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了我咱两口子一起飞升啊》
“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娜珠她站的离聿松庭不远不可避免地溅上些血迹呆呆摸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湿热看清指尖红痕顿时崩溃。
娜珠尖叫着扑上来宁杳反手挡开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倒是没伤到。
“放肆。”嫮彧开口声音淡淡的。
虽然音量不高但足以令殿内轻微骚乱的声音彻底安静。
但就是因为太平淡没有愤怒、不满、或是别的什么情绪宁杳甚至没分辨出这句究竟是说给自己的还是说给她女儿的。
很快嫮彧给她解了惑上前两步手按在娜珠肩膀上:“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娜珠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母亲。
而嫮彧略略低头扫一眼聿松庭的头颅:“不过**个男人。”
那语调随意的仿佛地上爬过一只普通的蚂蚁。
娜珠呆呆摇头忽然眼泪刷地流下一把握住嫮彧的手小孩子告状一般:“母亲!她杀了玉郎、她杀了玉郎啊!这不仅是杀我夫君更是打落阴川的脸!”
见她如此痛苦嫮彧平静无波的面目终于出现波澜眉心深拧。
就在娜珠满怀希望等待母亲出手时嫮彧却转过头看向宁杳:“气运之神你可听见了?”
宁杳道:“听得很清楚。不过想澄清一句此行是报私仇打落阴川的脸算不上。但是晚辈甘愿接招与您一试。”
“若是输了呢?”
“输便输了。”
嫮彧微笑目光深邃看她玉白面颊上点点殷红:“好。你和娜珠的仇与本神无关。她对你恨之入骨自会向你寻仇你且做准备。”
宁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了顿道:“自当奉陪。”
“母亲……”娜珠不可置信“您难道就这样放过这女人吗?她杀了我的夫君啊!”
嫮彧道:“杀的是你的夫君又不是本神的夫君。”
“本神放过她不代表你也要放过她。自己的仇人自己去杀罢。”
说完她重新回到高位上款款坐下。
宁杳看一眼嫮彧背影又看了看娜珠心中无甚所谓右手轻扬飘渺的灵光旋转着涌进聿松庭的头顶
这是他的全部记忆宁杳仔细收好。
而娜珠呆傻了片刻发现母亲竟真的抛下自己——众目睽睽之下她竟要与宁杳亲自动手。
可她不是母亲。她在神界横行凭得是身份不是本事。她没有眨眼便叫人灰飞烟灭的能力。
聿松庭灰败的头颅还歪在地上仿佛昭示着什么。他虽以无情道心飞升但能力也不俗却被宁杳一刀枭首即便是有乾
坤轮加持也足以见得宁杳的本事。
娜珠眼瞳渐渐血红:打就打她就不信就算她真的不敌这个女人、输了难道母亲还会眼睁睁看她吃亏?
娜珠转头手掌一甩一把长剑从袖口弹出划出一道流光刺向宁杳。
宁杳侧身一手拧住娜珠手腕五指紧扣向后弯折另一手抓她肩膀将她身体旋开半圈一来一回娜珠手中长剑被“咣当”一声卸下。
高台上嫮彧眯着眼睛看。
娜珠长剑被丢也不去捡双掌翻飞带着灵光拍向宁杳;宁杳接下这一掌同样挥手拍在她肩头借力猱身腾空翻转半圈扣着娜珠的手反剪在背后。
她飘逸轻灵干脆利落出手简单却令人几乎没有反抗余地。
在场人都看得出娜珠根本不是宁杳的对手只是宁杳没下死手比试罢了。
眼下娜珠已被宁杳压手制服狠狠挣扎两下却动弹不得双颊不由涨的紫红正怒急间忽然高台上的嫮彧轻轻眨了下眼。
刹那间一股气浪猛地向外推来所有人连连后退宁杳不得不放开娜珠反手去挡。
一触之下只觉巨山压顶怒海滔天重如千斤的力道迸裂而来拼尽全身灵力才堪堪挡住这股气浪。
娜珠得了空立刻转身看见宁杳此刻情状唇角一勾一拔下发间金钗挽好的发顿时散下半边她也不管只高举金钗对宁杳脸颊刺下!
