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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杀夫君》

16.跌宕剧情

伴随着大朝会结束,朝上发生的一切也传遍了上京城。

满上京皆哗然。

被圈禁在禁院大半年之久的三皇子,竟然起复了。

陛下特赦三皇子,重开皇子府,又命他为江淮水患安抚使,明日即带领兵将前往受灾情况最严重的滁、泰两州,并将后续修河道、凿水渠、开粮仓、济灾民等一切事务交由三皇子督办。

天之骄子跌落泥地,竟能重回宫廷。

这样的跌宕剧情,汇集世家大族、天潢贵胄、父子反目又摒弃隔阂、少年至交状元郎相助等热点,着实让上京城的百姓瞠目结舌。

当真是,好一出大戏。

*

二皇子府院,绿墙高瓦下,翠荫被风雨吹打,嫩黄米粒般的花朵铺落在阶上,踩上去“咯吱”作响。

来人推门抱拳俯身,语气恭敬地询问:“殿下可还要入宫?”

谢望澈披着大氅,咳嗽几声,苍白的面容带了一丝笑意,他撤下手中的治水策论,一脸平静:“不必了,有三弟在,江淮水患定然无忧,何须本殿再画蛇添足。”

院中水汽湿润,谢望澈只觉得喉间发痒,努力压制才不至于更加狼狈。

他垂下眼,轻叹一口气。

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

时也,命也。

*

皇宫武德殿。

室内觥筹交错,丝竹悦耳,谢嘉越手指轻叩膝盖,半眯着眼一脸惬意,怀中温柔貌美的姬妾抬起酥手为他斟酒,嗓音娇滴滴:“殿下喝呀。”

谢嘉越睁开眼满意一笑,手拧了一把小妾的脸蛋,将她搂得更紧,正美滋滋就着美人的手饮下晨昏酿时,殿门忽而被人撞开,姬妾吓了一跳,酒水洒落,顷刻弄湿了他的衣裳。

谢嘉越不悦地抬头,正要斥骂时,盛装肃穆的淑妃走了进来,他惊慌失措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嗓音惶恐,跪倒在地:“母妃。”

今日不是休沐么,母妃此时不陪着父皇,怎的突然来他这里了?

谢嘉越低垂着头,双腿打颤,惊惶不安。

淑妃语调幽寒,看着同样战战兢兢跪倒在地的姬妾和优伶们,对身后的太监冷冷道:“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这些伶人杖责二十逐出宫廷。”

谢嘉越猛然抬起头,一脸震惊:“母妃,您这是做什么?”

不是,他同姬妾在自己殿中寻乐子,父皇又不会知道,母妃何须如此认真。

太监闻言利落地拖走了涕泪涟涟的姬妾,谢嘉越一脸欲言又止,恋恋不舍地看着美人求饶哭诉着远去,又惧怕母妃生气,半个字也没敢说。

“你还有心情饮酒作乐呢?”

淑妃的面色冷沉,红唇轻启,丢下了一个重磅消息:“你的皇兄,今早向陛下请命愿亲赴江淮治理水患。”

谢嘉越神情呆愣。

哪个皇兄?什么江淮?什么水患?

怎么短短一个清晨,世界就变了模样。谢嘉越只觉天旋地转。

淑妃恨铁不成钢地点着谢嘉越的额头:“蠢材,还有哪个皇兄。”她冷冷微笑,“除了咱们出众的三皇子,还有谁能被陛下青睐,授以安抚使之职前往江淮治理水患。”

什么?!那个贱人竟然被放出来了?谢嘉越呼吸一窒。

室外雨水滴答,昏暗光线中,淑妃的容颜隐在阴影中,语气淡漠:“陛下已经准了,言辞大有嘉奖之意。”

她低头看着谢嘉越,微微冷笑起来:“ 你以为,母妃往日教导你无需急着离宫开府,要多在陛下面前露脸是句玩笑吗?”

