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白日里看了出女扮男装的戏,顾宁熙心底憋闷得慌。
分明是惊才绝艳的女郎已经足够在朝堂立足做出了一番成绩。怎么一恢复女儿身,就要主动回乡嫁人了呢?
表兄再好哪里比得上自己可靠。
顾宁熙想不明白丽娘的抉择偏偏这出戏近来在京都还很是风靡,昭王府的戏台上会唱《半生缘》倒不足为奇。
原本第二日顾宁熙不打算再去听戏但毕竟是昭王殿下给她下的帖子她还是如期赴约。
在昭王府门前递了名帖顾宁熙摆摆手无需侍从引路,便熟门熟路地入了王府。她尚未走到花苑处半道遇见了孙总管。
孙敬乐呵呵道:“顾大人来了殿下正在书房呢。”
孙总管熟稔引路顾宁熙莫名就跟着他转了方向先去见昭王殿下。
书房的门半掩着孙敬上前叩了叩门,通传后躬身退下。
顾宁熙独自进了屋子见礼道:“殿下。”
陆憬看上去心情不错:“坐吧。”
他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位置,顾宁熙目光望去,才发现向来堆叠公文的书案上此刻摆了一串有趣的小玩意儿。
她落座后再仔细一瞧,不少物件都有几分眼熟。
“这是……那把鲁班锁?”顾宁熙取了其中一样。
“是啊。”
物件保存得很是精心,以榫卯相连的鲁班锁依旧能够拼拆内部凹凸部分啮合巧妙。
顾宁熙还记得从前与昭王殿下一同解这把鲁班锁的场景鲁班锁惯来是易拆难装。那时他们解开鲁班锁后,费了好半天工夫才将它复原。
顾宁熙饶有兴趣地把玩一会儿,从前觉得很是伤神的鲁班锁,眼下再拆开、复原轻松无比。
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工夫,最后一根木条顺利扣上顾宁熙与陆憬俱笑起来。
桌案上还有两枚错金银的骰子
还有瓷哨应当是有一对。工匠精心做成了绵羊模样弯角、卷毛、前腿双弓、后退双蹬绵羊呈纵跳状臀部至腰际之间有一斜洞。绵羊顶部上了一层黑色釉彩哨声清脆响亮。因顾宁熙很是喜欢昭王殿下还送了其中一只给她一人一半。
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不由勾起了顾宁熙儿时的回忆。
她笑着道:“殿下怎么将这些东西都翻出来了?”
“唔闲来无事。”
二人接着去看其他物件在翻到自己那幅涂鸦的昭王殿下的肖像画时顾宁熙默默将画扣转。
她抚额那时候的画工可当真是一言难尽她怎么能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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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地送出手呢。
瞧她这副神情陆憬忍了笑意。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真正的青梅竹马默契十足。
屋外传来几阵脚步声谢谦的声音先到:“殿下和顾大人原来在这儿啊。”
他们三人听了半天戏迟迟不见殿下的身影问了孙总管方寻来。
顾宁熙先一步与昭王殿下分开些距离谢谦三人见过礼数便也自然地在书房中落座。
陆憬默了一息吩咐人添茶。
在昭王殿下府上又逢新胜几人话语间都很是放松。
秦钰饮了口茶:“本以为新年才能班师没想到十一月就结束了战事。”
“是啊”谢谦接过话“我母亲给我寄的家书还寄错了地方我昨日才拿到。”
甄源与昭王殿下还顺道过真定王府探望了一回不过京都正值多事之秋他们没有多留。
顾宁熙端了茶盏笑道:“你还不接母亲入京吗?”
她问话时并没有多心单是知道武安侯孝顺且武安侯府也已经布置完毕。
然顾宁熙转念又一想京中形势未定帝位纷争尚不明朗武安侯怕是不放心将母亲接来团圆。
她想描补几句谢谦也爽快掩过去:“我母亲说舍不得家乡过两年再来。”
屋中气氛并未因此受到影响甄源玩笑道:“伯母信里写了什么怕不是又催你成婚吧?”
