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夫子》
几盏清茶入喉,不过眨眼功夫,天色已暗淡下来,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气势。
狂风骤起,吹得藏经阁门窗呼啦作响,甚是刺耳。
一声雷声乍响,伴随着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邪风,竟将沈辞盈戴得帷帽也一并吹掉在地。
借着手劲儿,沈辞盈将窗子关好,回首转身,却瞧原先潇洒自在的人影不知何时已趴在桌上。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看书累了,就直接趴在桌上休息。这么大的风声、门窗声都能睡着。
不禁摇头轻笑,上前将手中佛经抽走,放于一旁。
笑意仅在唇角挂上片刻,就撇了下来。
此时,关上门窗的藏经阁内非常安静,可周遭连嘈杂声都被抽离得干干净净。
明显不对劲!
心脏猛烈地敲打起来,一下又一下,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在胸膛内横冲直撞。沈辞盈下意识地伸手按住心口,那跳动依然不受控制地撞击着掌心。
再看向趴在桌前的背影,眉间皱得越发明显。不过关窗片刻功夫,知远怎睡得如此之快?若按以往,她早就上前同她一同关好门窗。
不对!
不由倒退两步,靠在柱上,手掌摸着脑袋,不断回想。
方才知远不还翻阅佛经吗?
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头脑更加清晰。眼角瞥见地面黑色阴影时,动作陡然停下。
黑色阴影是一人的影子,从轮廓来看,身材纤细,却瞧不出是男是女。不知这人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但沈辞盈敢笃定这人肯定不是先前的明知。
影子一动不动立于原地。
沈辞盈大着胆子,向前挪动一小步,试图拉开俩人距离。
无事发生。
正欲松一口气,余光瞥向影子。
瞳仁骤缩。
与那人的距离毫无变化,她明明挪动了一步!
寂静的空间,知远不知何时睡着。现在这个空间处处透着诡异,无法用她所经历的常识所解释。
要冷静!
眼眸不断转动回想。
天黑,雷声!
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如此诡异,难道是那人来了?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沈辞盈努力平复气息,强压心头害怕。借着低头之际,将发间上的玉簪拿下,紧紧攥在手中。若是那人还好,若不是那人,她只能鱼死网破!
鞋尖缓缓朝后转去。
紫色裙摆先映入眼帘,果然是那人,沈辞盈却不敢抬首看向这人。
第一次藏书楼相见情形,女子恐怖的面容让她现在都心有余悸,不敢看人。
一步、两步、三步。
紫色裙摆一点一点靠近她,饶是知道此人不会伤害自己,沈辞盈还是控制不住心脏剧烈跳动。
一只枯瘦带有黑痣的掌心来于眼前。
很明显,是要她像上次一样将手放于上面。
强压心头害怕,缓缓将手放上。
亦如上次冰凉的触感。
嘶哑的嗓音:“看……我……不……怕。”
这人竟说话了?!
这与上次是完全不同的,沈辞盈心中一怔,她已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凭刚才一个一个迸出的字词,沈辞盈能判断出她应该许久未有开口过,所以才不习惯。
手中触感加重,怕惹这人……这鬼……不悦,快速做好心理铺设后,她只得鼓起勇气面向这人。
想象中的恐怖面容并未出现,但现在这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去。
脸上是一片朦胧的黑气,将曾经面目全非的五官掩去。
该说不说,在关心人这一方面,她是十分贴心的。
瞧见沈辞盈发愣神情,一团黑气向右轻轻歪头,好似在问怎么了。
突如其来不解的动作,让她心中仅余的害怕完全消散。
“快……时……不多了……”
来不及细想这句话,便被用力拉住手掌。
脚步转入幽深的楼梯,鞋底与陈旧干燥的木板相接,发出轻微响声。
“咚……咚……咚……”
引路身影在第四层楼梯拐角暂缓脚步,转动身躯朝内走去。
步伐有意迈得特别慢,沈辞盈知晓这是在让她记住位置。
几经转折,在一靠墙书架前停住。
枯瘦的手指朝内伸去,仔细摩挲一番才停下。
“记住……这里……”
人影转身意欲隐入墙中。
沈辞盈按耐不住心中疑惑,想要追问这紫衣女子。她心中冥冥之中有股预感,她知晓这次若她再不问,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
疑惑占了上风,让她大着胆子一把拽住枯瘦手腕。
“藏书楼中,你引我所找到的《论国》这一书中的末页,所留之字是不是你所写;还有你为何要帮我找前朝书院有关信息……”
一连串的问句脱口而出。
紫色身影微微一愣,缓缓转过身,口中不住道:“时辰……要……到了……害……”
还未将这句话完全听完,沈辞盈便因眼前所见情景而理解了她这句话真实的含义。
面上朦胧的黑雾逐渐消散,露出本来面目。
满脸红得发黑的血迹,将真实模样掩盖。
并且不断有鲜红的液体从她脸上的每一处孔洞里慢慢爬出。
眼眶里的血色不断堆积在眼窝深处,压弯了睫毛,它们像浸透了汁水的野草,沉甸甸地粘连在一起,粘稠的液体一滴、两滴……从眼角滚落。在血迹斑斑的颊边拖曳出两道更新,更蜿蜒,更粘腻的暗红轨迹。
鼻里流出的细流漫过嘴唇上部,与嘴里流出的细流慢慢汇合一起,形成大颗大颗的珠子重重砸向地面。
沈辞盈不敢细看,连忙垂眸看向地面。
不断有液体流出,让她本就吐字艰难的喉咙变得更加困难,只见裙摆晃动改为面向墙壁。她以食指为笔,蘸血为墨。
墙上响起唰唰写字声。
待声音完全消散之时,紫色人影随之不见。连地上豆大的血渍也在眨眼间的功夫化为地面原本的颜色,丝毫看不出上面曾有血渍。
唯有上面清晰明了写着一句佛语: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什么意思?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难道这人与她之间有着渊源?
到底是她还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实在想不明白。
沈辞盈满脑子疑惑。不过,这个世界既是她穿越而来,那现如今有人引她破局又有何稀奇。
不一会儿,心中便十分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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