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这是舒栗人生中第一次乘坐超跑。要说虚荣,那倒不然,可能因为驾驶座上的人并非自己先前少女心未褪时,会自动脑补代入的高冷霸总。他反其道行之,一张年轻嫩亮的面孔只会给人一股子小孩装大人的觉知。
但显而易见的是,这一段路,附近车辆会自动避离这只过分张扬的机械野兽。
尽管它在这个时段的瑞安路根本开不出本应展现的能耐。
能感知到舒栗在偷瞄他,等红灯时,迟知雨掠来一眼:“有什么事么?”
舒栗问:“你什么时候学的驾照?”
迟知雨:“出国前。”
舒栗“哦”一声:“车也是那会儿买的?”
迟知雨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成人礼礼物。”
舒栗连点两下头:“很不错的礼物。”
迟知雨:“云庭也是。”
舒栗消化了一下这四个字:“就你现在住的云庭的房子?”
迟知雨颔首,嘴微挑:“对啊,你过会儿要去的那个。”
舒栗微拧一下眉——那种微妙又无法具述的古怪感又出现了。是否因为对方在炫耀?这样波澜不惊亮出身价和家底的语气,听着怪让人牙痒痒的。
“你呢,”果不其然,他把同样的话题引向自己:“你成年的时候收到了什么?”
舒栗回顾少顷:“一顿饭,一个蛋糕吧……”
她居然记不太清了,她有过成人礼吗,印象更深的是二十岁,父母为她筹办宴席,选在附近的饭店大厅,也邀请集结各路亲朋好友,凑齐十桌人。舒文远登台念稿,倾诉着这些年来的养女不易,又慷慨激昂地陈词,褒赞她学海无涯苦作舟,声泪俱下,陈亚兰则坐在主桌哭得打湿了一包纸巾。至于她,完全不像整场晚宴的主角,反像迎宾小姐,陪同父母四处游走,挨桌敬酒,再把利是封收入囊中。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穿半高跟鞋,脚趾被皮质尖头挤压得无法呼吸,走路重心前倾。那一整晚,她都非常局促和费劲。
“女大十八变了啊。”
这是她听到最多的评价。
开学回到寝室,室友大夸特夸她朋友圈照片:“栗子,我看到你生日宴了,你那件粉色的旗袍好好看好显身材哦。”
那是当日跟拍摄影师精修后发来的成片,收到压缩图包后,舒栗翻阅着,也斟酌良久,最后还是不忍背弃老爸老妈的良苦用心,将其刊载于社交账号。
“还有一件衣服?”她不确切地往下说。
——如果那也算赠礼的话,虽然后来她再没穿过一次。
迟知雨跟着蹙了眉:“就这些?”
“不止,”舒栗摇摇头,把玩着手边的奶牛猫包挂:“还有决心。”
迟知
雨一愣:“什么决心?”
舒栗说:“三十岁一定不要这样过的决心。”
这也是她二十岁时在双层奶油蛋糕前双手合十眼皮闭拢虔诚祷告的心愿之一。
—
七点多杭城路面拥堵就这不到三公里的路也开得如同龟移。
返程后半段迟知雨打开了音乐有些吵闹的英文歌曲节奏感极强鼓点轰踩着整个车厢掺杂着返古部落人振臂齐呼似的垫音。臀下座椅似在震颤闭上眼说是livehouse现场也不为过。
舒栗依稀听见一句“Thisisgonnabethebestdayofmylife”不由莫名其妙地瞟眼显示屏歌名居然也叫这个。
再看一眼左侧男生指节扣在方向盘上正随着旋律脑袋轻点沉浸其中。
“你很开心哦?”她问。
她的受难日他生命中最好的一天是吧?
男生似乎没听清但捕捉到她嘴唇在动降低音量:“你说什么?”
舒栗重复:“我说你今天很开心吗?”