宁杳心尖一颤随即想:也无妨。
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嫮彧的力量实在分不出一丝躲避娜珠的袭击。但是也不打紧她这么恨自己看这金钗的准头也不像顷刻便取自己性命多半是划她的脸再不就扎其他不致命的地方折磨她。
反正暂时不会要她的命就是了。
命和脸之间的抉择不难宁杳不做理会只专心抵抗嫮彧。就在那金钗离自己脸颊半寸之处忽然嫮彧力道一松。
虽然不知为何但宁杳得了空立刻劈手夺过将将刺落的金钗。
其实她只要反手一刺或者轻轻一划无论是娜珠的眼睛还是喉咙只看她一念之间。
这须臾思量
好利落的一手功夫!众神心头暗赞又瞧嫮彧沉默收手渐渐响起窃窃之声:“是堕神?”
“堕神在外对抗大神女?”
“好像是是山神。”
“只有他才有如此威力吧……”
随着阵阵私语一阵低沉的、遥远的、音浪不绝的龙吟传进耳膜像是高山古亭的铜钟被撞响一圈圈震荡
开涟漪的梵音。即便不是龙族,不懂龙语,但听到这个声音,没来由的叫人觉得,像是一种警告。
嫮彧站起,目光直直望向殿外,穿过山川丛林,直到九天玄河上的巨轮:“堕神,别来无恙。”
风惊濯的声音很远,却很清晰,响彻川林:“别动她。”
嫮彧道:“堕神这么快,就忘了本神放你进无间狱的恩情了吗?”
风惊濯道:“在下所欠之恩,与气运之神无关。”
“好吧。”
嫮彧微微一笑,眉目微转,目光最终落在宁杳身上:“气运之
神,你也看见了,堕神为了你,不惜向本神动手。”
宁杳沉默。
嫮彧又说:“他不得过境,甚至义无反顾借用烹魂锥的力量,在九天玄河之外抵抗本神。本神很是好奇,你二人究竟何等交情?”
说完,她轻轻一笑,呵气如兰,轻轻对宁杳吹了口气。
一个眨眼间,宁杳如同被定住。
嫮彧这道气息,如清风过境,吹散落襄山上凝聚的大雾,雾散开,露出原本青山绿水的面貌;簪雪湖上,终年大雪化尽,拨开风沙,看见最初的桑田。
宁杳双眼微睁,眼睫颤个不停。
脑中一道一道沉朽的重锤砸落,每一声,都伴随风惊濯的血和泪:
“我求你!我求你答应我,我这一身都是你给予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我不可以伤你,不可以伤你……”
“我不要你保护,杳杳你不要再保护我了……如果你还怜惜我,我求你杀了我,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动手吧,动手啊……”
“杳杳,我好恨自己啊。我好恨啊……”
“如果我这样求你,你会不会答应我。”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茫茫间,宁杳听见嫮彧的声音,优雅中带着感概:“唉,你们二人的过往,还真是精彩。”
她叹道,“本神为满足好奇心,导致气运之神提前想起往事,真是失礼。”
“气运之神确有魄力,不仅为堕神规划一条飞升之路,还护着全族飞升成神。本神佩服。”
宁杳顾不上理会她,此时此刻,外界的声音、人物,都被内心轰隆隆倾塌的声音半掩半盖。
——听“陌生人”的解释,和真正想起风惊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嫮彧淡淡打量宁杳:“不过,这么美好的、为人为己的记忆,堕神怎可毫不知情呢?本神心善,不忍堕神受蒙蔽之苦。所以,将你的记忆给堕神送去了一份,现在,他应当全部知悉了。”
宁杳恍惚的神思回笼:“什么?”
嫮彧道:“你所有记忆,已送堕神一份。”
宁杳手慢慢抚上胸口,
这感觉好怪不似知晓长姐所经历的那种尖锐刺痛而是轻微的、持续不绝的闷。
惊濯……惊濯。
嫮彧还在继续:“你瞧堕神不说话了呢。”
宁杳忽地转身向外一个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新郎暴毙成亲礼也办不成了众神礼貌且尴尬地纷纷告辞。
等终于安静下来正殿内只剩嫮彧和一位随侍她站在嫮彧身侧附耳低声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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