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宿敌稳拿HE剧本》
蔺眠云双腿盘着粗硕的树干,直勾勾地盯着坐在石梯上的薄寒宴,像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窸窸窣窣的响声反复敲击着薄寒宴薄弱的神经,他十分不情愿地转过头,看向了倒挂在树上动来动去的蔺眠云。
其实他们刚才是在房间里,不过两人八字似乎相克,挨在一起便闹得鸡飞狗跳,薄寒宴让蔺眠云滚,蔺眠云也让薄寒宴滚。
枯黄的树叶簌簌落下,紧粘在湿漉的泥道,铺开一小片金色。
“喂。”蔺眠云叫了他一声,明知故问,“你跟蛰月什么关系?”
黝黑的眸底一片死寂,好似再也激不起涟漪的死潭。薄寒宴就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蔺眠云见他跟被夺魂了似的,眼珠子不安好意地转了转,又继续补刀:“方才劲不是挺大的嘛?
“她看起来不是很喜欢你啊?”
薄寒宴心里一个咯噔,清晰地听见了自己慢半拍的心跳声。他当即暴起,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手撕了蔺眠云这货。
“才不是!蛰月很喜欢我!你一个外来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蔺眠云冷嗤:“没看出来,你有幻想症吧?”
薄寒宴气得不行,又忽然有些委屈和悲凉。
如果是在往常,他一定会沾沾自喜地告诉蔺眠云,蛰月是他的爱人,蛰月也同样爱着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拆散他们。
但是,这都是他自己的想法,蛰月会和他想的一样吗?会不会,这份感情也是他强加给她的呢?会不会,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呢?
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油然而生,薄寒宴不敢再想下去。他很害怕,害怕一旦揭开了什么,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蔺眠云见薄寒宴一脸苦相,忍不住吐槽:“你这也太脆弱了吧?”
……
天快黑的时候,蛰月终于醒了过来。
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打碎了编织已久的美梦。
初知晓死了。
他在江一怜下葬的最后一天,服毒自杀了。
寥寥几笔遗言,他以一种潦草却又盛大的姿态结束了一生,以一种无声无息却又振聋发聩的声音反抗了圣权。
薄荔言听到消息后,一举晕厥。
这场扑朔迷离的惨案还未查出真相,就草草结束了。或许对于初知晓来说,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再怎么样,江一怜都不会回来了。
原来,爱真的会超越生死。
初知晓舍下了一切,和江一怜一起走了。这个从未出场的女孩儿,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然赢过了薄荔言。
感情这件事,不要牵强的最好。因为你永远不会猜到结局会是什么。
玉石俱焚,满盘皆输。
蛰月坐在床头,分明空白的思绪却止不住地想着。
当薄寒宴照看完薄荔言回来,蛰月已经走了。他问宫人蛰月去了哪里,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话,得到的却只有众人茫然无措的摇头。
蛰月并没有直接回府,她绕过重重宫闱,来到了二公主的住处,找到了那个名为小七的侍卫。
“不知蛰小姐私下来此,所谓何事?”小七在煎药,并没有刻意回避蛰月的突然到来,反而坦率相迎。
黄昏的光影透过窗户,有细小的粉尘在光束下飞扬辗转。他在暗处,背影苍凉孤寂。
“杀死江一怜的人,是你。”蛰月沉沉开口。
小七的手倏然停下,他回过头,冷冷地看着蛰月,“蛰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蛰月:“那天,我看见了你袖口左侧有血渍。”
小七也不急,有理有据地回应:“我只是一个杀手,身上带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蛰月:“江一怜的伤口,正是左手所伤。你右手执剑,但我看出来你习惯用左手。”
“你衣上的血渍,又恰好出现在那里。”
小七下意识攥紧左手,他摩挲着指骨,指腹的厚茧无异于是印证了蛰月的说法。
一种危机感在心底蔓延,研磨凌迟着全身每一处骨骼。他随便找了个时间线,编造了袖口上血渍的由来。
蛰月静静地听着,眼中的笃定只增不减,却也同样染上微不可查的叹惋。
“其实,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蛰月忽然开口,“是我编的。”
“什么?!”小七大吃一惊,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原来一早就掉进了她的圈套。
“我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清楚什么线索。只是试探下你,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易上钩,是公主出事,让你乱了心神吧?”
“你想怎样?”整日挂心的事终于被挑破,他却并未有预想中的慌乱,有的只是坦然自若的沉默。
他不怕死,他只是怕危及薄荔言。
蛰月没有回答,小七眸底翻转的阴沉顷刻转化成狠戾,他拔出剑指向她。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其他人的命,他不想管。他只在乎薄荔言会不会有事。
蛰月的烧并未全部退下,冷汗顺着她的脊背滑落,她垂眼倚靠在门槛处,脸色苍白,却不显得羸弱。
“你是想杀了江一怜,这样公主就能和初知晓在一起。”蛰月抬起眸子,黝黑的瞳仁像是漆黑无边的无月夜,犀利的目光在对视中无形地审判着他。
“你怎么不直接杀了初知晓,那样你不就能和她在一起了吗?”蛰月佯装思考,自顾自地说着,意有所指,“是我忘了,她可是公主啊……”
像一记重锤敲打在小七的软肋,他瞪大双眼,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
蛰月:“别白费功夫了,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杀你。”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蔺眠云不知道从哪里嗅到了蛰月的气息,径直闯了进来。
“可算让我找到你了,蛰月。”蔺眠云丝毫没意识到现场氛围的剑拔弩张。
蛰月不说话,小七更是无动于衷。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蔺眠云看着她继续说:“对了,那个公主醒了。吵得不行,闹着要去找初知晓。”
后宫乱作一团,栗贵妃头痛不已,不得已下令禁足薄荔言。
话音刚落,一个丫鬟魂不守舍地闯进来,在看到小七的那一刻,像是终于找到了定心丸般带着哭腔喊道:“大人,公主逃走了!”
众人闻之色变,皆是震惊不已。
小七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也不管什么其他的,抬脚便赶了出去。
擦肩而过时,两人目光再次碰撞在一起,无声地撕扯着。事情紧迫,蛰月也迈开步子,跟着出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薄荔言跑得竟然如此快,一时间,无人能追赶上她。
她的手上拿着簪子,侍卫奉命拦她,她便将尖利的尾端抵住脖颈,情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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