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重生后误入疯批修罗场》
春月如蒙大赦地领人走了。
天光初亮,姜府小厮从回春堂门前转了一圈,扣了一刻的门也没有回音,这才走了。
门内暗处几人悄无声息地退下,余下的人呼吸格外深沉。
绾意挥手让人退下,将手中带血的布条递给池雨眠:“姜家做的未免太过分了!”
她一拍桌子,满面怒意:“我就说这几日姜府不对劲,待我将此事告诉主上……”
池雨眠接过布条,越看脸色越沉,今日戌时一刻,在画舫相见,不是那封信……
绾意看她脸色不好,道:“别太担心,我马上派人去姜府送药。”
池雨眠拦住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距京百余里外,一辆疾行马车猝然绕过山间弯路,巨石随之滚落崖间,惊起一山飞雀。
马车被碎石撞得东倒西歪,阴暗之间,数名黑衣男子倾巢而出,死死围住马车之时才惊觉车上竟没有车夫。
“是陷阱!快撤!”
车内一柄长枪猛然挑破车帘,几乎是瞬间便贯穿两人腹部。
黑衣人顿时如鸟兽般一窝散,却在重又隐匿于黑暗中时,被长枪钉死在地上,与此同时,数道钩索自崖上划下,如天降神兵,不过须臾便尸横遍野。
为首两人被袁邵长枪压下,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斜眉看了一眼袁邵,声音嘶哑难听,像被烈火烧过:“袁大人,别来无恙。”
“啧!怎么是熟人啊?”崖上一道带着戏笑的声音响起,那人抬头,便看见杨绪将玉扇在手心一敲,发出清脆声响,杨绪身侧,逆着微熹的晨光,崖上草木空荡,一道如厉神的高大身影孑然独立。
“不过是个早死的人,也能劳烦诸位大人跑一趟。”他哼笑一声,目光转向那辆空荡荡挂在悬崖上的马车。
“太师让你来拿人,还是灭口。”谢砚视线下移,那是一张满是烧伤疤痕的脸,几乎只有眼睛可以依稀辨认,吓人可怖。
李录,是最英勇的北疆旧将,桓王死后,曾独自一人闯过威远侯的数千兵士,冒着熊熊烈火抢出桓王妃和清平郡主的尸首。
此后,便销声匿迹。
鲜少人知,他与太师独女有过旧情,自此投身太师门下。
谢砚与他们在京郊交过手,那时一双藏于面具下的眼睛就让他认出此人身份。
拿人与灭口区别很大,灭口,是因为太子属下出了虐杀的惨案,要斩草除根,拿人,是常泽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要冒着与谢砚撕破脸的风险,与他交手。
另外一个年轻的人,骤然开口,语气含着深意:“自然是灭口,谢大人第一次心慈手软,这个恶人当然就只能我们来当了。”
谢砚锐利的视线扫过李录,袁邵手起刀落,鲜血四溅,一颗圆滚滚的头就在片刻之间滑落深崖,连声音都没有,就带着挑衅的笑意彻底消失。
只剩余下血腥的身体停顿一下,向前倒在地上,惊起一地尘灰。
袁邵从怀中掏出布,擦掉枪上鲜血。
李录被人松开桎梏,看着满地横尸:“谢大人就不怕太师怪罪吗?”
谢砚顿住脚步,目光粗粝:“他插手不该管的事,你该问问他,怎么向我请罪。”
杨绪看谢砚和袁邵都转身离开,无奈解释:“常大人进京遇到山匪身亡,殿前司奉命剿灭,就请李将军回去向太师禀告一声。”
说完,他转身上马,追上俩人。
“本来想着拿常泽钓出他背后的人,此次打草惊蛇,线索竟然就这么断了,真不知道太师他这个老糊涂在想什么!”
袁邵瞥他一眼,冷冰冰道:“除了沂王,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想扳倒太子?
杨绪默默补上后半句,觉得不错,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转头去问谢砚:“常泽真是沂王的人?”
“谢砚……”
“谢砚。”杨绪喊了几声,见谢砚没回应,一夹马腹,追上他。
刚要开口,谢砚黑沉的目光扫过来,不客气地秋后算账:“这件事能瞒过我,你出了不少力。”
也没瞒过……
杨绪感觉脖子一凉,话憋了一半又吞回去,只得道:“我之前是不知道,但事已至此,只能先下手为强,不能让把柄落到别人手中吧!”
他也属实没想到远在汴州,太子竟然命人在破庙里关了这么一群人,已经被人发现端倪,只能杀人灭口,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圣上痴迷道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沂王虎视眈眈,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绝不能出一丝差错。
谢砚和他都知道这点,也正因如此,太子才会毫不在意地把这事交给杨绪解决。
他头疼不已,屏退众人,追上谢砚:“顾家那个案子,江神医验过尸了,确实是服用了与他常服的药相冲的药材导致病发。”
“要查查顾家吗?”
他话音刚落,一只浑身是血的白鸽像是飞尽了力气,在看见他们的那一刻,狠狠砸到地上。
酉时三刻,门锁“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姜扶楹猛然从榻前惊醒,她下意识摸了摸云奚的额头。
还好,已经退烧了,她舒出一口气,这才抬眼去看,窗外火烧一般的余晖透进来,终于驱散了终日昏暗的沉闷气息。
来得太早,却不是什么好事。
王嬷嬷捂着鼻子,走进来,这屋子久无人住,又靠着荷塘,湿气重又闷热。
借着点光,她看见靠坐在床阶上的人,抬了抬下巴:“大小姐,我是来给您送东西的。”
她说完,一个小厮捧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泛着冷光的白绫。
姜扶楹声音也像浸湿一般泛着潮湿的冷气:“王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不知道吗?”王嬷嬷的视线转向白绫,“随意攀污朝廷命官,这样的罪,姜家担待不起,还是请大小姐自我了断吧!”
“谁说我攀污?”姜扶楹扶着床沿,站起身。
“大小姐确实不知道。”王嬷嬷嗤笑一声。
“今日威远侯夫人来访,威远侯夫人与老夫人说了一桩旧闻恐怕大小姐不知道,谢指挥使早有婚约,又有家训在身,绝不可能与你私相授受。”
谢砚,有婚约?前世只听说过他重疾缠身,多年不愈,没听说过他还有婚约啊!
姜扶楹眉头紧蹙,谢家祖训,婚约既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