今天陆文渊又下班得晚
陆文渊这些年为了能够给孩子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就逐渐把重心转到了工作上。两个崽崽长大了需求已经从无微不至的关怀转到了物质上的满足。
陆文渊向来很舍得给他们花钱觉得别人有的我们家的当然也要有。尽管俩小孩从来没对他索求过什么但他还是乐此不疲的给他们买。
阿姨听见开锁声赶紧把汤又重新回温了一遍。
陆清远到家后先蹲下来给陈安楠换上鞋然后才换上自己的。
他跟平常一样冷漠细致但是从这冷漠里陈安楠察觉到了某种不好的气息因为陆清远
绝对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他的爆发通常会在一段时间的隐忍后达到临界点。
那是件很可怕的事。
果不其然等陈安楠安生的吃完晚饭陆清远就把他叫到了房间里曲起指节敲敲桌子不容置喙的说:“拿出来。”
他既没有问陈安楠为什么撒谎也没有问他撒谎做什么只是在下达命令。
陈安楠手背在身后头埋地很低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陆清远声音很冷镜片在冷光下折射出细细的线:“我让你拿出来听明白了吗?”
陈安楠从前喜欢看陆文渊带着眼镜说话的样子因为很温和有种平易近人的书卷气。
但是陆清远完全不一样陆清远的眉眼从小就深又因为随着年纪长开了更显深邃台灯浅黄色的光影打在他脸上就有种沉郁的冷而鼻梁上的那副窄框眼镜更扩显了这份冷意。
陈安楠最怕的就是别人凶他从小就胆小禁不住凶不过那会儿爱哭这会儿却吭哧吭哧地不敢说话掏掏兜老老实实把手机上交。
“不是这个。”陆清远严肃的说。
“……”陈安楠抿嘴又掏掏兜念念不舍的把自己的MP3也上交了连同耳机一起。
“……”陆清远却只是看着他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危险的眯起。
陈安楠被看心里发毛又磨蹭的掏掏兜终于摸出来一粒大白兔奶糖小心翼翼地放到哥哥手上。
看哥哥目光还凝聚在这里他小声说:“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陆清远眉头深深拧起指节不轻不重的扣响桌面“如果被我找到了是要被惩罚的。”
陈安楠点头把自己的兜翻出来给哥哥看。
“好只有这些是吧”陆清远站起身说“那今晚都别睡了。”
陈安楠嘴巴撅起来觉得委屈:“为什么呀?我手机和MP3都给你了口袋也空了呀!”
还要问为什么?为了袒护约会对象连撒谎都学会了况且那封信也没有上交
陆清远不接他话茬既然陈安楠执意不认错那惩罚是必然的他决定今晚一定要把陈安楠关在房间里狠狠惩罚。
“把初中数学真题试卷做完不做完不准睡觉。”
“……”陈安楠嘴边弧度又撇下去看着陆清远的视线都透着股难过和委屈。
陆清远完全不吃这套语
气冷淡地不像话:“做我今晚看着你做。”
“……”陈安楠突然就后悔撒谎了没有比这个惩罚更歹毒的事情了。
陆清远把他的试卷册扔到桌上又在他旁边抽出把椅子坐下来。
陈安楠也不敢顶嘴因为哥哥这会儿正生着气搞不好会被罚两张试卷。
他只能哼哼唧唧的趴在桌上开始念题一道题念三遍念得心不在焉陆清远没理他又拿出张空白的纸对着英语题开始写起来。
笔尖沙沙磨响在纸张上。
这个点玄武湖的主道上有很多遛弯大爷他们大清早遛鸟晚上就捧着茶壶散步一把宜兴紫砂壶被养得水光润滑屁兜后面的收音机放着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
月光流淌在他们身上将背影徐徐拖长蝉鸣声叫嚣着扑入浓黑的夜从二楼的窗户看能看见很多小飞虫啪啪撞着路灯。
陈安楠做题做的几欲昏死直到十一点多他才堪堪完成两页。
楼下开门声又一次响起没过多久有人推开卧室的门探出半个脑袋愉悦的问:“刚刚进门打了两个喷嚏来让我看看是谁在想我?”
陈安楠听声音就知道是叔叔回来了但他现在做题做得想死耷拉着脑袋不想说话陆清远也只是忙着手头上的事压根没工夫搭理他爸。
这气氛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陆文渊见怪不怪的“呦”了声:“咋了?两位冤家又吵架了?”
说着
哪壶不开提哪壶。陈安楠确实觉得委屈他不想做数学试卷但是导致他委屈的原因是他撒谎了这理没地儿可说一看到还有两页没写他就想哭。
“没有吵架。”陆清远淡淡地说。
“真假的?”陆文渊忽然俯身凑近陈安楠脸凑过来“我怎么瞧着这个快要委屈**?”
陈安楠笔尖一顿赶紧把脑袋埋在臂弯里不叫别人窥探自己的情绪声音都闷在里头:“才没有!”
