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昭王府西院值房内,顾宁熙面前书案上的案牍分成两摞,堆得似有小山高。
其中大部分都是她从工部库房中挑来的,还有小半是昭王殿下命人替她寻的。
顾宁熙一本本翻看过,虽说对如何改进江东犁还没寻到有用的思路,但开卷有益,多读些书总没有坏处。
她看了看外间天色,今日午膳是去望云楼用,名目为庆贺马球赛大胜。
按理来说此战与顾宁熙没什么关系,不过她前日与昭王殿下玩笑一句庆功宴,昭王殿下竟还真顺道带上了她。
谢谦也道:“去放松一二无妨,沾沾喜气。
接连两日埋首案牍,顾宁熙想着他说得有理。
而且昭王殿下选的是当值的日子,并不会占用休沐的时光。
翻完手中最后两页,顾宁熙将这一册书卷摆到了右手边。
她安静着坐了一会儿,只有自己知道此行还另有目的。
去外间小酌,穿官服总是不便,顾宁熙晨起出门时特意多备了一身锦袍。
她合上窗子,又谨慎地栓上了门,方在值房内更衣。
只换外袍即可,束好革带收拾妥当,等顾宁熙赶到昭王府前院时,正好可乘昭王殿下的车驾。
“走吧。陆憬对他轻颔首。
顾宁熙笑着应好,估摸着这一场午宴,她未时前总能回来。
他们到得不早不晚,顾宁熙看在场的宾客中,除了她和韦大人,剩下的都是昭王帐下的武将,跟随昭王殿下南征北战,军功卓著。他们皆在朝中领了官职,亦有封爵者,其中以武安侯谢谦地位最显。
同朝为官,顾宁熙与大多数人都相识,只不过并无深交。其中有几人,顾宁熙从前还与他们一起打过马球。
她坐于昭王殿下左下首,与武安侯他们攀谈,倒没有太拘束。
因是庆功宴,席上气氛很是轻松,座次并不讲究。
雅间内备了数坛美酒,俱是昭王府窖中珍藏。顾宁熙瞧这些将官,一个比一个海量,十几杯酒下肚都面不改色。
没什么人来灌她酒,顾宁熙低头安心用饭,目光时而打量过场中。她执起筷子,脑中却回忆起梦中景象,想再对比有没有新的线索。奈何那一场宫变,她一直被囚于王府密室中,每日能见到的只有一日三餐按时送饭的仆从,连厮杀声都不曾听闻。至于其他人,除了武安侯谢谦外,她都没有确切的印象。
“你这半场都在瞧什么?
顾宁熙闻声,抬眸看向上首的昭王殿下。
她在席上并不引人注意,动作分明都很小心。
顾宁熙抿了抿唇,答案滴水不漏:“臣是在想,谁会先醉倒。殿下觉得呢?
陆憬笑了笑:“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还早得很。
顾宁熙斟了半盏酒,敬了昭王殿下一杯,将他的问话不动声色带过去。
她心中不免腹诽,上过战场的人果然敏锐。她分明都还没有做什么,就已然被他察觉。
有了前车之鉴,后半场顾宁熙只能更安分些,并不敢多参与。
宴已半酣,单单饮酒当然无趣,席上预备要行酒令。
于是留了席面,众人移步到次间,在长桌前分坐下。
窗外日头正盛,冰鉴中的冰送出阵阵凉意。
每人手边新添一只酒盅,两名侍女用银勺舀酒,专门记罚。
在场大多都是武将,雅令是难行,顾宁熙与韦范便入乡随俗。
照顾到他们二人是文臣,旁人罚五勺时,他们二人罚一勺即可。
顾宁熙欣然应下,以一勺对五勺,她怎么着都能多撑几轮。韦范比她有骨气些,提出自己以两勺抵五勺。
被罚酒时也不必即刻饮下,可以暂存杯中,等上三五好友同饮。
顾宁熙坐于昭王殿下身畔,心无杂念。她带着心中涨起的两分自信,等候开场。
第一回合的酒令玩得是骰子,猜点数。
骰盅放了三粒骰子,先摇一回得出点数,譬如五加二加二,九点。接着众人来猜,下一轮的点数是比九大还是比九小,猜错了罚酒。每人轮流摇骰子,摇的人是庄家,来定此番罚酒多少,可以任意加倍。虽说往往自食其果,但玩家们总是乐此不疲。
这一轮的点数相加是十六,从几率上来说,昭王殿下摇出来的下一轮点数更有可能比它小。
但游戏的奥妙便在于此,顾宁熙直觉使然,毅然压了大。
看顾大人胸有成竹的模样,谢谦也摇摆起来,在最后一刻改了自己的答案。
然开出来一、三、二,只有区区六点。顾宁熙抚额,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感觉。
陆憬低低一笑:“你怎么算的?
