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昭王殿下身边的护卫瞄定了方向,去拾那落下的燕鹞。
洛昀犹在感慨:“好箭法,实在是好箭法。我今日方知何谓天外有天。
她乃善射之人,对方才那一箭的水准判断得远比顾宁熙更清楚。洛昀暗自思忖,若是换了自己,怕是再练上三五年都未必能有其中五分把握。
她自叹弗如,顾宁熙道:“你与昭王殿下比作什么?你的本事已经足够厉害。
她语气诚挚,想了想的洛昀有些高兴道:“也是!顾大人说得对。
不过见识了真正的箭法,她日后要更加勤学才是。
洛昀满心满眼都是对精进箭术的渴望:“顾大人,你说我们能过去拜见昭王殿下吗?
她见昭王殿下正与真定王世子、齐国公在一处,洛昀和他们三位都不相熟,忧心贸然过去会失礼。
“可以啊。顾宁熙笑了笑,乐意为洛昀带路,“走吧。
洛昀大大方方地应下,语气中七八分遗憾:“可惜了昭王殿下如此身份,我是没什么指望能请他指点了。
若是换了寻常些的人,她三顾茅庐,怎样都是要拜于对方门下的。
“没事,
陆憬:“......
话语随风送来,甄源与秦钰低头憋住了笑意。
他们方才还在与殿下谈论河北的战事,怀澄的书信新从河北传回。
怀澄领兵据守相州一线,与主力相隔数座城池,无需在淮王帐下听令。
相州城内粮草充足,怀澄亦陆续派兵收复周围几座县城,战事顺遂。
信中怀澄的语气轻松,还提到了相州城中的美酒,甄源与秦钰读信后都放心不少。
陆憬望向顾宁熙,他带了洛家姑娘走近。
“殿下。
“殿下万福。
洛昀跟着顾大人拜见过昭王,才发现殿下适才所执的长弓竟只是禁军配备的普通弓箭,心中愈发称奇。
果然父亲说得没错,箭术出神入化的人,是不在乎用什么弓的,她这回算是信了。
向昭王殿下见过礼,洛昀已然心满意足。她识分寸地告退,顾宁熙正在想要不要送一送洛姑娘,昭王殿下已然吩咐了亲卫送客。
“多谢殿下。洛昀其实无需人护送,但还是承了顾大人与昭王殿下的好意。
待人离去,陆憬看向顾宁熙:“一清早你跑这么远做什么?
“臣四处转转,正巧就碰见了洛姑娘。
陆憬不轻不重道:“是挺巧。
今年的围猎事宜由他负责,陆憬知晓元乐也会参与三日后的围猎。
甄源、秦钰、谢谦三人原本约了在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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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较高下由昭王殿下作个见证
如今怀澄不在此事只能作罢。秦钰和甄源照旧比试一番届时将结果飞鸽传书给他。
他们二人陆憬自然放心他瞥一眼眼前的顾宁熙:“这两日本王带你精进一二箭术。”
“啊?”
秦钰与甄源继续低头憋了笑意。
顾宁熙对上昭王殿下的目光开始思忖他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话语。
“怎么了?”
不能不识好歹顾宁熙心虚道:“……多谢殿下。”
……
午时光景顾宁熙才被放回自己的营帐。
膳食已经在准备顾宁婉正等着妹妹。
“怎么半日都不见你人影?”
