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宿敌稳拿HE剧本》
覆满霜雪的眸低垂着,清折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苍白的唇勾勒出浅薄的笑。
开始的一杯合卺酒,临死的一杯鸩酒。
一切像是大梦一场,所有的爱恨,在饮下这杯酒时,成了一捧随风而去的黄沙。
清折枝仰首,空洞的眸子被蔚蓝的天画出朦胧的色彩。
好想再看一眼南宁的天。
南宁的天,总是那么美。
“对不起,言儿。”
“是母亲没用。”
泪水划过瘦削的脸颊,清折枝闭上眼,饮下了鸩酒。
对不起,没能陪你一点一点长大……
“这是你无能的母亲,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
初识岚望着天,猩红的眸子似乎被这灼热的光芒刺痛,瞳孔震颤间,有一行泪从左眼缓缓落下,划过嘴角。
“初公子,您请回吧。”医馆外,侍从面露难色,拦住了初识岚的去路。
“是吗?”初识岚站立在医馆外,自嘲般地笑了笑,“他们可以进去,为什么我不可以?”
闷雷在天穹炸响,徘徊着的乌云在穹顶翻涌滚动,如千军万马般压向大地。
这是最后一天了。
初识岚的眼下一片青黑,他闭上眼,疲惫与倦怠如盘根错节的藤蔓,几乎爬满了他原本风光霁月的眉眼。
“你去告诉蛰丞相,就说我有办法让蛰月醒过来。”
“这……”侍从立在原地,犹豫不决。
还能有什么办法?
太医没办法,钟伯没办法,难道凭一个初识岚,就能把蛰月从鬼门关里扯出来吗?
“竟然如此……”初识岚已经没办法再等了,他一把推开守门的侍从,硬闯进去,“让开!”
乌黑的天,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
蛰月仍在昏迷中。
“初公子!你真的不能乱闯啊,我们小姐……”
“让他进来吧。”雨中,蛰星打着纸伞,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于雨中对望,初识岚苍白的脸上浮出一种得尝所愿的惬意,他攥紧手中冰冷的瓷瓶,大步朝前走。
插肩而过时,蛰星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听见了初识岚如雨潮湿的低语,“多谢……”
曾血染沙场,提剑斩敌的蛰戟,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他守在屋外,不明白为何苍天对他如此不公。
父亲死了,妻子死了。
难道就连他的女儿,也要夺走吗?
他忽然好后悔。
好后悔曾经没有时刻陪伴在蛰月身边,她没有了母亲,他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想到这里,蛰戟灰败的眸子泛起点点泪花。他抬头看着天,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阴嫱。
那是他十五岁喜欢的女孩儿。
时过境迁,当年的悸动还留存在心底,却再不见对镜梳妆的爱人。
蛰月,是他们的女儿。
曾经,他在她的灵前起誓,永远不会让蛰月受到伤害。但现在看来,造成这一切因果的人,是他自己。
“对不起,嫱儿。”
“对不起,阿月。”
“是我错了。”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喧闹,踏着积水而来的脚步渐近,蛰戟神色一凛,森寒的目光直逼来人。
初识岚浑身湿透地立在雨中,有血水自脚下晕染开来。
“丞相。”
蛰戟并未说什么,只缄默地看了会初识岚。
以前,他总是阻止蛰月和他的来往。
现在看来,何其可笑。
初识岚自顾自地朝前走,见蛰戟并未阻拦,他加快了步伐,几乎是跑了起来。
他迈上台阶,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薄寒宴和宋翌闻声看去,只见初识岚裹挟着寒风骤雨,面无表情地站在门槛出。
他瘦削的身影几乎融进了这场风雨,眼底的阴翳不亚于天穹越来越密的乌云。
薄寒宴和宋翌自是知道他的来意。
“你们先出去。”初识岚逆着风,声音被吹得零零碎碎。
“好。”薄寒宴松开紧握蛰月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宋翌无声地打量着初识岚,同薄寒宴离开。
关门声后,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初识岚坐在蛰月身边,聆听着少女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他们已经很久没靠得这么近了。
“小月儿。”
“我来了。”
背后密密麻麻的鞭痕尽数崩裂,火辣辣地疼着。初识岚打开手中的瓷瓶,强行让蛰月咽下那散发着苦臭味的药丸。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喉间的哽咽让初识岚失声,“……我陪你一起痛好吗?”
“他们都不懂,只有我知道,你看不见,听不清,但你感觉得到。”
狂风像是嘶吼的野兽,裹挟着冰冷的雨水,不断撞击着紧闭的轩窗。
苍白的指尖轻拂过蛰月的眉眼,那蚀骨的冰冷钻入每一处骨髓,几乎冻僵了初识岚的嗓子,“你还记得吗?当你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你对我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笑。”
“在岭川,我们只有彼此。后来到了京城,你的身边有了别人,也不再需要我,我就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你。”
“刚开始,你和薄寒宴相处很不容易,我真的很想站在你身边,告诉他,你也有依靠,很想请求他,对你好一些。可是后来你真的和他越走越近,我又忍不住去嫉妒他,嫉妒他凭什么能和你走这么近,凭什么那么轻易拥有我不能拥有的。”
“我嫉妒薄寒宴,嫉妒宋翌,嫉妒夜揽雪,嫉妒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早就喜欢上了他。”
“对不起,其实前些年宫宴那天,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我只是想看看,我和他你会选择谁。”初识岚双眼露出无措,一字一句艰难地说着,“但你那天选择了他。”
他的嗓音融入了夜的冷寂,勾起无限落寞与寂寥,带着若有若无的自嘲,掀起阵阵不可言说的风暴。
“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了。”
“我不怪你没有选择我,只要我选择你就好了。”
左眼的泪不可控制地滑落,一滴又一滴。
“你不是说我们是家人吗?长兄走了,你难道也要走吗?”
“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初识岚闭眼,冰凉的唇轻贴在蛰月的额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犹如两冰相交,流走着的是毫无温度,不可言说的爱。
“小月儿,快醒来吧。”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你好好活着,还能每天看见你,就足够了。”
初识岚掩面,像是堕入深渊苦苦挣扎的囚徒,摸不清方向,看不见尽头。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这场雨一直没有停。
“……识岚哥哥。”
近在咫尺的距离,初识岚听到了低低的呼唤。他猛地怔住,碎裂的目光寻着声音一寸一寸往下,瞳孔缩成针尖般大小的黑点。
雷声炸响间,蛰月已然睁开了双眼。
初识岚哑然失声。
漆黑如墨的双眼逐渐聚焦,蛰月一点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谢谢你。”
……
“喂!姓蛰的!”
年幼的蛰月独坐在树下,不知是否早已习惯这些刺耳的调侃,她低垂着眸子,清冷幽邃的目光紧紧凝结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对一切充耳不闻。
几粒石子带有目的性地从远处砸来。
咚,咚,咚……
石子落下,脸侧细微的刺痛像是被烧红的针扎了一下,蛰月依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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