陆文渊被逗得不行觉得他家崽崽还是孩子心性跟永远长不大似的好玩着呢。
他把宵夜搁到桌上颇为善解人意的说:“行了行了别学了先吃点东西。”又故意用一种老家长的口气说“小陆啊别把孩子看那么紧这都几点了还写。”
陈安楠没有哥哥的命令不敢吃只埋着脸瓮声瓮气的说:“我也没有很饿。”说完又抬起半边脸悄悄地看一眼再看一眼。
陆清远仍旧在低头写题没说话只是抬手把那碗宵夜推他面前去了。
“给我的吗?”陈安楠装作不懂的问。
“不想吃就接着写。”陆清远说。
陈安楠得了便宜还卖乖都不等哥哥把话说完立马就端着碗跑出去了生怕迟一秒对方就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夜宵是马祥兴的凤尾虾河虾去壳炒的鲜嫩陈安楠很爱吃陆文渊帮他把豌豆挑出来叫他慢点吃又进屋去问陆清远吃不吃陆清远笔尖没停说不吃。
等陈安楠吃饱喝足后指针已经滑过了十二点他忽地想起——明天要交的英语习题册还没写!
他慌里慌张的跑回房间陆清远已经不在了。
陈安楠把卷子推到旁边去要扒拉英语册的时候突然发现哥哥刚刚坐的位置上竟然好整以暇的摆着他的作业。
摊开的习题上面被人用铅笔圈圈点点出每道题考得语法划分出主谓宾变化形态该背的要点都被整整齐齐的写在空白的纸上了以及最最重要的答案。
陈安楠盯着草稿纸心里叫嚣着答案!不用明早去抄别人的了又可以晚起十分钟!
夏日的晚风从纱窗里吹来掀动纸张的一边露出结尾处那行瘦而潦草的小字——下不为例。
这件事在陈安楠心里自以为被翻了篇完全没想到陆清远因为察觉他早恋的事情好久没有松懈下来。
他感觉自己心里像种下了一粒种子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而无限膨胀着。
陈安楠每天早上都是和哥哥一起上学他们初中部原先和高中部并不在一个校区因为初中部临时扩建才和高中部合并校区后续又为了统.一教学时间初中部的作息几乎都是和高中同步除了晚自习。
所以陆清远只要一有机会就会盯紧陈安楠。
当陈安楠看到前面带着红袖章检查记分的人居然是陆清远时他足足愣了好几秒。
同时愣住的还有专门检查初中的纪律委员:“学长你好像不是检查初中的。”
陆清远没说话只是目光微斜那位纪律委员立马扭头说:“哎呀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陈安楠:“……”
陆清
远确实是个冷淡沉闷的人虽然他模样并不逊色五官深邃下颚线利落漂亮但偏偏一双微挑的眼睛在看人时充斥着审视的压迫感这会让人觉得他是阴沉沉的不大好接触。
陆清远就这样带着红袖章没事就去初中部记分而且他还特爱记初一(5)班的分。
以至于初一五班的同学都有点杵他了因为这位学长不苟言笑
只有陈安楠不为所动的趴在桌上抄歌词。
近乎透明的薄纸覆在歌纸上面他认真的一笔一笔描着上面的字体后面女生又在说她求她妈给买了张限定版的黑胶唱片下次请陈安楠去家里听唱片。
陈安楠兴冲冲地说“好呀好呀”完全没留意外面那双眼睛在默默盯着他。
就这样陈安楠简直如同一根弹簧压力之下必定弹性无限。
饶是陆清远就差没24小时把眼睛长在他身上了连手机都没收了他还是有办法跟他的“小女友”取得联络甚至有一回还偷跑网吧被教导主任逮住了洋洋洒洒的痛批了两节课。
陆清远有好几次都看见陈安楠站在操场上在和那个小姑娘说话说到兴起处还会捂住脸歪着脑袋笑午后的阳光碎金一样的剥落下来刺得人眼睛微痛。
就当陆清远实在忍受不了准备开诚布公的找陈安楠谈一谈时家里却又发生了件大事。
那天晚上陆清远下了晚自习到家远远就看见自家房子飘着缕黑烟。
他吓了一大跳以为房子着火了想到陈安楠还在家里站起来把脚踏板蹬到起飞气喘吁吁的冲进院子里才发现是陈安楠蹲在地上用搪瓷盆烧东西。
火苗贪婪的舔舐着丢进来的纸张在夜色里撩得很高映照出陈安楠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他安静地蹲在那呛了满面灰活脱脱成了小花猫的样子。
陆清远心里蓦地一跳把自行车往墙根一丢冲上去把人拉起来问:“你怎么了?”
陈安楠却不肯起来他哭得很忧伤抱着自己的膝盖抽抽搭搭地说:“塌房了……”
“啊?”陆清远抬头看眼身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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