他从侧面看也密而长的睫毛扑闪一下满脸错愕:“哪有?我随便调的刚好播到这首。”
他当即切歌换轻松低缓的乐曲。
车厢瞬时清净不少。
舒栗偏头瞧向窗外车裹着风灯盏晃花人眼似生日那晚大堂灯灭后攒动的烛晕她猛又想起:“噢除了这些第二天我妈还带我去保险公司领了成人金。”
——那是她第一次拥有可自我支配的大额费用一共是两万块她借此跟朋友飞了趟首都和云南在盈厚的假期内挥霍掉一半资金。
她转过头来:“你呢你应该去过很多国家吧?”
迟知雨似乎思考了一下:“也还好。”
父母各地购置房产其中一处在南法是挑高八米的别墅静卧密林边界
托家庭的福他比这星球上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更早见世界知世界入其境闻其声触其温记其形满足的阈值就此节节攀升漂浮在杳渺的流云之上像一架难以着陆的飞机。
无病呻吟。
念国际高中
时他曾跟Nio袒露过自己长久以来虚无的心境而对方为此发出这样的锐评。
在豪车展一样的地库停好车他们与货拉拉的面包车司机对接。几名服务人员先搬东西上电梯迟知雨语音知会许阿
姨一声,又看看身侧的女生:“哎。
舒栗回眼:“嗯?
他扭过脸去,正视电梯门:“阿姨问你今晚在不在这吃。
不提还好,一提她顿觉前胸贴后背,快要饿趴下。她也不客套了:“方便吗?
迟知雨说:“阿姨都这样问了,她肯定觉得方便。
舒栗笑一下:“我是问你方不方便?
迟知雨低声:“你幽门螺旋杆菌是阴性吧?
舒栗心服口服:“你这人真的有点毛病诶。
“怎么不回答?
“是!舒栗从牙缝里嗑出一声:“我用公筷也不行么?
“那倒不必,迟知雨摁亮手机,给阿姨发消息:可以盛饭了,两碗。
又补充:给她多盛点。
许阿姨回过来一个有红晕的笑脸。
上楼后,迟知雨示意他们将东西搬送至书房,饽饽头一次见家里来这么多人,满地人腿如会动的树阵,而他是破阵的猎犬,兴致冲冲地玩起闪避游戏。
碍手碍脚。
迟知雨一把将它托起,米袋那般扛上肩头。
饽饽第一次来到这么高的地方,四脚无落点,吓得分毫不敢动,鼻腔细细嘤咛。
许阿姨见屋外络绎不绝地进人,又搁下横七竖八的零件与箱体,有些意外。
但她没多问,在围裙上搓搓手,帮忙打下手。
舒栗一道整理那些松散的支架。将它们拾掇到一起,尽量不弄脏或剐蹭到踢脚线。一回头,竟见饽饽置身高塔,被男生一张金贵的脸衬着,似RPG端游里的绕脖跟宠。
她忍不住笑问:“你知道你这样特像什么吗?
阿姨将那些人送出门,迟知雨才把狗夹送回地面,回她:“什么?
舒栗说:“像那些逢年过节带着小孩去看灯会的老爸,生怕他们看不见台上的演出。小时候我爸也这样扛过我。
迟知雨遽地不言不语,只撂下三字:“吃饭了。
又格外叮嘱:“先洗手。
这次他没有过来争抢洗手间,舒栗挤出那款味道清新的番茄叶洗手液,心起一念,随后走出门,见男生已经候在桌边,挨着椅背,双手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筷子。
“饭够吧?他下巴示意她碗口。
那里快堆叠成微缩珠穆拉姆峰,她吃惊地坐下:“我在你眼里是河马吗?
迟知雨显然压着嘴角憋笑许久,泄出极低的一声:“阿姨盛的,关我什么事。
事实证明,在阿姨的下饭菜咒术里,她完全可以变身一小时河马。
猛犸兽在世也不是不行,她又自行离席,打开电饭煲,再添半碗饭。
迟知雨叹服:“舒栗,你是真能吃啊。
而女生毫不难为情,淡定搁下小碗:“今晚就吃光你家米仓。
这么不客气又不讲道理,她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真够自来熟的。
迟知雨无从评议,就见她和许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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