顾宁熙悄悄揉了揉练箭的手腕含糊道:“我四处转了转不小心走得远了些。”
一想到明日晨起还得去跟着昭王殿下练箭顾宁熙苦了一张小脸。
顾宁婉道:“你不在的时候孟家那位表兄托人给你带了话。”
顾宁熙接过阿姊手中字条知道了表兄的营帐所在点头道:“我午后就去寻他。”
河畔炊烟袅袅不少府邸都在埋锅做饭。
顾宁熙辨清了相邻几处营帐的主人齐国公府这一回与宣平侯府隔得十分远。秦滢也在围猎的队伍中顾宁熙想如此安排甚好她可以少见秦姑娘。有些日子没见她顾宁熙想秦姑娘应当已经放下了。
而宣平侯府与南安侯府的营帐虽说比邻但中间隔了一道河若要绕过去得走上好一段路。
这两日不能进山中射猎各家府上都为围猎做着准备。若能拔得头筹宫中也会有赏赐为家族添光。
世家的年轻一辈中洛昀练习得尤为勤勉大有压过男子的架势。想起从前的京中旧事顾宁婉与妹妹玩笑道:“我看你与洛家姑娘还当真挺合适的。一个不能娶一个不愿嫁两个人凑在一处正好相互遮掩。”
她又想到个不错的理由:“尤其洛姑娘箭术绝佳围猎场上还能帮你一把。”
“阿姊!”
被长姐调侃顾宁熙佯怒。
“好了好了”顾宁婉笑意未收“猎场上小心些我们是文臣也不争这个先。”
“嗯放心吧阿姊。”
……
清晨的阳光落于枝叶间一支长箭没入箭靶发出“铮”的一声清响。
这张箭靶已挪远了三次好歹还能在靶面上占据一席之地顾宁熙左看右看已经颇为满意。
靶中央红心处立了三支箭羽是方才昭王殿下给她作的示范。
“手臂的力道还要再稳些。”陆憬托住顾宁熙的手肘“瞄准后出箭要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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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些。”
林中猎物机敏,能把握的时机往往只在几息。
“知道了。”顾宁熙点头,看着地面上二人的影子。虽是手把手的教学,但昭王殿下与她靠得不远不近,只有手间的碰触,令她大为松口气。
“再试试。”
陆憬命侍从去取十支新箭羽,察觉到林间的脚步声先行望去。
等太子殿下的身影出现在林中,顾宁熙才后知后觉发现。
“皇兄。”
“太子殿下。”顾宁熙见了礼数。
“起来吧,”陆恒示意场中人免礼,笑着看向陆憬,“父皇还说从晨起就不见你,原是在此地当夫子。”
“皇兄说笑了,只是闲来无事,指点元乐一二罢了。”
顾宁熙垂了眸,太子殿下还是她名义上的主君。让他撞见自己与昭王殿下私下里在一处,她难免觉得尴尬。
就好像……就好像,顾宁熙很难形容自己此刻尴尬的心境,大约与偷情被抓有两分同病相怜之感。
还好有昭王殿下与太子寒暄,她低着头,只当自己不在场中。
此番御驾出京,朝中是豫王与中书令暂代政事。豫王乃淑妃娘娘所出,为人敦厚。陛下命东宫太子与昭王随驾,亦是有意弥合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
顾宁熙想着正巧淮王不在,兴许陛下能遂愿。
“元乐练得如何?”
冷不防被太子殿下问起,顾宁熙道:“臣——有些进益。”
陆恒温和笑道:“到底是名师出高徒。”
顾宁熙心想名师可以算,陆憬道:“高徒不敢当。”
含笑闲话几句,陆恒没有多停留。
身后的二人接着练箭,陆恒回眸望了一眼,想起母后前段时日忽而问他,祈安与元乐关系如何。
他以为母后是忧心元乐反水,故而出言提醒。其实元乐官阶不高,从来不曾接手东宫的要务。
陆恒年岁与弟弟们相差不少,跟随父皇在外打理政务,只依稀知晓少时的祈安与元乐关系不错。
但当年祈安离京,元乐没有跟随。这个节骨眼上,宣平侯府又百般向东宫示好,意图靠向东宫。
宣平侯府在朝实力不俗,纵然前时摇摆不定,陆恒还是没有将其拒之门外。
而宣平侯府新一辈资质平平,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元乐。
依诚钰的意思,宣平侯府没有尽早归顺,合该给个教训。由元乐来拟贬斥祈安出京的诏书,便是诚钰的主意,也好断了宣平侯府的后路。
虽说并不曾放心对元乐委以重任,但这几年考量下来,陆恒对这位顾家二郎君的才干与心性还是颇为认可,他干净正直得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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