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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的自我修养》

59. 第五十九章

宋淮州只冷静了一日第二天便照常去了礼部当值。

礼部的人还以为宋淮州自此事之后定会休息许久,不想他竟缓的如此之快,不过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众人的心情却不同之前了。

若是公主被嫁到了漠北,他这个驸马的名头直接便失效了,那这多出来的中侍郎的位置怕是也难保的住,属于宋淮州身上的光环便会一层一层的剥下来,由此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有着这一类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至少王开就是这样想的。

宋淮州刚到自己在礼部当值的房间就发现里面放了不少的东西,而且还有人不断地往里抬着箱子,而来来往往的人仿佛没看见宋淮州一般,招呼都不打一声,仿佛进入了无主的屋子一样。

经过昨晚一夜的未眠,宋淮州现下什么脾气都没有,也好像没看见这些人一样,自顾自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随意的打开了一本书,就这样靠在窗边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现下他最主要的事情是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除此之外,什么使团国,什么万国来朝,在宋淮州心里都排不上名号,一律都抛之脑后了。

王开抓住一个刚送完箱子回来的人问道:“宋公子可有说什么?”

忙活的侍从先是给王开行了礼随后道:“没说什么,宋公子进屋后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什么也没问。”

宋淮州竟然什么都没说?

王开得意的挑了挑眉,心道宋淮州定是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现下安分了不少,于是摆手让那人继续做事去了。

那些箱子里都是些陈年旧记,随着礼部存档的东西越来越多,那些记录现下没地方放了,本来是说先放在原来的地方,等上报朝廷再盖一间屋子专门存放的,但是王开寻了个借口便叫人都送去了宋淮州的房间里,在王开看来,宋淮州那间屋子迟早也是没用的,等漠北的人走了,宋淮州差不多也要把地方腾出来了,早腾总比晚腾好。

一想到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才得了专属办公的房间,而宋淮州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还是着人精心布置了一番的,王开就觉得一口气压在胸口久久排不出去,现下倒是松快了不少。

现在宋淮州在礼部就仿佛是个透明人,谁也不敢招惹,连去端茶送水的小厮到了那之后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敢说,放下东西就往外跑,生怕和宋淮州有所牵扯。

钟游思虑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一条道走到黑,既然他一开始就将宝压在了宋淮州身上,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钟游苦笑了下,他其实也没别的出路,宋淮州是他在这京城抓住的唯一一棵稻草,也是唯一一个并未拒绝他的稻草。

到了宋淮州的屋子后钟游先是一愣,他并不知道王开做的事,下意识问宋淮州道:“宋侍郎这是要作何?”

宋淮州这几日因为漠北提亲的事情折磨的茶饭不思,眼见着脸上都显露了些许疲态,配上这乱七八糟的屋子显得荒凉了不少。

“不知道,他们就搬进来放在那里了。”宋淮州仿佛看不到这屋内的乱象一般,他面前摆放的是之前送去和亲的女子的嫁妆记录和仪式排场。

宋淮州一开始并不想看这些,他一翻开那些册子脑海里浮现的便是萧嘉仪坐着马车远去的场景,想到那他便控制不住的难受,是那种胃不断翻涌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的痛苦。

但为了想出办法来,他只能逼自己去查看之前和亲的每一位公主亦或是郡主的事迹,现下除了这个渠道,他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钟游过去翻看了那些箱子的封条,随便查看了几个后他便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恶心宋淮州的。

他转头刚想要告诉宋淮州,见到他那萎靡的状态后,钟游把话又咽了下去。

现下告诉宋淮州他有多招人怨恨对他没有好处,反而会激起他悲凉的情绪,钟游没想到有些人竟这么耐不住。

皇上还未同意公主和亲,宋淮州的职位也还未被剥夺,就这么着急的落井下石,钟游想了一圈,最后把答案定位在了他那位同僚身上。

宋淮州倒也不是完全不问世事,见钟游迟迟未在开口,宋淮州先问道:“钟侍郎是有事吗?”

钟游走到宋淮州身边道:“我没事,只是想着过来看看你,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宋淮州勉强扯了个笑道:“让钟大哥挂心了,现下许多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没想到钟大哥还会主动来帮忙,这份情谊我记下了,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麻烦钟大哥跑这一趟了。”

钟游摆手道:“哪里哪里。”

钟游说完后却发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用,只是撇了一眼瞧见宋淮州桌案上的书时,提了句:“梁朝许多年都未和漠北结亲了,最近的一次好像就是当年送了位郡主过去诞下了那位苏和王子,没想到他长大了之后竟会和其他王子一起来提亲。”

钟游话音刚落,宋淮州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这几日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说服皇上,却忘了从始作俑者那里下手了。

苏和!