顾宁熙苦笑:“赌错了而已。这一轮昭王殿下定的罚酒还格外多些,一共二十五勺,足足两杯。
侍女为顾大人添酒,被带下水的谢谦举杯,与顾大人同罚。
陆憬看身畔人,他白净的面庞已染上一层潋滟绯色,眸中亮晶晶的。
“再来。顾宁熙从昭王殿下手中接过骰盅。
骰子转动不休,场上所有人都慢慢轮到了两圈。顾宁熙输多赢少,但鉴于她只罚一勺,喝的当然是全场最少的。
气氛已比来时热烈许多,便有人提议要玩藏钩。
规则也简单,场上十几人平均分作两队。取一枚玉钩,其中一队任选一人,将玉钩藏于他手中。另外一队人轮流来猜,玉钩到底藏于谁手,是左是右。猜错了罚酒,若一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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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猜中,便是对面获胜。
小巧玲珑的一枚玉钩,先交到了顾宁熙这一边。
对面八人很有风度,皆背身等候。
等藏好了玉钩,游戏便正式开始。
接二连三地有人猜错,酒一杯杯灌下,顾宁熙身边的疑似答案也越来越少。
最后轮到昭王殿下,顾宁熙与他对上了目光。
“这里。陆憬点一点她的右手。
“殿下确认吗?
她又道:“殿下也不看看其他人?兴许玉钩在别人身上。
她眸中蕴笑,陆憬答案未改。
“右手。
“好罢。
顾宁熙似叹息,然张开右手时,却是空空如也。
她得意地将空手掌摆在脸颊旁,好让对面人看清楚认罚。
她快活地挑眉:“殿下输了,臣可是提醒过的。
兵不厌诈,反正是真假难辨的提示。
她的掌心莹白如玉,五指修长漂亮。因动作袖摆垂落些,露出一小节清瘦皓白的手腕。
陆憬动作微滞,他知道握着那只手时的细腻柔软。
**,意识到自己脑中所思,陆憬一惊,旋即对自己很是无言地笑了笑。
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无需侍女,昭王殿下自斟了满满一盅酒。
他仰首饮下,喉结滚动,压住了心中燥热。
……
未时将近,昭王殿下尚有政务在身,要先行离席。
顾宁熙随他一道离开,在席上最后饮一杯便罢,也正好清了杯中存酒。
积少成多,顾宁熙看着自己的大半杯酒。她罚得多喝得少,不知不觉就攒下这许多。
酒有些烈,顾宁熙苦了一张小脸。酒桌上的规矩,离席断没有剩酒的道理。
陆憬本克制着不再看他,余光瞥见人发愁模样,便有些无奈。
他一言未发,只将自己的酒盏放到了顾宁熙面前。
知道昭王殿下的意思,顾宁熙登时喜上眉梢。她将自己杯中酒如数倒了过去,给自己剩下最后三勺。
“好了?
“嗯。
陆憬端起酒盏,众人同碰杯,恭送了昭王殿下。雅间中酒令仍在继续,陆憬吩咐侍从再搬来几坛美酒,由得他们尽兴。
欢声笑语传至回廊,顾宁熙心情亦不错。他们今日都不必当值,毕竟马球赛胜者的彩头之一,便是恩赏两日休沐。
回到昭王府的值房,顾宁熙席上饮得不多,还能继续忙自己的公事。她翻开一册书,很快便心无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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