“非也非也”谢谦道“我母亲在发愁一位外甥女的婚事。”
谢谦也说不清自己和那位姑娘的亲缘关系只知道两家母亲要好算是远些的堂姐妹?
他一直出门在外母亲很喜欢那姑娘时常邀她到家中做客。
“九娘已经到了成婚之期又有一位青梅竹马的郎君。她家长辈想定下婚事再请我母亲主婚。”
“然后呢?”昭王殿下开口兴致勃勃地追问。
“坏就坏在这里两家门当户对又是世交。偏生那位姑娘回外祖家探亲对外祖家一位客人一见倾心不愿再嫁他人。”
“为何会如此?”昭王殿下一顿。
“竹马不敌天降。”顾宁熙接话觉得谢九娘亦有主见会主动选择自己心仪的夫君“那位客人可是良配?”
陆憬:“……”
谢谦道:“家世、人品皆上乘他对九娘也有意。只是不好向赵家交代事情便暂且拖住了。”
甄源没有评判秦钰道:“既未定亲就尚可转圜
昭王殿下轻拨茶盏:“才见了几面的人如何能断定值得托付?”
到底谁没有缘分犹未可知。
……
十一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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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河北大捷,宫中的庆功宴已筹备多日,满朝文武臣工皆会列席上。
陆憬午后即入宫,先往太极宫,尔后再去凤仪宫中请安。
“母后万福。
“坐吧。姚皇后笑道,“外头起风了,怎么也不多加件衣裳?
陆憬笑了笑:“才从太极宫中出来,一时不觉得冷。
姚皇后颇不赞许:“你还年轻,不懂得保养之道。
她嘱咐了昭王府的近侍几句,心底轻轻叹息。
昭王名扬天下,赫赫战功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要更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陆憬应“好,这些年姚皇后执掌六宫,陆憬与中宫关系一向也算融洽。
叙了两段话,侍从来禀道:“皇后娘娘,淮王殿下到了。
陆憬正好喝完一盏茶,便先行告辞。姚皇后没有留他,又命凤仪宫中的管事亲自相送。
在宫门口打了照面时,陆憬与陆忱彼此都未言语。
殿内侍女撤下了茶盏,端上皇后娘娘嘱咐小厨房新熬的药膳。
“见过母后。陆忱请了安。
姚皇后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孩子,忱儿在河北病了一场,回来后人瘦了许多。要补回元气,恐怕还要多费一番心思。
药香清苦,姚皇后盯着陆忱喝下药膳,管事又悄悄禀了一句宫门口的情形。
皇后娘娘叹口气,话语是早便斟酌过的,今日正好说与幼子。
“你已经娶了王妃,是独当一面的大晋亲王了。母后也觉着你一年比一年懂事,能为父兄分忧。姚皇后和缓道,“方才祈安来过,你与他之间到底是亲兄弟,何必再和小时候一般斗气。
“母后,儿臣才是您的亲儿子!
听姚皇后话语中有偏向昭王的意思,陆忱当即放了药碗。
姚皇后摇了摇头,这些年她和陛下不是没有想过让他们兄弟间和睦些。但每每提到此,忱儿总是抗拒。忱儿惯来不服输,祈安更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前后只差了数月的亲兄弟,仿佛是天生的仇家。
姚皇后心里唯一的安慰,他们兄弟二人间眼下还不曾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至多只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总还有机会挽回。
……
夜色笼罩,昭明殿上灯火辉煌。
文武臣工齐至,今夜蒙宫中赐宴,是为贺昭王、淮王二位殿下平定河北凯旋而归,贺大晋一统中原,国祚千秋万代。
名目上是如此,纵然河北战场的景况人尽皆知,但如此欢庆的席上,没有人提起不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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