宋淮州抓住了钟游话里的关键词。

苏和自入京以来安安分分的待在会同馆,表面上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但从这两次的接触看来他并非毫无建树,反而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流着梁国的血,他看起来比那两个王子更有城府一些。

藏拙。

宋淮州突然想到了这两个字。

宋淮州用拳头砸了桌子两下,他现下有了个方向却迟迟不知道该如何落子。

眼见着和谈的时间越拖越久,宋淮州现下也顾不得什么万全之策,他决定先接触苏和试试看。

===

萧嘉仪没想到帕子的事情还未查清楚,自己反而陷入了泥潭之中。

曾在少时萧嘉仪也听说过公主和亲的事情,但她以为那件事离自己很远,她认为梁朝如今兵强马壮,哪怕是联姻也不会让她这位嫡亲的公主嫁出去,因为她身上背负的是梁朝的脸面,哪有宗主国为了安宁向小国献去嫡亲公主的。

再加上她后来有了和宋淮州的婚约,萧嘉仪更加确信和亲这件事已经不存在于她的生命中了,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上面。

结果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漠北竟然敢提如此无理的要求,而且还宣告的到处都是,短短的几天内听说已经传到了许多地方,萧嘉仪便反应过来漠北是有备而来,但是她却始终想不通,漠北为何非得要她这位嫡亲的公主,哪怕她带更多的嫁妆去,也无法一下子将整个漠北变成中原,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萧嘉仪将问题直接归结于最初的源头上,她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改变什么,人若有求必然是利益所驱,只要给他们想要的,自己的困境便能解。

萧嘉仪将那方红帕子随意的塞到了一处,考虑起解题之法。

即便已经过了许多天了,那帕子上的海棠香气却始终未散去,经手之处留在在萧嘉仪的指尖处,惹起她阵阵烦闷。

而在距离皇宫不远处的山上矗立着一座不大的院落,在外面看来甚是寒酸,但却站了几个人守在了周围。

院子内和山下普通的农户人家并无不同,只是在主屋内的桌子上放了块牌匾,上面没有封号,没有名字,但桌前的香灰却提醒着下面的人要认真跪拜。

主屋的门大敞着,饶是山风冷冽也不曾关上,站在门口看守的嬷嬷年岁大了经不起这冷风,看着里面跪着的人还算是恭敬便骂骂咧咧大跑到偏殿休息去了。

无名的牌匾下跪着的是一个戴着比丘帽的妙龄女子,长期的跪拜让她的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但饶是如此她一天也要跪够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还需不断地抄写着经书,清扫着房屋,自己做饭种菜。

那个嬷嬷从来都不曾上手帮忙,用老嬷嬷的话说,她只是负责过来看着她的,可不是来伺候她的。

女子察觉到嬷嬷离开后,便侧坐在一旁盯着那无名的牌匾看了许久后拉开了自己灰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的红色衣裙后,女子静静的看了许久才将衣服合了起来。

里面的衣裙是她最为体面的一身衣服了,是那位自称是她哥哥的人送来的,为什么穿在身上,而不是藏起来,那是因为她压根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要是让嬷嬷发现,怕是会直接抢走,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从那个金碧辉煌的地方送来的东西,只有送到手里的那一刻是属于她的,下一秒便会被夺走。

在这里,她没有隐私,没有优待,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从一开始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

但是她不肯认命,在那个人到来之前,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要这样度过了,最后最美好的结局便是能生一场大病让她早早的脱离这里,因为在这连死她都无法控制,但是有人要和她谈条件,她有筹码了,无论代价是什么,只要能让她逃离这里,哪怕是仅能在外面活一天,她也是愿意的。

于是那晚她第一次去了所谓的皇宫,那个好看的仿佛仙界一般的地方,那里的烛火是那么明亮,错落有致的房屋一座座仿佛都闪着金光,那里的人穿的衣裙都那么的好看,好像是仙女一样。

等被人引至一处房屋中后,她甚至见到了这个世上她看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在看见那人胸膛起伏的瞬间,她先一步屏住了呼吸,原来那个男人没有骗她,只要她按照他说的话去做,那自由和这个男人都将属于她。

那一夜过得十分的快,快到她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只有这身衣裙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只要和那个男子成亲,她便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

苏和在房间里不断地摩挲着手中的请帖,这封请帖他等了许多天,终究是如愿到了他手上。

苏和应约到了宋淮州所说的地方,推开门后他显得有几分差异。

宋淮州未着官袍而是穿了一身庭芜绿色的衣衫,上面用金线绣着竹子样式的图案,头顶着白玉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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