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顾宁熙来时是乘了昭王府的车驾,回程时也是昭王殿下先将她送回宣平侯府。
顾宁熙道了谢,这个时辰街上早已宵禁,与殿下同乘会更方便些。
马车碾过寂静的巷道,陆憬开了一扇马车的侧窗。月光流淌,伴着徐徐凉风。
车驾行得稳当,原本有些醉意的顾宁熙被风温柔吹拂着,慢慢酒醒了些。
不经意中,她对上昭王殿下的目光,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如醉着。
方才他们在望云楼中聊得太多,眼下在马车内安静地相对,气氛实在是有些古怪。
顾宁熙不自在地向后靠了靠,分明是宽敞舒适的车驾,容纳两人时怎么感觉彼此靠得太近?
白日里还好,街上人声鼎沸,看看街景无妨。
偏生现在是深夜。
又安静了一会儿,顾宁熙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闷,对面的昭王殿下好似也如此想。
于是她听见他提醒道:“束发的玉冠歪了。”
顾宁熙忙伸手去扶,但不可能当着昭王殿下的面重新挽发,只能草草收拾一二。
她看昭王殿下又将马车的窗子推开了些。
束完发,顾宁熙想到个新话题,问道:“殿下三日后去看马球赛吗?”
陆憬颔首,他们可以一同观赛。
顾宁熙笑了笑:“听说这大半月来,武安侯他们近乎全胜,难寻敌手。”
上过战场之人,策马击鞠自然不在话下。
陆憬道:“若是输了,你且看他们还有没有颜面出门。”
轻松的玩笑驱散了方才的沉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道两旁街景也渐渐变作熟悉。
等马车停下,孙敬禀道:“殿下,前面便是宣平侯府了。”
顾宁熙酒醒得差不多,与昭王殿下告辞。
后两日她要去工部库房中寻书,便不到昭王府点卯。
目送那一抹青色身影进了宣平侯府侧门,陆憬方吩咐马车折返。
……
近亥时光景,侯府中已经沉入一片宁静。
顾宁熙远远就望见乐游院主屋中的灯火亮着,推开房门时,果不其然母亲就坐在桌前等她。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孟夫人放下手中的刺绣,瞧顾宁熙面颊透出红晕,身上还有淡淡的酒香。
她登时一惊:“你同旁人饮酒了,喝了多少?”
“嗯……没有多少。”顾宁熙也数不清,席上她与昭王殿下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推杯换盏。不过她留有一些分寸,察觉到自己半醉时便停了。
孟夫人吩咐侍女去煮醒酒汤,将顾宁熙拉到自己身旁一一盘问:“那席上还有什么人,怎么闹到这么晚?”
“昭王殿下,他生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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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熙半倚在母亲肩头“母亲孩儿好困明天再问行不行?”
她眼睛快要睁不开孟夫人看她困倦模样纵是心中有再多疑虑也只能暂且压下。
毕竟都有小厮陪着昭王殿下的席上也不可能只有熙儿一人。
等到煮好的醒酒汤送来时简单漱洗过的顾宁熙早已睡熟。
孟夫人叹口气指尖抚过女儿犹带绯红的脸颊仔细替她掖好被角。
她端详一会儿女儿的睡颜眸中温柔得似能溢出水。起身离开前孟夫人轻声交待侍女:“明日等熙儿醒了记得让她去萱和院中请安。”
“是夫人。”吟岚一礼送了夫人离开。
夜色沉沉榻上的顾宁熙安然睡着浑不知昭王府寝殿中有人辗转难眠。
已经过了三更天守夜的小内侍懂事道:“殿下可要命人给您煮碗安神汤?”
“不必了退下吧。”
迟迟难以入睡陆憬干脆披衣起身。
他也不知今夜为何心绪不宁闭上眼便是元乐酒醉的模样。
后半夜月光倒好照亮了寝殿一角。
两日来送入昭王府中的寿礼都已造册搬入库中寝殿北面的**架上唯独新添了一样物件。
檀木所做的水车摆在中央最显眼处二十三个小竹筒在机关推动下依序转开。
新升至最高处的竹筒上面雕的是万回。这位能够预卜休咎、排难解忧保护行旅之人回乡团聚的神仙似乎也解答不了昭王殿下今夜的困惑。
……
记着母亲的叮嘱顾宁熙黄昏散值得早便去给长辈们请安。
到了萱和院前却被仆妇拦下。
管事的刘嬷嬷皮笑肉不笑:“夫人今日累了已经歇下二郎君若有孝心明日再来吧。”
顾宁熙分明瞧见正屋中还点着烛火虽说一直不喜她但沈夫人在人前总是装得贤惠大度的是位合格的当家主母。
萱和院中如此态度顾宁熙也不再自讨没趣:“那便请姑姑好生照顾母亲。”
她转身离去横竖今日不是她失礼。
“打发走了?”明间内沈氏抚了抚鬓边金钗淡淡道。
“回夫人正是。”
侍女替夫人捏肩大姑娘与三郎君同在夫人院中请安。
知道顾宁熙吃了个闭门羹顾宁铮心中快意。昨日被父亲罚跪祠堂他的膝盖到现在还红肿着。偏顾宁熙像个没事人似的晨起照样去当值家中对他竟也没有责罚。
顾宁铮语气犹带不满:“都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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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
顾宁婉蹙了眉:“谁让你好端端的又在门房那里给她使绊子?”用的还是这等微末伎俩也不嫌丢人现眼。
“分明是他自己误了时辰还在祖父和父亲那里挑拨是非将责任都甩到我头上。”顾宁铮声音高了些。
顾宁婉还欲开口沈夫人见儿子已然不高兴拦道:“好了胳膊肘总往外拐做什么?你要看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亲弟弟。”
有母亲撑腰顾宁铮得意地对姐姐投去一瞥
顾宁婉干脆低头喝茶早就习惯这样的结果。也是她自己多管闲事若非是她的亲弟弟她才懒得多说一句。有这等闲工夫她不如早些回房读书。
沈夫人也觉得侯爷昨日的责罚重了些。原本说要跪到二郎从昭王府回来偏偏就是等不到人。若非她求情只怕铮儿还不知道要跪到几时。
她心疼儿子受了委屈安抚道:“别恼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母亲给你添两倍。”
虽说掌家但沈夫人不会动用公中的银两从她自己的嫁妆中填补就是。
像是想到什么沈夫人看安静的顾宁婉又道:“婉儿这个月月银可也要添些?”
“我就不必了多谢母亲。”
沈夫人微一颔首接着与顾宁铮说话。
一番劝抚顾宁铮气顺了许多。
沈夫人笑道:“你也别总与她过不去她又威胁不到你不过是个——”
“母亲。”
顾宁婉出声提醒沈夫人回神装作屏退侍女的模样方道:“孟家不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哪像你还有外祖家撑腰。”
顾宁铮不疑有他:“母亲说得是。”
母子二人说着话顾宁婉垂眸心思慢慢飘远。
这些年母亲掌管内宅饶是沁兰院中掩盖得再好天长日久母亲多少能察觉出端倪。她及笄时无意在房门外听母亲和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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