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宠妃她不干了》
提起杏花胡同,纪沉星不免想到章嬷嬷,以及上次出宫,延熙帝在章嬷嬷宅邸闹病她的混账事。
其他纪沉星倒没想太多。
主要是宋婠一身云英未嫁的姑娘装扮,让她先入为主,排除了章嬷嬷宅邸里有这么号人物,觉得宋婠不过是和章嬷嬷同住一条巷子,赶巧罢了。
直到宋婠吆喝驾车的潜龙卫在章嬷嬷的宅邸前停下,“到啦!到啦!停这就行,这儿就是我家。”
熟悉的高墙大宅映入眼帘,纪沉星的水眸有一瞬间忘了眨巴,“你说这是你家?”
“是啊。”宋婠一脸灿烂跳下马车,跃上门前石阶,回首笑道:“承蒙夫人照顾,一路送我平安到家。”
纪沉星遇上这芝麻掉进针眼里,巧到家的事,哭笑不得。心想这帝京城也太小了吧?
两人隔帘说话的工夫,紧闭的黑漆大门“吱嘎”漏出一条缝,一左一右探出两个梳着双丫髻的脑袋。
此时暮夜天色已暗,悬挂于门檐两侧的灯笼,曳了一地烛影。
一个小丫头指着宋婠脆声大叫,“瓜婆娘回来了!”正是橙黄。
另一侧的橘绿,咬着指头瞥了眼宋婠,又瞅了眼马车上的纪沉星,和一旁黑衣冷肃的潜龙卫,搞不懂眼前什么情况,扭头跑回内院。
因为宅邸平日少有人来,俩小丫头见到外客,都不免稀奇,印象深刻。
对于潜龙卫这种面无表情可止小儿夜啼的门神,印象自然就更深刻了。
橘绿便是认出了来过宅子的这帮外客,匆匆叫人去了。
橙黄虽然也搞不明白宋婠怎么和这帮外客一道回的家,但见她活着回来,忍不住冲过去抱住宋婠大腿。
“瓜婆娘你命真大呀,嬷嬷说你惹了麻烦死定了,都叫我们折元宝给你烧纸了。”
我X,老巫婆那么狠?一点也不care她死活,直接半场开香槟啊?
宋婠柳眉倒竖,当即要用精华国粹问候没人情的老巫婆。
马车里,颂雪噗嗤一声笑,警醒了小宇宙要爆发的宋婠,还有一堆外人在呢!
宋婠咕咚猛咽口水,吞下那堆可能把自己送上火刑架当妖怪烧了的奇言怪语。
一秒换脸,捂住橙黄的嘴,嘿嘿尬笑,“小孩子家家,嘴没个遮拦,让大家伙见笑了。”
纪沉星见橙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鼓着腮帮子不住呜呜,觑了颂雪一眼,抿唇笑道:“这孩子童言率真,可爱的紧,我们怎会见笑。”
“夫人说的是极。”当事人颂雪会意,狂点脑袋找补道:“方才,我是见姑娘和这孩子亲昵非常,好的跟娘俩儿似的,忍俊不禁呢。”
娘俩?我?她?宋婠和橙黄大眼瞪小眼,沉默震耳欲聋。
忽然一道高大身影奔至门前,纪沉星戴着薄纱帷帽,只见一抹三月新柳般的青衫,冷硬拂过眼前。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来人动作也极快。
纪沉星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拽过宋婠和橙黄,转头绕过影壁,消失在深宅夜色里。
下一瞬,章嬷嬷领着橘绿出现在门口,一张老脸比上次她和延熙帝到访时还震惊。
纪沉星眨巴两下眼睛,扶额笑了笑,心想来都来了,索性下了马车,同章嬷嬷入了正厅坐下,仔细说与她听今日之事。
她已经猜到宋婠就是章嬷嬷提及过的远房侄媳。
而那青衫男子,带走宋婠时,通身冷怒,寒浸浸迫人,想必是她的夫君韩六,得知妻子惹了祸事差点一命呼呜,将人带回房教训去了。
本来人家夫妻之间的事,纪沉星不应该置喙的。但要因为已经化小的事,再起波澜......怎么能不算纪崇晔的罪过呢?
