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她又在诱神逆天》
原来她也喜欢他,原来她也舍不得他。
这明明不是惊喜吗?
为什么砸得他好疼。
晏清听见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但不知为何她还听出了几分涩。像是压抑着极其深重的情绪,在齿关间停滞:
“晏熹禾,你还准备再瞒我多久。”
疑问句出口时仿佛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嗓子,把之间所有的瓜葛和纠缠尽数压在其间,硬生生碾出成一句叹息。
沈燎蹲下身和晏清齐平,静静地凝着她的眼。
“如果不是这番意外,如果不是你的双钺恰巧没被收起来,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天女殿下当久了便喜欢彰显你的大义是吗?本座就这么这么简单发现了,是不是反而影响到你做幕后悲情英雄的形象了?杀是你亲手杀的,救也是你亲手救的,那我算什么?”
他蹲下身后,昏黄的光刚好能撒在他的半边脸上,晏清能看清他紧蹙的眉,泛红的眼,还有紧紧抿着隐忍的,有些苍白的唇。
像是费了极大的劲,他缓慢的开口,一字一句道:
“晏清,我算什么?”
“一个蹩足又无能,连心上人都保护不好的废物吗?”
他一半脸隐没在黑暗里只依稀得看见眉骨和眼白,一半脸却被光撒得澄澈,晏清甚至可以看清他怒急之后微微的喘息。
整个人割裂又荒诞,一如他的爱意,怒极,狠极,恨极。
又偏偏舍不得也忘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毒药啖灵蚀骨,把他已经结疤的心拖出来,剖开,一点点蛀透,蛀满。
晏清忽然很浅淡的笑了一下。
或者说只是单纯地扯了扯唇角。交织和间隔在两人之间的感情和过往实在太多也太复杂,一时半会儿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表情来阐明。
想来想去,晏清把身子向前挪了挪,两人近到几乎鼻息相缠。
她一手轻轻攀上沈燎脖颈,一手顺着他那半隐没在黑暗里的脸颊轻抚。
从眉梢,眼角,到鼻梁,下颌。
最后她轻轻捏住他下颚,微微抬起,在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吻了上去。
这是两人在对方都清醒的状态下,第一次接吻。
可惜晏清蜻蜓点水,几乎只轻巧的碰了一下。
她轻轻叹了口气:“沈烬隐,这是我自愿的。”
她一手落下,双手环着沈燎的脖颈,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他的发丝,迎着那人的眸光开口:
“是我自愿剖的神格,不是为了什么大义,也不是为了什么天女,只是因为,我舍不得你。”
“我不想看见那个曾经众人都需要仰望的神罚使,就这么陨落在一场阴谋和过往里,我不想看见我喜欢的人,只能靠着一身残魂去扛过那根本无解的九幽。”
她语气微颤,语调却坚定。
晏清不是一个喜欢说长的话的人,或许是从小和她在一起的小老头性格也如此,她更宁愿用行动表示,而不是靠话语。
今晚已经算是破了极大的例。
她总觉得把自己的一腔真心剖出来转变为话语,再说出来是一件很费劲的事,因为旁人也不一定会听。
话落她微微颔首,阖了阖眸子。
但沈燎听了。
他的指腹一点点蹭过晏清下颌,扶着她的双颊轻轻抬起,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可那是神格啊,晏熹禾。”
“多少修真之人穷极一生修炼,不过要的就是这飞升加封的神格,人人挣得头破血流才求来的东西,你堂堂司命,你怎么敢……”
他重重叹了口气,喉间一紧,话语间全是哽咽。
“你怎么敢。”
沈燎感觉自己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宁愿自己真的被她无情地一钺捅死,宁愿自己最后真的死在九幽之下成为众多白骨中的一俱,也不希望在自己身上看见她的神格。
把神魂之上的烙印生生剖下来。那该有多疼啊。
沈燎本意是想抬起她的脸好好看她,越看越发现他眼里的她有些朦胧,雾气腾腾的。
被抬起脸的晏清看见她的鬼王殿下眼眶愈发通红,积攒的泪水在微光里晶莹,话落的同时终于盈满了眼眶,就这么洇下了一滴泪来。
晏清抬起指尖蹭过泪滴,微微凉意却激得她心神一颤。她轻声笑道:
“神格又如何。”
“可那是沈烬隐啊。”
是万事以她为先,眼神时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黏在她身上,宁愿自己赴死也要为她谋一条后路的沈烬隐啊。
区区神格又算得了什么。
沈燎发现自己矛盾极了,想要晏清不那么无情,哪怕稍稍喜欢他一点也行的人是他,现在知道了一切真相,又一边恨自己卑劣低下的人也是他。
他明明都知道的。
他知道是天君逼迫她杀了自己,她知道她的无奈她的不忍,他明明都知道。
他就是固执了点,矫情了点,不舍得她了点,想要缠着她亲口听她说一句她也喜欢他罢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他真的知道原来她也不舍得他,也在他过九幽鬼谷的时候剖开胸腔亲手取出了神格,只为了护住他的神魂叫他平安的时候——
明明一切如他所愿了,可为什么还会那么疼。
沈燎甚至不敢看她了。
他把头侧在她颈窝里埋着,双手紧紧拢住她的腰背,也不说话,就这么紧紧地抱着。
像是一个行走沙漠干涸太久太久的囚徒,终于等来了一滴舍不得喝的水。
过了好半晌,晏清忽然听到他闷闷地说了一句什么,但那声音又哑又闷,似乎还带着哽咽,极其短的几个字,愣是叫她没听清。
她勾起沈燎微凉的发丝在指尖捻了捻,确保这微小的动作能让身侧之人感受到,然后轻声问:
“什么?”
那人顿了顿,似乎用力地在她衣服上蹭了一下,随即叹气似地开口,声音喑哑:
“疼不疼。”
晏清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一丝温热的……湿意。
她指尖穿过那人散落的发丝,一点点攀上他的后脑,指腹稍稍用了点力,状似安抚:
“你这不好好的。”
那人一颤。
晏清一点点回抱住他,渐渐用力,轻声道:
“你还在,就不疼。”
说不疼太假了。
可是生剖神格不为了谁,只是希望他好好的,希望他在过九幽之时有多一层的底气,只是为了护着他。
所以他还在,便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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