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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遇知音人》

23. 局外人(20)

安成玉只是个大佛寺微不足道的僧人,去的自然也是悄无声息,甚至就连薛祺也并不知道安氏已死。

柳依依拿到了自己的第一笔收入,竟用这笔钱在郊外搭了个棚子,搞起了施粥的活计。

她整日风风火火将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楚虞却在修养圣体的这一月里百无聊赖。

于是便也在柳依依那间棚子的对面搭了个粥棚,以敬王府的名义对外施粥,自己却没有对外露面过。

两个粥棚相对而立,虽出自同府,背后金主却各有不同。

柳依依特意去了一趟华安阁表示谢意,有了这一遭,她这粥棚在世人眼中才多多少少挂上了自己的名头。

那是她挣来的银子,也是她行的善事,原不该被人看作是敬王或柳氏。

楚虞于王府中松松快快的养着病,当半夏终于找上她时,心弦不由绷得笔直。

坦白说这是楚虞第一次并非在薛祺身边见到半夏。

“楚姑娘,我以为你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半夏的声音听起来是承了不小的怒意。

“这是我自己的事,所以我将此事瞒了下来,可这婚事若一直不成,长公主早晚会知道。”

威胁,楚虞如此判断。

她的确没有料到半夏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薛祺,而是足足拖了这样久才独自来与自己交涉。

纵使是威胁,这份人情,楚虞也承了。

“半夏姑娘,实在是抱歉。故人相托,实难拒之。”

其实楚虞当初不过是写了一封书信而已,这一个月来,半夏只怕没少使功夫。

既然今日还是到了自己面前,那位准新郎官必然是万分的抗拒。

半夏冷笑一声:“你应该知道殿下的脾气,如今的姿态,是要让王爷来替你撑腰吗?”

楚虞只是摇摇头:“半夏姑娘,我绝无此意,一封书信便是我所做的极限了。”

“贺家不愿让我进门是因你而起,我自愿为妾已是尽可能全了所有人的脸面,这般让步竟还不够?”

“今日我在这华安阁若讨不到我想要的结果,长公主明日会如何做,我也左右不了。”

楚虞清楚,她无非是要叫自己加于贺家的压力收回去,便当做无事发生。

一个月前她冲动之下所行之事,一个月后的今日半夏给了她机会改悔。

“抱歉,我至少得有所作为方才不会后悔。”楚虞垂下眼睑,终究是没有悔这一遭。

半夏也没有再多说半个字,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姑娘,她既心有所属,你这般横插一杠,不过惹人生厌,为何坚持?”

楚虞问的急切,半夏却没有给她答案。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半夏的效率和果断着实令楚虞吃了一惊,即使她已经忐忑着准备面对薛祺,却也没有想到仅仅半个时辰,就有人找来了。

而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来人竟是薛祺,她没有着人来叫她,而是自己亲至,身边跟着的人也并不是半夏。

“这么多年你一副让人看了就来气的怯懦样子,竟是装的不成?”薛祺仍是一贯的开门见山,语气也不怎么友善。

楚虞听出话语间的不悦,喉头上下滚了滚,半天接不上这句话。

“请殿下恕罪,秦家从前于我有大恩。”除了请罪,她已想不出旁的办法。

薛祺嗤笑一声道:“楚虞,不如我来教你个道理。”

“二哥哥再是百般依着你,你也是个没名没分的,本宫只需将公主印和礼部的官印盖在公文上发给贺家,你那一张废纸能抵什么作用。”

这是楚虞早便知道的,比起权势滔天的庆阳长公主,她那点子狐假虎威的名头实在是微不足道。

薛祺看着那垂头跪在地上不发一言的柔弱姑娘,仿佛只要随便哪里吹来一阵风就倒了,第一次发觉自己对她的判断原来是大错特错。

这些年隔着个楚虞,薛平淮同杨明珠生了不少间隙,那碗药更是使得他们母子几乎彻底离心。

薛祺多年与杨明珠水火不容,杨明珠越是不痛快,她就越是高兴。

她本不该反感楚虞的,可是同样是面对来自于杨明珠的阻力,楚虞只知一味的退让,杨明珠数次得手不说,反叫薛平淮每每伤怀。

薛平淮一旦有了什么不顺心的,那薛平澜可就没什么安心日子过。

薛祺一直以来都以为,楚虞这凡事退让的性子,是来源于那懦弱的本性。

楚虞虽不是聪明人,见风使舵的本事却很是出众,可如今看看这明知所作所为除了能给自己找来麻烦半分结果和好处也没有,仍是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

原来是二哥哥的份量实在是太轻了,不足以叫她豁出去争个好。

一想到这,薛祺心头原就不小的火气更加旺盛了几分。

“楚虞,事儿已经做了,人你也得罪了,若不能得个善果,岂不枉费。你敢将这事儿告诉二哥哥,求他帮忙吗?”

楚虞轻轻咬了咬下唇,艰难答道:“奴不敢令王爷为难,更不敢令王爷与殿下争执,只求个问心无愧,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问心无愧?少在这里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若非是仗着二哥哥的名头,谁会把你那张废纸当回事?不敢就是不敢,冠冕堂皇的骗不了本宫,也就能骗骗不敢面对本心的你自己吧。”

薛祺此话一出,楚虞的脸霎时白了一点,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她没办法反驳,薛祺说的是对的。自己何尝是那种会顾虑到王爷为难就不了了之的人。

她让王爷为难的时候难道还少了吗?哪一次她改变决定了?

王爷原是最洒脱的人,可她偏偏就是不想,或者说……是不敢让王爷知道从前的因果。

薛祺从不是个好性儿的,瞧着楚虞越发来气,再待不下去,拂然而去。

若非顾念着陛下是如何心疼他这个兄弟,今日何苦来走这一回。

连个警告之语她亦懒得再出口,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偏又来个人给她添事儿。

薛祺态度不明,楚虞又再次惴惴不安起来。

薛平淮自那日之后,能在府里处理的军务便绝不在府外处理。若要出府的,也是紧赶着办完就立马回去。

再没在太阳已经下山,人却还没在王府里的事儿。

今日只是日常的巡防,在营里待的时辰还没来回的路程长。

楚虞刚刚送走了薛祺,此刻心绪百转,半点不宁静,抬头却已见薛平淮走到了自己眼前。

她看着那一身玄色劲装,正拨弄着松开腕束,身姿挺拔更甚松柏的薛平淮。

不知怎的,眼泪便止也止不住扑簌簌得落。

薛平淮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人搂在怀里安慰,连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问。

榻上楚虞的脑袋,高度正好埋于薛平淮的腹间。

冬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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