纪沉星少不得送佛送到西,替宋婠转圜说好话。
“嬷嬷这远房侄媳虽然行事胆大出格了些,为人心性却比我那锦衣玉食的弟弟,胜了不止一筹。”
“崇晔差点要她性命,我想给她银两补偿,她都谦敬推拒不要。最后还是我强塞给她,她才收下的呢。”
“能娶到这般通达真诚的姑娘,嬷嬷的远侄真是好福气。还望他二人,不要受今日之事搅扰。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章嬷嬷听罢来因去果,嘴角还在抽抽,听了纪沉星这番话,嘴角不禁抽得更厉害了。
她神色不自然道:“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粗妇,可当不起娘娘这般夸赞。”
话里话外难掩对宋婠的嫌恶,“这蠢婆娘要不是有娘娘及时相助,她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我说,我那侄儿是祖坟冒了黑烟,才碰见这不省心的冤家哩。”
纪沉星失笑,“嬷嬷严重了。”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章嬷嬷板直的面孔柔软下来,扫了眼一旁默立的潜龙卫,拍胸脯道:“娘娘身子骨弱,上回在老婆子这晕倒,差点没把老婆子吓死。”
“您不在宫里头好生将养,怎地又出宫了?”
纪沉星道:“这趟生病,我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好不容易身子大好,就想着出来透透气,松快松快。”
“这......”章嬷嬷面露惊愕。
“这自然是经过陛下特许的。”纪沉星接话道。
章嬷嬷默了半晌,望着她意味深长道:“陛下待娘娘,当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拖长的尾音里,满含打趣之意。
纪沉星汗颜干笑,延熙帝这独一份的“恩宠”,确实匪夷所思。
要知道,历朝历代,宫妃通常只能在后宫范围活动,不得擅自踏出宫门。
即便在祭祀、避暑、省亲或随驾巡游等情况下,可以得到许可出宫,也需带着宫女、太监、仪驾严密出行。
像纪沉星这样,一会儿有皇帝作陪出宫玩闹,一会儿一个人出宫溜达的情况,属实上天入地,绝无仅有。
但她得了便宜,一点也没有卖乖的想法。
囚鸟踏出这宫门,振翅片刻又如何?左不过是皇帝暂时将她放出金丝笼,逗她罢了。
时间一到,他扯一扯链子,她这只翅膀光秃的鸟还不是得认命,立马飞回他的掌心?
呵呵,恩宠,去特么的“恩宠”。
想到未明的前路和到点回宫的限制,纪沉星胃部忽然一阵收缩,喉口涌起一股烧灼感,猛地捂住嘴巴干呕。
“娘娘!”颂雪惊呼一声,忙帮她摘了帷帽,轻拍她的脊背,“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潜龙卫闻声全部围拢过来,其中擅医理者,速度将绢帕覆上纪沉星手腕,为她诊脉。
章嬷嬷瞳孔惊缩站起,想倒茶递给纪沉星漱口,一双手却叫某个可能吓得抖了又抖。
好在,纪沉星压下喉头那股酸水,缓过来的时候,潜龙卫也诊出了结果。
“娘娘并无大碍,只是体弱,空腹久未进膳,胃气上逆所致。”
“久未进膳?”章嬷嬷一口气刚松下,差点又被另一口气噎死。
“娘娘这个点还没用晚膳?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老嬷嬷板直脸拍了记桌子,她是宫里的老人,又顶着皇帝奶姆的身份,颂雪等人只有挨训的份。
纪沉星掏出帕子轻拭嘴角,“嬷嬷,不怪他们,是我方才一直没有胃口,不想用饭。”
“不过现在,我感觉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纪沉星干呕一遭,吐完那股恶心劲儿,胃口倒诡异的好了起来,肚子咕噜冒响。
“嬷嬷可以叫人弄些饭菜来么?我想吃.....”
门外一道低冷声音突兀横插进来,“娘娘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男人青衫落拓沉步踏进室内,紧束在腰身的玄色革带,劲瘦分明勾勒出流畅的宽肩窄腰轮廓,不带半分冗余。
那般不疾不徐而来的姿态,既似孤绝修竹,清峻挺拔卓然,又叫人无端想起收在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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