阴沉室内,谢嘉越恍惚望着站立在大殿中的母妃,她美丽的脸下有什么仿佛即将碎裂:“东宫悬而未定,皇后所出二皇子体弱多病,三皇子被幽禁,你本该最有机会登临大位。只是我也没想到,三皇子还有起复的这一天。”

淑妃微微摇了摇头,发髻间精巧珠钗晃动,不甘地闭上眼:“这半年。”

她轻轻吐出几个字:“不过镜花水月一场。”

*

“好啊!世事果真如镜花水月一场!”奚清正大笑起来,拍着案桌,难掩得意。

朝会之前他借着和同僚攀谈的机会说要请陛下下罪己诏,哪知道身后跟着的蚊蝇真信了,堂而皇之在大殿开口,逼得陛下大动肝火。

他简直要笑掉大牙。

天爷,朝臣中竟有蒋林城这等蠢货。

没看见陛下气得脸都青了,能强压着怒气没发作,都算得他蒋御史祖宗烧了高香。

奚清正蔑视一笑,不过经此一事,陛下定然极度憎厌此人,他敢打赌,不出三月,蒋林城这厮就会被贬出京城。

监察院有才能之人甚众,什么时候轮到他蒋林城指手画脚了?当日宪台议事,奚清正可没忘记他也是讥嘲自己攀附皇家中的一员。

这些不知眉眼高低的杂碎,都应该滚出上京。

他拿起杯盏喝了一口,茶气飘渺,令人心旷神怡,连带着院中绵绵雨幕也不再烦闷。

奚清正放下瓷盏,看向躬身侍候的管家,问道:“你有没有寻到机会问三皇子开府事宜是否需要帮忙?”

自己这个佳婿,真是叫人惊叹。

绝处逢生,今晨居然能借着水患一事打出这么漂亮的翻身仗,当机立断,壮士扼腕,储君之位当之无愧。

听奚父这么问,管家的脸色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会才道:“三殿下说,现今一切事宜未定,与大人不可过分亲密。”

这倒也是,奚父并未觉得意外,捋了捋胡子,事态才刚好转,他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见管家神色依旧犹豫,他蹙起眉,有几分不悦:“怎么了,有话直说就是。”

现在三皇子眼看着即将登上高位,他更要同殿下维持好关系,这可事关以后的仕途,乃至奚府几代人的前程。

雨滴拍打着窗牖,滴滴答答声中奚父听见管家低声道:“殿下说,大小姐病了。”

长女病了?

奚清正皱起眉。好好的怎么会病了。他眼神微凝,难道长女在禁院触怒了三皇子,惹得他不快吗?

后宅男女阴私之事,奚清正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但长女都嫁出去了,他也不好管小辈的事。况且这嫁的是天皇贵胄,当年李氏未曾倾覆之时,他可想也不敢想能将自家女儿嫁给神坛上的三皇子。

他沉吟片刻,道:“子卿呢?既然长姐病了,她这个做妹妹的去探望不是正好?”

管家的脸色更不自然了,他在大人嘱咐之前就去请了二小姐,上京发生这么大的变动,且还与他们府内息息相关,他自然得去知会一声,哪想他迈入听雪院刚说了句“三皇子被放出禁院了”的话,就被一脸惊恐的二小姐赶了出来。

他面色尴尬,说赶出来都是轻了的,二小姐是把他直接扫地逐了出来。

管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是何故呢?

奚父见管家支支吾吾的正要发怒,突然想起当日长女闹自尽那一出,恍然大悟。

不对,那日长女拿出三皇子和子卿私下相赠的芙蕖手帕时,言辞就颇有激愤,会不会是长女旧事重提惹恼了三皇子?且前段时日殿下曾陪同长女归宁,许见到了子卿。

他皱眉思索,难道三皇子始终属意子卿吗?

这,可有些难办了。

*

“殿下,此事恐怕不太好办。”

谢春庭倚在檀木椅上,手支着头,闻言抬眼瞥了说话的人一眼,似笑非笑:“季奉,你如今当差是越发利落了。”

被唤作“季奉”的人龇牙咧嘴一笑,折扇轻摇,一副风流翩翩的的模样:“殿下,不是我不愿意,您着急出发治理水患这自然没问题,但何须特意寻条偏僻近路。”

殿下好不容易蒙陛下开恩脱困禁院,得了这个差事,为君为民自是大义,前提是要保全自己。

季家派去探哨的人马飞鸽传书回来,说他们尚未至江淮行路已经泥泞一片,殿下偏偏还要去更为崎岖难行的小路。

季奉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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